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聚集地,能来打球的都是同一个小区的业主,慕容霸总自然就不会画蛇添足地去清场。
宋平清和慕容霸总各自站在场地的一边热身。
慕容霸总看着对面那两小只身影,很难不想给二人长长记性。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相比较慕容霸总的磨刀霍霍,宋平清的状态明显轻松。
“别太飘,你才学了一天。”
慕容雪看见她这个样子,多少也觉得她有点太飘了,认为这人真是没有网球社交的觉悟。
但这也不能怪宋平清。
毕竟她的主项运动是散打,一上场就恨不得把对面搞死的那种。
宋平清要真是拿出那副架势,估计慕容霸总才真的是要遭殃了。
宋平清:我又不傻,哪儿敢真打他。
今天上午找私教一对一上课时,私教在得知宋平清对网球这一运动近乎全无认知之后,就大概给宋平清普及了一下网球起源于英国皇室家族的历史,以及网球商业价值高的原因。
私教讲的很认真,但概括下来就一点,想做国际上的生意,尤其要和某些政客打交道时,网球社交非常重要。
宋平清:是我天真了,我一直以为高尔夫才是天花板。
私教路过场地,看见宋平清又在热身,不免好奇地走了过来:“你怎么还来打球,你不是已经练了一天了吗?”
“陪长辈玩一玩。”宋平清答道。
“年轻真好啊。”私教忍不住感叹。
而那头,慕容霸总摇的人也到了,不是宋谨言又是谁。
“你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看你打球?”宋谨言觉得慕容霸总简直神经,如果当前的场景与商业合作相关,那他多少还能理解,可对面那站着的明明是宋平清和慕容雪这俩孩子?
宋谨言大受震撼:...怎么这货正常了几年又开始不正常了?
“陪孩子玩一玩。”慕容霸总答道。
“你的心态真好啊。”宋谨言感慨颇深,“很年轻。”
对抗一触即发,双方球员各就各位,这无疑是一场震撼人心的比赛...
并没有,慕容霸主磨刀霍霍下的发挥并没有震撼人心。
场上局势简单明了,慕容霸总技术碾压,而宋平清上蹿下跳左奔右跑,动作灵活得像是隐藏在丛林间的吗喽。
慕容霸总刚打出一球,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在内心里感叹一句这球宋平清肯定接不到,就看见宋平清的身影如闪现一般出现在了球的方向。
某人姿势不雅,丝毫不符合网球运动的美学,但胜在有效,精准地把球给打了回来。
动作难看,球风霸道。
技巧低劣,球风霸道。
战术死板,但球风霸道。
这是什么无赖打法?主打的就是一个球风霸道。
宋平清:谢谢咱们老宋家人遗传下来的超强力量基因。我虽然从技术上赢不了义父,但可以从体能和力量上战胜他。
慕容霸总没觉得宋平清有多强,但一场打下来,他真是半点儿没有感受到网球活动的快乐。
毕竟宋平清打出的霸道球是真的不太好接,震得他手疼。
“乖塞...”私教看着场上的来回,喝了口水,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但出去别说是我教的。”
他觉得有点丢人,真的。谁家好教练教出这样的学生都得受到业内群嘲。
但慕容霸总输了。
问就是年纪大了,虽然没闪到老腰,但把手腕给扭了。
“你说说你,跟年轻人较什么劲啊。”
宋谨言一边给慕容霸总看伤,一边从场地要来冰袋冰敷。
霸道总裁的医生朋友,各大古早小说中专给女主角看病的男配,此时此刻派上了不一样的用场——给霸总本人看病。
宋谨言:我也算是没白来,早知道就不那么说你了。
宋谨言处理好慕容霸总的扭伤后,看向在一旁探头探脑的宋平清,眼神中暗含调侃。
宋谨言开口笑道:“年轻人啊,跟长辈打球也不知道收敛着点。”
慕容霸总脸色发黑:“她收敛什么?就她那个破技术,再收敛一点我还能玩吗?”
宋谨言不可思议地看向慕容霸总:弟弟,你是敌友不分了吗?大哥我可是在帮你说话!
慕容霸总:我家养的崽,只有我能骂。
宋平清嘿嘿笑道:“哪里哪里,都是教练教得好。”
教宋平清的私教早在看见慕容霸总扭伤时就跑去取冰袋了,此时听到这话,脸上顿显尴尬,心中暗暗叫苦:
“哪里哪里,我只教了您一点点理论知识和比赛规则,都是宋小姐天赋过人,自学成才。”
宋平清有一瞬间的茫然,是她的错觉吗?
她刚才好像在私教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的意味?
“等等,你这话是在嫌弃我吗?其实我觉得我学的还挺快的?”
“嗯,学的是挺快,就是动作不够优雅。”
慕容雪走到宋平清身边,递给她一瓶水,语气非常平淡地给大家都递了台阶:
“不过作为初学者还算不错了。是吧爸爸?”
慕容霸主绷着脸点了点头。
慕容雪拧开瓶盖,把水喂到慕容霸总的嘴边:“爸爸喝点水吧。”
慕容霸总:我总觉得你在堵我的嘴,但我没有证据。
“谢谢,但我还有一只手可以用来喝水。”
慕容雪乖巧可爱道:“让您的手腕休息一下吧。”
宋谨言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侄女欺负弟弟,跟着附和了一句:“雪儿说的对,让你的手腕休息一下吧。”
宋谨言: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也轮到你慕容霸总吃瘪的一天了!快哉快哉!今天没有白来!
宋平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伯在偷笑。
“行了,算你赢了。”慕容霸总喝了几口闺女亲手喂到嘴边的水,“等到今年雪儿过完十三岁生日,就专门办个宴会吧。”
慕容雪的脸上划过一丝了然,把矿泉水的瓶盖盖上拧紧。
宋平清茫然,下意识问道:“什么宴会?”
宋谨言却是反应过来了:“这么早?”
“不早了。”慕容霸总又让闺女喂自己喝了点水,平复了些许内心的不爽感:
“人家平清比你当初乖觉多了,从去年秋天开始就喊上义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