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完全没料到许沅芷会打回来,瞳孔里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她此刻怒火不比许沅芷低,还想冲上去撕碎许沅芷的脸,突然手臂被人拦住用力甩开。
秦若雨气急败坏看着周鸣珂:“你放开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周鸣珂听着她一口一个贱人忍不住拧眉,冷声呵斥着:“闹够了没有!也不嫌丢人。”
随即他按了指纹解锁密码准备开门。
秦若雨见周鸣珂生气,发觉自己刚才表现得不够善良。
于是软着音调捂着脸,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撒娇:“鸣珂,真的好疼啊,你看~”
想要周鸣珂心疼爱怜,周鸣珂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秦若雨站在周鸣珂身边,准备跟进房间里。
许沅芷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幕,索性那一巴掌还了回去,她也算没有吃亏。
本来想把潘达托付给周鸣珂照顾,但是看到秦若雨怕狗,而且周鸣珂那一脚踢得确实很狠,她瞬间绝了这个念头。
她抱着潘达准备离开,安置潘达的事她重新再想办法。
看到周鸣珂已经打开了房门,许沅芷抱着潘达刚要抬脚离开,突然被一只胳膊揽着肩膀搂住进房子里。
而在身后刚准备跟进房间的秦若雨却被关在门外。
许沅芷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经在房子里了。
发生什么了?
他是不是搂错人了?
只听到秦若雨在门外回过神后,用力拍打着门板大声哭骂着:“鸣珂,你开开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不休不止,带着愤怒和怨气。
甚至将手里那款价值几十万的鳄鱼皮包哐哐往门上砸,连打带踹,发泄着怒火。
幸好是这套房子是一梯一户,不存在扰民,不然真的分分钟被投诉。
周鸣珂充耳不闻,捏了捏眉心一脸烦躁。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冷声交代着:“上来把你们小姐送回去。”
随后就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不再理会。
只是自顾自往房间里走去,留许沅芷一个人动弹不得,搞不清楚状况。
几分钟后,许沅芷就听到门外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劝着:
“小姐,车在楼下了,您跟我回去吧,太晚了,家里一直打电话催呢。”
听声音像是秦若雨的司机。
秦若雨又哭骂打砸了一会,全程司机一直在劝着。
就在许沅芷紧绷着神经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时,没留意周鸣珂手里拿出一个沾湿的毛巾走过来。
周鸣珂毫不避讳地抬起她的下巴,拨开她的头发露出已经红肿的侧脸。
目光落在那刺眼的指痕上,目光复杂。
他微叹一口气,随后用毛巾擦着许沅芷的脸,帮她揉着脸颊想要消肿。
许沅芷被他的动作再次震惊到,手一松,怀里的潘达跳出她怀里朝客厅内跑去,躲在沙发下不见了。
门外秦若雨还在叫嚣怒骂,门内周鸣珂却目光专注的帮她揉着受伤的脸颊。
一门之隔,水深火热,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许沅芷就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他帮她清理着伤口。
温凉的指尖接触,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和熟悉。
这双骨节分明修长纤细的手,曾经无数次像这样落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熟悉又动情。
回忆起那些日子,许沅芷侧了侧脸,避开他的目光,眼神淡漠克制。
提醒着自己,他们已经结束了,拿了钱,就该做好答应的事。
空气一分一秒流逝,暧昧一分一秒拉扯,只有呼吸起伏交缠的声音。
周鸣珂揉的温柔专注,许沅芷心慌的厉害。
以至于门外的人什么时候停止叫嚣,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人记得。
终于,当周鸣珂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脸上,许沅芷清醒了过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去拉门,想要逃离,带着仓皇和急迫。
谁知,下一秒,刚拉开的门被重重推关上带着一声巨响。
接着一个重重的身体突然压了上来,带着压迫和重量。
她刚想惊呼,突然唇被另一张唇猛烈堵上,带着丝丝酒气侵袭。
她再也发不出一个字,只有满嘴的呜咽和闷哼。
这个吻一如往常的霸道猛烈,带着她一路鸣金,攻城略池。
许沅芷大脑宕机,眼前一片空白,脑子充血。
唇齿间所有空气被夺走,只能被迫仰着头迎合着,搅动着,崩塌着,撕扯着,掠夺着。
许沅芷手臂抵着他胸膛,推脱着。
可是她推得越用力,周鸣珂就抱得她越紧,吻得更深。
不知道吻了多久,久到许沅芷站都站不稳。
周鸣珂手托着她脊背,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按着。
最后许沅芷实在撑不住了,猛然推开。
软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你!”
此刻,许沅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人身子都是虚浮的,神志都是不清晰的。
许沅芷用力擦着嘴角,不可避免的想起上次她生理期周鸣珂把她当泄欲工具一样的粗暴对待。
又听到他当众说和自己只是玩玩。
那种羞辱和强迫让她刻骨难忘。
她冷嘲着:“珂总这是又想和我玩了?”
周鸣珂听着她的讥讽,瞬间被激怒,再次捏着她下巴:
“玩玩怎么了?你不是就是给钱就能玩的吗?难道昨天你从我家拿的钱还不够吗?”
许沅芷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她也生气,此刻更是话赶话:“够了,所以我不想玩了!珂总可以再打个电话让人把秦若雨送回来。”
随即推开周鸣珂的手,又去开门。
周鸣珂箍住她手腕压在门上讽刺着:
“该说你蠢呢还是笨呢?想捞钱你找我啊?你不是挺会演戏的吗?继续勾引我啊,亏我当初还想把这套房子送给你,你知道这套房子市值多少吗?竟然敢跑到我家里去要钱,你也配?”
许沅芷听着他的句句奚落和羞辱,心底泛出寒意。
她用力挣扎着反驳着:“对,是我蠢,我捞女,我瞎我不配,我现在就走,不在你面前碍你的眼行了吧!”
周鸣珂见她不辩驳反而承认了,心里的气更堵了。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
他心底还是隐隐希望许沅芷解释,但凡她说一个理由,他都会说服自己相信她。
可是她偏偏倔强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