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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接自家的崽回家!
    可......谁管你交代不交代去,便是太医那圣贤书也都没少读的,谁还没有两分傲骨了?

    就是他们自己国家的公主也绝没有大骂朝廷命官的,何况是你一个鞑靼公主,惯得你!

    随着太医院众人尽数撤离,特别是黄院正脸上那明晃晃的伤痕,还有被其牵着的小厮背后渗出的殷红的血液,鞑靼使团野蛮无理的名声可谓是空前的绝后。

    本就是外邦来客,世代死仇加身的存在,若不是秉承着大国的气度涵养。

    臭鸡蛋那是没有,

    但烂菜叶子,

    馊泔水啥的咱又不是砸不起。

    轮得到你们这般给脸不要脸吗?

    要说这黄院正也是个心气与心机并存的,人在外面围观的百姓中晃了一圈不算,接着更是连药都没‘来得及’上,就急着去宫内回禀。

    这不,曜阳帝一见那伤也是气的不行,话说这打的是他的官那不就跟打他这个帝王的脸是一码事吗?

    但想起那二王子的病于是问道:“黄爱卿受苦了,那鞑靼二王子可是真的病了?”

    其实曜阳帝对此是保持怀疑的态度的,这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进京前夕病了,怕不是想挑起事端才是真。

    黄院正闻言恭敬的道:“回陛下,鞑靼二王子确实是病了不假,只那模样当属奇症,臣与其他御医皆诊不出其究竟是何病症。”

    曜阳帝惊讶了,竟然是真的病了?

    “哦?是何症状竟能被爱卿称为奇症?”

    “嗯......皮肤绽裂,层层剥落,满身无一处不血呼......里面嫩肉鲜红,且臣观其手脚处虽是重新长了新皮,但依旧是有着继续脱落之势,姑且可称其为蜕皮之症。”

    蜕了长,长了蜕的那种!

    黄院症虽说的已是含蓄了些,但曜阳帝任是听懂了,不止听懂了,那脑海里更是闪现出一个满身没皮血糊糊的人来。

    只要想想那鲜乎的肉与衣料接触是其中的酸爽他、他就有种大笑三声的冲动怎么办?

    可这人能不穿衣服不出门,

    但还能不睡觉不成?

    曜阳帝轻咳了声挥去自己脑中那乱七八糟的意想开口问道:

    “咳咳......那既如此不知爱卿可以何良方?”

    黄院正:......

    他有,但不想说!

    可想想自己身后的那一大家子,欺君之罪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于是道:

    “臣祖传有一药浴的法子,虽过程是痛了些,但却是能缓解那蜕皮之症,不敢瞒着陛下,那药浴也只是能缓解对方不至于遭受穿衣之苦,但却是治标不能治本,臣在群英馆中也是想说明来着,可那鞑靼公主属实刁蛮竟直接就动了手,若不是......若不是小厮护着微臣,陛下,微臣怕是都不能来见您了呐!”

    黄院正说着说着竟是还硬挤了两滴眼泪出来,不是脸上的伤疼,也不是想博取同情,而是......

    而是他一想着还要拿出自己祖传秘方,去给那等连人都算不上都二王子治病,他这心......就痛呐!

    简直愧对列祖列宗的有没有?

    曜阳帝:......

    他其实是想装糊涂来着。

    “爱卿今日受惊了,朕许你几日的假好好回府歇息上几日再说。”

    呃......

    黄院正惊愕抬头,

    这是......他想的意思?

    但他管是不是呢,先谢恩了再说。

    “微臣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新晋蜕皮怪二王子在听说了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妹妹,竟然将来为自己医治的太医全赶走了后,心中怒火自是汹涌澎湃。

    “娜雅,这里是东盟,你以为还是在王庭中,你的雅殿不成?简直胡闹!”

    “哼,王兄干嘛冲我发火,明明是东盟的医者无用,竟还询问本公主缘由,本公主若是知道还要他们做甚?”

    呼赤雅娜不服气的辩驳道。

    然则听她说起缘由,被屏风与帐幔双重遮挡住了大二王子呼赤烈的眼神不禁闪了闪。

    他自是不信那晚是什么冤魂作祟这等的荒诞之言,可不知为何,但凡想起那夜之事他的脑海中就闪过这个念头,甚至有着脱口而出的冲动!

    难道......

    不、不、绝不可能!

    呼赤烈赶忙将那个意欲升起的念头再次压下,接着道:

    “不管如何那也不是你动手的理由,可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算了,你接下来就待在自己屋里,一切都等本王子好了之后再说。”

    直挺挺的,浑身上下就一张嘴敢动的二王子也属实没有心情与呼赤娜雅废话,一丝狠色自那蓝色的幽眸中闪过。

    他可以肯定自己是遭人算计了,但他没证据,便连那人可能是谁都没个怀疑的对象?

    “姑娘,疋一那边传来消息,三合村的人已经找到了,正如姑娘猜测一般朝着京城的方向过来,只却是谨慎的很,疋一派去的人也才刚露了些许行踪她们便慌忙转移了。”

    而且那群人别看只是普通百姓,但在沈姑娘的教导下如今不管是谨慎度还是战力那都是强的可怕。

    一路从不入城,便是晚间休息方圆十丈都窟窿摞着窟窿,也不嫌累的慌。

    甲一的话自房顶处响起,沈玖月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格外的心疼。

    她们......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罢了!

    “人到了何处?”

    甲一:“由于人群中步伐老弱,故走的异常艰辛,也是在阳汜县是与大胡子四人会合后才行的快了些,如今......怕是还未能出并州,不过姑娘无需担心,咱们的人会一路护送他们。”

    但终究是只能在暗处不是吗?

    “知道了,下去吧!”

    清冷的声音不带半丝情绪,但就是让听了这话的甲一心中莫名的一突。

    ............

    暗夜是最好的掩护色,天子脚下的京城在宵禁之下异常的静谧。

    但对于那两个不同寻常的主仆而言宵禁堪同虚设。

    骏马奔驰,疾风如刀!

    避过了所有人的沈玖月只带着影镀一人急奔在了通往北方的官道。

    她——要去接那群崽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