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酒症发作的齐贺,身体奇痒难耐,内心也无比煎熬。
就在他痛苦难耐之时,苏桃的温柔关怀如春风般拂过他的心田。
那一刻,他突然感到身上的瘙痒似乎减轻了许多。
赵氏烧好热水,准备提进房间。苏桃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赵氏心疼苏桃瘦小,不愿让她干重活,嘱咐她要好好调养身体,养得胖胖的才好。
齐贺不忍心让两个女子为他提洗澡水,于是接过赵氏手中的水桶,将水倒进浴桶。
他仔细地兑了些凉水,伸手试了试水温,确认不太烫后,才脱去衣裳跳进浴桶中泡着。
趁着齐贺泡澡的这会儿功夫,赵氏拉着苏桃帮忙热羊奶。
顺便说了说齐贺这个病酒症有哪些要注意的。
苏桃毕竟是齐贺的娘子,之后照顾齐贺的事情,她都要一一交到她的手上。
赵氏叮嘱苏桃,尽量避免让齐贺喝酒,如果实在需要喝酒,最好提前让他喝点热羊奶垫垫肚子。
苏桃专注地听着,将赵氏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泡过澡的齐贺,身上的痒意轻减很多。
苏桃给齐贺拿出一套崭新的中衣,当她抖开中衣要为他披到身上时,不经意间,看到他背上有几处小红点儿。
那红点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宛如冬日雪地中飘落的点点红梅,鲜艳而夺目。
苏桃之前也没有听说过病酒症,不知道这就是病酒症的一个症状。
她心中想的是,这些小红点儿疼不疼?不由心疼地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抚过那些小红点儿。
刚泡过澡的齐贺,一身舒爽。
当苏桃那毫无防备的小手如丝般滑过他的后背时,那股凉意仿佛电流般传遍全身,带来一种莫名的悸动。
这种触感如同烟花般在他身体里绽放,他的整个身体如同弓弦般紧绷了起来。
他迅速抓住那只冰冷的小手,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两道闪电,瞬间点燃了空气中的火花。
苏桃羞涩地将中衣塞到他的怀中,轻声说道:“天冷,赶紧穿上。”
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转身飞奔进了小房间。
小房间的浴桶下面有个通向外面的小水沟,她只要把桶底的塞子扒掉,浴桶里的水就会自己流出去,省下了往外面倒水的时间,这样做真的很聪明。
苏桃放了齐贺的洗澡水。
此时,还没有到用晚饭的时间,苏桃催促齐贺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
齐贺躺到床上,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让苏桃一起来躺一会儿。
苏桃想着赵氏还在家里,红着脸拒绝了。
“刚才听到娘赶着驴车出去了,该是给里正家送驴车去了。娘不在家,你也来躺一会儿。”
齐贺侧躺在床上,眼睛盯着苏桃。
苏桃不好意思,挨不住齐贺一直叫她,她便脱了外衫,一起躺了过去。
昨夜一夜好眠,这会儿躺着也睡不着,苏桃想起回娘家的路上她想买驴车的事儿。
她刚嫁过来就说要添大件,怕婆母知道不喜。
但是又想着有个驴车齐贺去县学着实方便,便揪着被角期期艾艾道:“相公。”
齐贺闭着眼睛轻嗯一声。
苏桃扬起脑袋,凝视着他,怯懦地试探道:“相公,除了嫁妆单子上陪嫁的一百两,我爹娘还另外给了我几十贯钱。”
“嗯。”齐贺依然闭着眼睛。
“要不拿出几贯给你买个毛驴吧,这样你回来也方便。”
齐贺闭着的眼睛蓦然睁开,他微微低下头,看着仰头望着她的苏桃。
他突然坐了起来,对着苏桃语气坚定:“阿桃,你爹娘给你的陪嫁都是你的,我绝不能随意动用你的钱。
走路去县学我已经习惯了,况且县学离家里也不远。毛驴现在还用不上,等需要的时候再买。”
他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得用他挣的钱买。
齐贺表情如此严肃,苏桃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苏桃满脸紧张,紧绷着脸轻轻点头。
齐贺重新躺下,将苏桃紧紧地搂进怀中,轻声细语地说:“阿桃,我会努力让你和爹娘都过上好日子。”
苏桃不知道齐贺所谓的好日子是什么样的,苏桃现在也算身怀巨款,她觉着买个毛驴还是很简单的,只不过看齐贺的态度如此坚决,她便什么也不敢说了。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眼看到了快要做晚饭的时间,苏桃起来帮着赵氏做晚饭。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齐老二还没有回来,齐贺问赵氏。
赵氏轻飘飘的回:“晌午就被你大伯父叫去喝酒去了。许是吃了晚饭回来。”
苏桃是这个家里的新人,她只吃饭不说话。
赵氏猜测,齐老大叫齐老二过去,要不是认错了,就是批判齐老二,反正那是他们兄弟俩的事,让齐贺不用管他。
齐贺明日就要回县学,早早就洗漱上床休息了。
苏桃躺在齐贺身边,他不动手动脚了,她突然之间感觉拘谨起来,竟是有些不习惯。
齐贺虽然闭着眼睛,脑子里也净想着好事儿。
他昨儿晚上惹到了苏桃,现在虽然特别想也不敢轻举妄动,胡思乱想间他感觉身旁苏桃的身体紧绷。
他侧过身面对着她,试探性的向她伸出了有力大手,大手穿过中衣下摆在她背部轻轻摩挲。
苏桃像只乖巧的猫咪乖乖地把头埋到齐贺的胸前,躺着没有动,那大手越来越放肆,顷刻间苏桃便娇喘吁吁,一切好似顺其自然,又好似图谋已久。
情乱迷情间,共赴巫山云雨。
这次齐贺收敛了许多,轻柔而和缓,苏桃得了许多趣味。
齐贺能感觉到苏桃的愉悦,书上写的,他也做到了,心中莫名有些自豪。
齐贺八月还要乡试,自然不能终日蜷缩于家中,成亲也不过就请了三天假。
次日,天尚未破晓,齐贺便已起身,苏桃紧跟着也起来了,她打算给他做个简单的早饭。
赵氏听到动静也迅速起床,她去后院挤了羊奶热热,又给齐贺热了个饼子,还煎了个鸡蛋。
齐贺用过早饭,背上书篓,在赵氏和苏桃的目送下毅然踏出了家门。
赵氏送他出门后,转身回了房间,而苏桃则宛如一座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大门口,目光紧紧锁定着齐贺渐行渐远的背影。
齐贺一步三回头,挥手让苏桃赶紧回去。
这个家中跟她关系最亲近的人走了,她有些失落,她忍着要追出去的冲动,在齐贺的再三催促下回了家。
赵氏已经在灶房忙碌了,见苏桃回来,让她把另一碗热羊奶先喝了。
苏桃喝了热羊奶,坐在灶膛前,看起来蔫蔫儿的。
赵氏知道五郎去了县学,她有些失落,便找能让她高兴的说:
“阿桃你刚嫁过来还不知道吧,咱们后院的母猪岁节当口又下了十几只小猪仔,虽然没有去岁下得多,十几只也不少了。再让他们长壮些,过段时间就拉去镇上卖,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苏桃突然来了精神,她问赵氏:“猪仔在后院养着呢?”
她刚来三天,还没有去过后院。
早膳过后,赵氏熟练地烧好了猪食,然后带着苏桃来到后院。
苏桃一到后院,就看到齐家的后院里养了一群肥猪和几只羊,地上还有几只芦花鸡在欢快地奔跑着。
她心里盘算着,要不回娘家也要几只兔子来养吧,反正家里还有地方空着。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也不再那么失落了,反而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