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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理清缘由
    回去之后,我只是简单的把这个姑娘情况和母亲介绍了一下。我其他什么都没有详细说,只是和母亲强调了一点,对方需要招赘一个上门女婿。因为我知道就光凭这一点,我母亲一定会否决了这一桩姻缘。我们家虽然不是富贵之家,但还不至于要卖儿讨媳。

    我母亲也是非常的生气,打电话去质问了一下我的姨妈,说:“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怎么给我介绍我儿子去当什么上门女婿的。我们家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我们学贤我从小也是捧在手心里宠的,以后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就不要介绍过来了。你把我家当什么看!”

    姨妈当然是连连道歉,说这个情况她是真的不了解,以后一定了解清楚对方的意图,再来给你们介绍,这次的事情以后一定下不为例。

    这次相亲以后,我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还是照例的上下班。到了那天下午,个把月未和我联系的吴福港,终于按捺不住来和我联络了。电话里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约好了晚上老时间老地点。

    到了点,我又到了这家熟悉的夜宵店里面。老板见到我,是一脸的客气,也不问我吃什么,只说还是老样子吗?我点点头,老板就顾自己去忙了,我则先倒上一杯茶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吴福港一个人匆匆赶来,见了面,我们先从老板那里要了酒,然后各自给自己倒上,于是就聊开了。个把月不见,显然是把吴福港憋坏了,于是自己就说开了。

    “许久不见,真是有好多话要和你说,这些天我是一直闲在家里,你嫂子也看着我心烦,和你喝喝酒真是最好的事情了。”吴福港说。

    “你现在什么打算,这耍钱的钱怕是挣不了了?”我问。

    “我现在和老乡一起在合计,我们打算去做蔬菜生意,听说城郊那边新开了一个蔬菜批发市场,正在招商。我们想一起去试试,这个生意成了,那就是正行了。”吴福港说。

    我问:“你以前都没有做过蔬菜生意,你的进货渠道在哪边?如果进来的蔬菜价格太高,你们是要蚀本的。”

    吴福港回答:“这个我没想过了,我老乡的一个朋友是山东人,那边有很多种蔬菜的。山东那边我老乡的朋友会替我们张罗好,我们只要带着钱去收就行了。我们这边就是联系好运输车和装卸的人,其他就靠钱了。我们就到那边去进蔬菜,一周跑上几次,钱就来了。不过现在这个事情,那个朋友还在帮我们联络,我们主要是做什么菜品还没选好,我的想法是第一次就弄些容易做的,比如西红柿,这玩意不大会坏,路上损耗小。”

    我说:“你一个新入行的还是得打听明白,这些生意看看简单,但是里面有它自己的门道。你做之前先做好功课,别和人瞎起哄,到时候赔个底掉!”

    吴福港笑道:“小林哥,你可别咒我,这几天你嫂子见我闲下来烦都烦死了,一天到晚的唉声叹气,说我们的小孩生下来就要吃苦了,真是不应该要的。我想劝劝她,更是被她一顿数落,你说我不冒点险行吗?”

    我说:“你做这个生意我也帮不了你,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劝劝你要谨慎一点,凡事小心!”

    吴福港说:“这个我晓得,所以这次生意我是和老乡一起合伙做的,我也怕出幺蛾子。现在我们正和批发市场联系,让他们给我们的摊位再给我们点优惠,毕竟我们是第一批入场的,他们那边生意火不火还得先看我们的情况。”

    我问:“山阳有几个蔬菜批发市场,其他蔬菜批发市场的情况你们去了解过吗?”

    吴福港说:“加上我们这边这个新开的蔬菜批发市场,目前一共有三个。我们打听过了,离山阳市中心最近的蔬菜批发市场,因为那块地政府有了其他规划,估计很快就要取消掉。所以我们才有这个胆量去做这个生意,趁现在先去占领先机。”

    我听了漠然一笑,我说:“凡事都没有这么简单的,你们这个消息是听谁说的,可不可靠。既然有这么大利好,有没有见到那个快要取消的蔬菜批发市场的人来你们这儿占铺位呢?”

    吴福港回答:“我们去拿铺位的人都在传这个消息,至于这个消息哪里来的,我们也搞不清楚。但是大家都奔着这个消息来,我想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况且我们这个蔬菜批发市场虽然离市中心远了点,但是紧临高速的口子,蔬菜的运输还是非常的方便的。就算市中心旁边的蔬菜批发市场不取消,我想我们那边的生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说:“一切你都要想好,一开始本钱不要下的太大,别把老本都放进去。做生意要循序渐进,万万不可想一口吃成个胖子。”

    吴福港点点头,说:“小林哥,你的祝福我记下了。这次的事情幸亏你出力,才能让我全身而退,我这两年刀口上舔来的钱算是没有赔进去。全都保住了,否则我就是想做正当生意,我手上也没有本钱的。”

    我好奇的问道:“你们这回到底是怎么脱出来的,虽然我帮你把这个情况传递了出去,我很好奇为什么是城关派出所来管这件事,我明明是把消息给的是城郊派出所。”

    吴福港回答:“具体这问题出在哪儿我也不清楚,那天就是城关派出所的人找到了我,并且不由分说就把我带进了城关派出所留置室里。要不是你事先跟我打过预防针,我真是被吓得不轻。他们关了我一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跟我讲,让我心里也真是七上八下的。到了晚上,逮我的人才来审我。一开始我当然是耍赖,后来他们给我吃了些苦头我才把我做的生意吐露出来。他们见我生意的情况说的差不多,然后话锋一转,逼问我有没有在开场子时耍滑头,杀别人的猪。这个事情我确实没有做过,他们就算是审我我也说不出来。于是我把我一起共同看场子的几个人都供了出来。还把我前几个月摆的场子,及参与的赌客情况都一五一十的提供给了城关派出所的人。他们很快根据我提供的情况,锁定了三哥手底下这两个在场子里搞不干净的手段的家伙。而且配合他们做局的托,也被城关派出所的人揪了出来。城关派出所拿这些人一审,诈赌的事情就很快查清楚了,因为诈赌的事情确实跟我没有关系,所以很快把我放了。但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这诈赌的事情既然都查清楚了,干嘛要把我手头的客户资源查个底掉,他们把我这边曾经参与过我摆的场子的人一个个都找过来问话。也不是说他们赌博的事情,就是告诉他们,我的场子里有人诈赌,他们这些客户有没有上当受骗。我以前做这些事,那手脚是很干净的,当然不存在这种情况,可是有些客户输了钱难免不会这么联想。现在你们警察又找上门,这些人就算没有着道,也会怪罪到我们头上。这么一来我在这一行里面名气就很臭了,以后再要靠摆场子讨生活是不可能了,我就是想做这些刷钱的人也信不过我了。”

    我回答:“这一行你还是早点歇手吧!这事情,你无论有没有耍手段,坑客户,但最终这事情总归是伤天害理的,现在能平安的从贼船上下来,你应该感到万幸了。三哥那边怎么说?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吴福港说:“其实这件事情城郊派出所也找过我,不过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几个设局坑人的人都被城关派出所的人控制了。城郊派出所本来想捞口汤吃,但是什么也没有捞到。后来三哥就把我整过去,详细问了一下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了。其实三哥也知道这事情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他那边的人私心太重,把好好的一盘生意给搞砸了。山哥没有为难我和我把钱都给结清楚了,并还认了我这个弟弟。据说后来三哥想换个人继续把这个生意支楞起来,可是有了前面的事情,三哥在这一行里的名声也做坏了。他手头的一些客户全都跑了,据说不久有个山阳本地的大哥把城郊这边的摆场子生意都接手了过去。三哥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去找过这些场子的麻烦,但是听说对方也是硬茬子,三哥去搞了些事情,最后都被人家给摆平了。为了这件事情,三哥又是求人又是拉关系的,好不容易把自己给脱出来,又损失了不少钱。现在那边本地的大哥意思很明确,摆场子的事情,三哥是不用再想着染指了。但是他们场子里产生的一些债务可以分给三哥一部分,也让三哥有口汤喝。可是人家容易赚钱的机会怎么会给三哥,给他的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硬活,三哥这个讨债公司活的也憋屈。”

    我听了沉吟了一会儿,说:“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想到前因后果了。其实你我都是人家手里的螳螂,黄雀是那个山阳的本地大哥。你我做的事情让人家接这盘生意有了一个好的借口,也给搞三哥递上了一把好刀。所以,他们说动城关派出所来接手这个案件,这本身就是算计好的。如果这个案子由城郊派出所来办,以三哥和城郊派出所的关系,大概率是把三哥手底下这几个人惩治一番。但三哥手上这盘生意不会被人砸了,无非是换几个人来操作就是了,甚至你都可能脱不了身,继续给三哥卖命。而城关派出所杀了进来,山阳本地大哥就有机会接手了这盘生意,他是一定要把三哥这个生意全盘接收的,否则如果双方你来我往,最后他们一定讨不了好的。其实他们看重的并不是这个诈赌案子,只不过是以此为契机把三哥的名声搞臭,让他在摆场子这一行混不下去,这样他们就一统江湖了。好算计,不过也是你小子有福,否则我们这点伎俩根本无法使你脱身,相反三哥可能会用更下作的手段控制你,到时候你真是万劫不复了。”

    吴福港听了连连点头,说:“看来这山阳水挺深的,你这么一说,我完全是死里逃生了。因为如果山阳本地大哥瞄上了我们的生意,他迟早想法子要搞我们。我那时候就是三哥的马前卒,弄不好一身祸水全引到自己身上,不仅害了自己,还会牵连到你嫂子。万幸万幸啊!”

    我说:“你说的一点没错,我估计这个山阳本地大哥已经早就在惦记你们的生意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好机会向你们下手,我帮你想办法脱身,无形中给了他们一个接手这盘生意的机会。所以他们一上来就招招致命,把三哥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你也是没有搅和深,否则他们如果黑白两道手段同用,你们三哥可能损失的还要惨重。”

    于是我们碰了一杯酒,两人都是一饮而尽,既是表达这种劫后余生的侥幸感,也是为自己的运气碰杯。本来吴福港是万难全身而退的,甚至这几年攒下的本钱也会赔个干干净净。

    我又问起了张小娟的情况,吴福港告诉我,最近他也没有见到过张小娟,因为他老婆怀孕的缘故,张小娟也不好经常来看。免得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过来,影响了胎气,毕竟张小娟工作地方就是个鱼龙混杂的欢乐场,什么龌龊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些不干净也是正常不过。

    “你自己可以去问她呀!你小林哥发话,那丫头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赶过来,你这老来问我算什么,你嫂子怀孕以后边的疑神疑鬼,她会以为我和那丫头不干不净呢?你这不是要拆我的家庭吗?”吴福港有些埋怨。

    我也没有多说,因为我也实在不知道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关心她,我们毕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