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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又聋又哑的共妻8
    这一日,因多睡了一个回笼觉,薛大牛还有薛小牛和阿狸都睡晚了,还没起来。

    薛二牛一大早就起来准备饭,他还想准备点药,药死屋里面的三人。

    真是疯了,这一个个是不是都把自己当成山野村夫了。

    这时,一只鸽子落在了院子里。

    薛二牛收起脸上的怨色,他把鸽子抓住,解开它脚上绑着的布,布条上只画了一个圆。

    薛大牛这时候出来了,他看见薛二牛手里的布条,往后面敲了三下。

    阿狸还在睡着,没发现他们都起来了。

    薛小牛一改先前懒散样子,他看向薛大牛和薛二牛,“你们要动身了?”

    “嗯,保护好她。”

    薛大牛和薛二牛没有收拾东西,直接离开了。

    这一天,村子里面有不少人,没带东西跟着薛大牛和薛二牛离开了。

    李轻若和太子身边还有不少人守着,太子是知道薛大牛和薛二牛身份的,他翻着手中薛二牛留给他的书,没有去管外面现在是怎样的。

    左右不过两种结果,如若成功,就有人来迎他们回神都,如若败了,他们就只能留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村民。

    阿狸也发现薛小牛最近出去的勤了一些,还让她不要随便开门,他在门外上锁了。

    阿狸很听话,她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子里面,没有乱走或者乱跑。

    薛小牛每次回来都会亲亲阿狸,然后对阿狸说:“会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

    一直在深山里的那些士兵不见了,还有那些武器也都不见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阿狸发现薛小牛现在有点草木皆兵,有点动静都会出门看一看。

    有时候还会有人来寻他,他和来人商谈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薛小牛。

    一晃眼,两年多过去了。

    这一日,薛小牛给阿狸准备了一套手感极好的裙衫,他也换了一身衣服,他还在阿狸面前慢慢洗掉他脸上的易容。

    那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一出现,阿狸愣住了,这样的脸才能和他身上的细皮嫩肉对上。

    薛小牛没有解释,反而对阿狸说:“不要怕,我会对你好的。”

    这时,外面出现一队人马,中间还有几辆尊贵气派的马车,正声势浩荡地往村里面去。

    是薛大牛他们成功了,他们这次回来是要接回太子和公主。

    薛小牛,真名叫做叫李文平,是丞相家的小公子。

    李文平还拉着阿狸的手,指着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很是英姿飒爽的将军,让阿狸看过去,然后对着阿狸慢慢说着:“那是大哥,薛大牛,真名叫薛容玉。”

    李文平还指了指骑着马跟在薛容玉旁边,穿着一身青墨色儒衫,温文尔雅的人,说:“那是二哥,薛二牛,真名叫南宫宣。”

    阿狸认真看去,他们都是极好看的人,锦衣华裘,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意气风发,不但有大将风范,也有一种天之骄子的气质。

    阿狸打量拉着自己的李文平,还看向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果然,这三个人都不是普通人。

    这边的热闹引来了不少邻村的人,原主的父亲和原主的几个哥哥也来看热闹了。

    原主的父亲一下子就发现了阿狸,他认真看了看,越发觉得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你们看看,那个人像不像妮子?”

    “哪呀?”

    “那。”

    原主的父亲越看阿狸越觉得像他那个逃跑的女儿,他又看向站在阿狸身边的人,那人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原主的四个哥哥,才不管是不是他们的妹妹妮子,对他们来说,他们只注意到阿狸好看的样子,还有身上穿的裙衫,就像是小仙女一样。

    阿狸察觉到人群里面有人在看她,让她很不舒服,她看了过去,一眼就认出来那几个人是谁。

    这时,有人来找李文平,和李文平说了几句话,就要一起往前头去。

    李文平本想领着阿狸一起到前面去,那人却说着:“老爷是想让你在新帝面前露露脸,你带个村姑去干嘛?”

    “那我把人送到府里的马车那边,我和她等下是要一起回去的。”

    “少爷,老爷那边等下等着急了,你就放心把人交给我吧,我会把人送到马车那边。”

    这人是丞相府里的老人陈叔了,他早就知道他们家少爷看上了一个村姑,还非她不娶,还说要把人带回去。

    李文平拉着阿狸的手,比划着他要去前头,这人会带她去坐马车,阿狸慢慢点头。

    两人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李文平朝前面走去,时不时还会回头看向阿狸。

    阿狸朝他挥了挥手,她也注意到原主的那家人靠过来了。

    人多眼杂,原主那家人没有急着动手。

    原主的父亲倒是喊了一声,“妮子?”

    阿狸听不见,没回头。

    “果然是妮子。”

    原主的父亲还打量着阿狸的身段,他对他的儿子招了招手,就开始小声谋划着,如何把阿狸绑回去。

    等李文平的身影看不到了,陈叔就看向阿狸,说着:“去收拾东西去吧,我带你去府里的马车那边。”

    阿狸听不见,只见这人嘴唇上下磕碰着,然后就站着没动了。

    陈叔等了一会儿,他见阿狸没动作,以为是没东西要收,就说:“那跟我走吧。”

    这次,阿狸看出来了,要跟他走。

    阿狸跟在陈叔身后,陈叔也没为难阿狸,带着她就去了丞相府的马车那边。

    “这就是府里的马车,你自己上去吧。”

    陈叔还着急去前面看着,也没看阿狸有没有上马车,他就离开了。

    马车停在这后面,热闹的都在前面,所以,阿狸现在身边没人了。

    原主的父亲他们动手了。

    阿狸突然被人一拽,她刚回头看去,就满脸惊慌,都不敢动了。

    原主的父亲也不怕阿狸大喊大叫,架着人就走。

    阿狸没多挣扎,这样的家人,也该接受审判了。

    原主的父亲只当这人吓傻了,他还和自己的几个儿子说:“瞧她这样子,一看就是被人养得极好,回头呀,你们也别太粗暴了。”

    这一家子人好吃懒做惯了,他们也没想过这样对不对,他们还应着:“父亲,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走了大半个时辰,阿狸才被原主的父亲从小路那边带回去。

    一回去,阿狸就被锁在屋子里。

    这时,原主飘到阿狸的面前,一脸哀伤地看向阿狸,你怎么又被他们抓到了呢?

    阿狸没想到原主还在,她也看向原主,你现在还不愿意离开,不就是想看看他们会得到哪种报应吗?现在,他们的报应来了,我就是他们的报应。

    原主发现阿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棍子,还虎虎生风挥舞了好几下。

    等外面几个人吃饱喝足,打开外面的锁,他们踹开门进来了,最后一个人还关上门了。

    原主的父亲还坐在院子里面,喝了好几口酒,往自己的嘴里扔了几粒花生米。

    听着屋里时不时传出的闷哼,他笑了,还起身去锁了院门,他也往那个屋子去了。

    被关上的那个屋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阿狸手里握着棍子,看向又被人推开的门。

    阿狸没等那人看清屋里的情况,直接一棍子敲下去。

    原主站在一边都傻掉了,所以,一开始她为什么要让这人逃,让她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吗?

    阿狸还给原主一个棍子,要不要补上几棍,解解气?

    原主摇着头,不用了,能看到他们得到报应,我很开心。

    原主还朝阿狸盈盈一拜,慢慢消失了。

    阿狸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她都是一击毙命,干脆利落,就是力道太重了,还有血溅到身上来,还挺麻烦的。

    阿狸拉起裙摆,用裙摆把棍子擦干净了。

    阿狸还往外看了看,院子里头静悄悄的。

    阿狸还往地上看了看,还用棍子挨个检查了一遍,保证都死透了,她才去了原主原先住的屋子,如果能算是个屋子。

    一个很是破败的柴房吧,四处漏风不说,连一个像样的床都没有,就一块木板放在地上,还有一块砖头当枕头。

    不都说最小的女儿最受宠吗?

    阿狸把晃晃悠悠的门合上了,她也要走了。

    在门合上的刹那,阿狸眼睛一红,薛家三兄弟的身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不是她能痴心妄想的。

    这些年,只当是南柯一梦。

    阿狸还看向刚才换下的裙衫,还是身上的粗布麻衣穿着舒服,阿狸身上的衣服还是原主母亲的。

    原主的母亲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怎样,衣服都还留着。

    当然,染血的裙衫还回去还要先洗干净,阿狸不想洗。所以,阿狸就随便一扔,潇洒走人了。

    阿狸还想着,往其他村子那边走走,看看还能不能遇见个老实人,她呀,还要生崽崽呢。

    阿狸依旧往小路走,这两年,她都被他们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去,她都被关麻了。

    现在天高海阔,任鸟飞。

    话说,另一头。

    李轻若穿上以往的绫罗绸缎,她都哭了。

    她还站在太子身后,偷偷打量薛容玉,还有南宫宣,以及后面出现的李文平。

    她的一颗芳心都不知道要落在哪个人身上,太傅还说他们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暗中保护他们。

    李轻若更是红了脸,那他们三人是平日里面的谁?

    丞相也来了,他和太傅两人说了这两年朝堂上的变化,也说了不少人为此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知道,这是要先讨封赏,还要记着他们的劳苦功高,他都允了,还说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太傅和丞相所说的人,论功行赏。

    来接太子和公主的有不少大臣,他们都听见了。

    太傅和丞相满意了,他们这才让太子和公主上马车,可以启程回宫了。

    薛容玉沉着脸,南宫宣更是拉住又要跑走的李文平。

    李文平没挣开,他说:“干嘛?我还要回去找小草呢。”

    薛容玉开口问了,“你把人安排在哪里?”

    “我丞相府的马车里。”

    李文平还很是得意地抬起头,他说:“我到时候不要封赏,我只想求一道赐婚的圣旨,我要和小草成亲。”

    南宫宣笑了,他说:“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能豁得出去一样。”

    “南宫宣,你想干嘛?”

    “做想做的事。”

    南宫宣先一步出去了。

    薛容玉走到李文平身边,低声说:“今日这事,那位记着呢,先讨封赏,才让人车队启程,也不知道这几位大臣在想什么。”

    李文平咬咬牙,他听出来了,这两人已经厌倦朝堂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要跟他抢小草!

    不行,回去后,他就要和小草把该干的事都干了,让他们两个气死。

    车队慢慢启程了,薛容玉骑着马从后面骑到前面,又从前面骑到后面,很是尽职尽责地看着所有人有没有都跟上。

    南宫宣也是如此,他骑着马,前后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等车队离开这个村子,他们两人慢慢看向李文平。

    李文平被他爹拉着,不让他去后面的马车。

    丞相府的马车很安静,驾着马车的车夫刚才看了,里面没人,也没人问他里面有没有人,他就驾着空无一人的马车跟着大队伍一起出发了。

    薛容玉和南宫宣骑着马慢慢和丞相府的马车并排前进,薛容玉还有点紧张,不知道那人看见他和以前不一样的样子,会不会认不出来?

    南宫宣同样握紧了缰绳,他时不时看向马车里面,也不知道李文平有没有跟她说起他们的身份?

    驾着马车的小厮时不时往薛容玉和南宫宣看去,这两位大人干嘛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队伍停下来休息。

    李文平也从丞相那边过来了,他看向南宫宣和薛容玉,见马车里面安安静静的,小草也没有探出脑袋来,他就笑着说:“怎么,害怕她认不出来你们?”

    薛容玉和南宫宣一起看向李文平,薛容玉问:“你和她说过了吗?”

    “说过了,我还在她面前洗掉易容,她都愣住了。”

    李文平还笑着把马车的帘子拉起来,结果,空无一人的马车,让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

    “人呢?”

    李文平看向驾着马车的小厮,“我问你,马车上的人呢?”

    驾着马车的小厮慌了,这马车上应该有人吗?他不知道啊。

    “陈叔!”

    李文平大声朝着丞相那边喊着。

    陈叔连忙过来了,李文平走到陈叔的面前,指着马车问着:“人呢?我不是把人交给你了吗?”

    陈叔这才看向空无一人的马车,说着:“那人怎么没上车,我都跟她说了。”

    “你跟她说什么呀!她听不见,你知不知道!”

    李文平一想到小草可能没上车,他就慌了,他不该松开她的手。

    南宫宣和薛容玉互相对视一眼,所以,他们都走了,她没跟上。

    陈叔重复着,“那人听不见吗?”

    这时,李文平看向了南宫宣和薛容玉,“我去找她。”

    “我不放心你。”

    薛容玉看向前面,太子和公主那边,有精兵护卫着,他调转了马头,他要回去找她。

    南宫宣骑着马,也跟上薛容玉。

    刚才车队走得慢,他们快马加鞭,赶回去把人带过来,也很快的。

    李文平让人把马车卸了,他骑着马也赶回去了,小草认得他,可不一定能认出来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