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从末世以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首门的口气大得可怕。
“有点怕,不过我们也没法子,要不你想想?毕竟你可是干部里鬼点子最多的。”谭图挤眉弄眼道。
荀常思忖了一会儿,答应了下来:“行,那你们到时候都得听我的安排。”
“我没意见,你呢?首门。”谭图当场表态。
首门正想拒绝:“我才……”
话说一半,却发现谭图一脸揶揄地看着他,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如果不同意,就会被荀常当做诱饵,还是自己不知道的那种。
“我同意。”首门郑重其事道。
荀常点点头:“那行,我回去想个对策。”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清晨,一辆大货车载着三人出发了,直到中午才到了猎权组织。
“嘿,那儿有个停车场!”
谭图顿时心领神会,胖手一甩,方向盘一打,径直冲进了停车场。
停车场内还算干净,就是车比较少。
“停停停!”荀常嚷嚷道。
谭图一个急刹,两人的身子极力前倾,好在安全带牢牢地拴住了两人,不然脑袋早就撞到玻璃上了。
“怎么了?”谭图问。
荀常一指窗外:“快看,那不是施然的车吗?”
“施然来比试的,他的车停在猎权组织不是很正常吗?”谭图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荀常早已下车,来到了跑车前:“说不定他留下了什么线索呢。”
“能有什么线索。”谭图熟练地打开了车门锁后,小手一摊道。
没有理会谭图,荀常一头钻进了驾驶位,发现了一张纸条,大喜过望:“看看,看看,我就说有线索吧!”
听到荀常说有线索,谭图马上凑了过来,只见荀常手里的纸条上啥也没写,只有个箭头的标志。
“这是什么意思?”谭图有点迷。
荀常把纸条放回了原处,再按照箭头摸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下边。
下边只有一朵红玫瑰,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看到你们了。”嘶哑且低沉的声音从车载音响响起。
紧接着,无数的红色液体从空调处迸射而出,方向盘也不由自主地转动了起来。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荀常有点无所适从。
话音未落,车内突然发出嗞嗞的电流声,两秒后,诡异的音乐响起,轻咽叹息,挑声歌唱,像是鬼魂在述说着故事,又像是在单纯地发着牢骚。
听得谭图毛骨悚然,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这不会是施然的冤魂在这里作妖吧。”
“别怕,别怕,就,就算是施然的魂魄在里面,也应该是帮我们,而不是害我们。”荀常这话不仅是安慰谭图,也是在安慰自己。
红色的液体到处都是,路九川赞不绝口:“不愧是自己种的西红柿,真好吃啊,干得不错。”
蓝色的光芒微微闪动,旁边的机械手为他递上一块洁白的毛巾。
路九川接过擦擦嘴:“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人。”
“要不,我们先走吧,这地方有点瘆人。”谭图手里掐着一只镖,左顾右盼的,生怕哪儿冒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荀常对这个提议十分赞同:“行,那我们按照原计划进行。”
啪嗒一下关了车门,两人赶紧回到了大货车上,仿佛走晚了就会有脏东西跟上一样。
豪车内,腐烂的气息弥漫全车,几根奇异的植物收回了自己的藤蔓,空调不再吐出红色的液体,车载音响也被关闭了。
两人从大货车后箱拉出一个木板箱,十分吃力地抬到了猎权组织不远处。
“等会,不对劲。”荀常突然回过味来。
谭图手里一沉,木板箱直接差点砸到了自己的脚上,还好他反应灵敏,松手并躲开了:“不是,不管对劲还是不对劲,你也不能突然松手啊!”
“抱歉抱歉,”荀常摸着下巴道歉,“我在想,我们刚刚为什么要走?现在明明还是大中午啊,太阳正盛,哪里有鬼怪敢出来?”
谭图:“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回去再检查一番。”荀常一本正经道。
谭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确定?那可是停车场,阴冷得很,属于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再说了,我们又把这木箱放回去?”
荀常看了看,还有几步就要到达猎权组织,再一个,这木箱确实沉,再回去一趟,估计会累个半死。
“好吧,那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荀常不知道,他的这个抉择产生了十分严重的后果,以至于后来,每每在他回想起这次的抉择,他都会懊恼不已。
“站住!干什么的?”两守卫挡住了两人。
荀常赔笑道:“嘿嘿,我们是来上供的。”
“上供?进去吧。”守卫直接放行。
“好嘞。”荀常点头哈腰,和谭图一起抬着木板箱往里面走去。
就在两人以为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的时候,守卫叫住了他们。
“等等!”
两人放下木板箱,其中,谭图手一翻,就要使出暗器,却发现荀常对他摇了摇头。
荀常挤出微笑后,转身问道:“有什么指示吗?”
“你哪个组织的,我们好登记一下。”
守卫的话让谭图松了一口气,不禁也有点佩服荀常的沉稳。
荀常赶忙报出了一个小组织的名字。
守卫登记后,就放行了。
“厉害呀,居然还调查了这附近的小组织。”谭图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荀常小声道:“那是,计划就要有万全的准备,总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两人再次抬起沉重无比的木板箱,在他人的指引下,向着猎权组织的仓库走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仓库,两人以为可以休息了,没想到看门人直接打开了仓库,并引导他们把东西放在哪里。
放下木箱没多久,荀常向谭图使了个眼神,对方立刻明白,干脆利落地把看门人放倒了,顺便还把怀里的注射器插到了看门人的手臂上,轻推活塞杆后,这才放开了看门人。
“你们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看门人捂住被注射的手臂,疯狂往后退,直到他背靠墙壁。
谭图将注射器收入怀中:“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哼,我被选为看门人,可是因为首领对我十足的信任,怎么会屈服于你们的淫威之下!”看门人狠狠地拒绝了他们。
胖乎乎的谭图一笑,犹如凋零的菊花盛开一般:“哦?就算是死,也不怕么?”
“死?你们刚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看门人惊慌失措的表情让谭图很满意。
他语气淡然:“没啥,也就是弄了点毒药,注射到你的体内,要是一小时内不服用解药,就会浑身溃烂而死。”
“是啊,到时候,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荀常做出骇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