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现在的人设是医生,进入房间之后,他放下箱子,装模做样的从里面拿出了手套和口罩戴上,坐到了八仙桌对面。
管家和吴承熹一个在门外,一个在丫头旁边翘着手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之前通过田中良子那边得到的消息,裘德考可以断定丫头身上的病,癌症起步。
中医是没有癌症的概念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认为丫头的病就是他的筹码。
因为就算二月红找再多的医生,也压根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症状,更别提治好。
他拿出了听诊器带上,让丫头把手放在桌子上的小枕包,用听诊器贴在她手腕上,静静听着。
“……”
不是哥们,你在搞什么很新奇的中西合璧吗?用听诊器听脉吗??
问题是,一个外国人会听脉吗?听出来个窦性心律不齐吗?
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吴承熹内心的吐槽简直是快要爆出来了。
“夫人,您最近是不是经常早上很累,睡不醒,但晚上又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还会周身疼痛,对吗?”
管家带他进来之前吴承熹就和丫头对好口供了,无论这外国佬说什么,她都说对就是了。
看看他这所谓的西洋医生能拿出来什么药。
“对的。”丫头的表情很自然,让裘德考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点,好骗就行。
但这也让他有了新的疑惑,红夫人的病症没好的话,陈皮哪儿来的底气这么对田中良子呢?
“那这就对了。”裘德考微笑着摘掉听诊器,打开自己带过来的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贴着英文标签的神秘小药水和针筒。
“我这种药可以让你疼痛发作的时候,一针下去就不疼了。”
他真的太会装了。
吴承熹拿起小药水,字正腔圆的念出了上面的英文,“morphine.”
“So,did you needs morphio deaden the pain in your chest then like that?”
裘德考应该是没有考虑过在场有人能看得懂英文这件事情的,吴承熹和他说完,他瞬间愣住了。
吴承熹把吗啡塞回到他手上,表情变得不善,“拿着你的药,离开这里。”
裘德考还想说些什么解释的,但对上那双看不见底的黑眸,一股无法言语的冷意从尾椎骨蔓延上来,如天空般湛蓝的眸子也因为心虚和无措四处乱望。
管家也走了过来了,原本还算温和的脸庞现在也变得很难看。
他是上一辈的人了,没有谁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更明白吗啡这种东西荼毒人到底有多深。
“非常抱歉,夫人,我现在就把他请走。”
裘德考连人带药箱子被管家赶出门了,而那个介绍西洋医生过来的阿福,也在第一时间被管家赶走了。
“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了。”
人已经走了,吴承熹还是有些生气。
其实裘德考说的没错,丫头迟早有一天疼的受不了的时候,还是需要用到吗啡的,但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吴承熹还在给人当保镖的时候就见过很多人因为吗啡的衍生物家破人亡。
“一种米养百种人,不气啦。”丫头伸手揉了揉吴承熹的头发。
因为吴承熹这张能哄骗到很多人的嫩脸,丫头一直把她当妹妹看,而丫头也并不知道吴承熹其实比她要大好几岁。
丫头的身体没啥问题,宝宝也很健康,三个月差不多四个月的肚子还不怎么显怀。
宝宝是很好的宝宝,丫头到现在都没有孕吐吃喝也很正常(给宝宝奖励一朵小红花^^
见没什么事吴承熹就溜了,到小九那催催药材啥时候能有。
等二月红下班,丫头已经带着两个小的在花园活动了,管家在他下来第一时间就说了那洋鬼子的事。
二月红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走开两个小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担忧之余,也在想拒绝张启山是不是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假如他能和张启山一起提前把矿山的事情处理了,是不是就不会让这些阿猫阿狗打扰到丫头。
想法一旦种下,就会悄无声息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