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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卧槽,陆尘不会是想当采花贼吧?
    鞭子声终于停了,玉蓉也缓缓睁开眼,她瞟了被跪在正中的魏忠义一眼,淡淡道。

    “哀家说过,陆尘入宫救治哀家和太平的事,谁也不能嚼舌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个,都听到了吗?”

    这是对太平被非礼的善后,她可不想宫内传出流言蜚语,影响了太平的名声。

    尤其还是和一个方士!

    当然,这也是在杀鸡儆猴。

    净厂是敛财和威慑的强有力工具,魏忠义是净厂的头,必须掌握在手中。

    “奴婢遵命!”

    颤声的应答过后,玉蓉挥挥手,大殿的气氛为之一松,立刻有太监上前清理血迹!

    此刻,魏忠义也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有些后悔自己来得太巧了,怎么就赶上这么一出,差点把胆子吓没了。

    同时,他也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份。

    到底就是个奴才,也没有什么九千岁。

    太后才称千岁,他最多九百九,敢多十岁,分分钟就得被太后抽死。

    正胡思乱想,却听玉蓉问道。

    “九千岁的厂公,说说我交给你办的事吧!”

    想什么就来什么,魏忠义又是一阵肝颤,立刻砰砰地磕头。

    “娘娘勿怪,这都是坊间传闻,奴才一心为皇家办事,为娘娘分忧。”

    这声分忧让玉蓉脸色缓和,见魏忠义都快哭了,玉蓉也知道敲打的够了,突然笑道。

    “九千岁不成王八了,你还在得意,那是坊间百姓骂你呢!”

    魏忠义立刻讪笑不已。

    他体会到了死去活来的滋味。

    “忠义,你身为净厂厂公,干的就是被人唾骂的事,所以不要气馁,在皇上和哀家这里,你一直都兢兢业业,内库的那些钱财,你功不可没啊!”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魏忠义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忙不迭地拍胸脯保证。

    随即玉蓉问到了正事。

    “怎么样,那些人查清了没,到底是什么来头?”

    魏忠义头皮一紧,不敢有任何隐瞒,急忙将整件事汇报了一遍。

    听到没有活口,玉蓉眉头一皱,看似有些不满,可内心中,却并没太放在心上。

    花娘的底细她早就调查过,只是邵怀古在勾丽国私生女罢了。

    当年顺景帝命人东征勾丽国,邵怀古作为监军随行,可是吃了败仗,他流落在勾丽,被一名女子所救。

    两人有了情愫,最后生下花娘。

    可邵怀古是个读书人,当然不会放弃荣华富贵,又偷偷跑了回来。

    后来花娘找过来,邵怀古一是怕和勾丽女子私通败露,二是怕亏欠,所以把花娘圈养起来,还雇佣了一批江湖狠人看护。

    这些都是经过她考证的,早在邵怀古用女儿施展美人计时,她便命人去调查过,甚至还派人去了勾丽。

    之所以让魏忠义去截杀并调查,也只是为了敲打魏忠义,顺势把净厂握在手中。

    所以对魏忠义的调查无果,她并不怎么在意。

    而花娘,她更没放在心上。

    一个区区外族丫头,能翻出什么风浪,只要她在的一天,后宫都是她说的算。

    哪怕她死了,新皇后有刘阁老派系的支撑,也能掌管后宫,让那花娘服服帖帖的。

    魏忠义却又被吓到了。

    玉蓉一直沉吟,明显是对他的调查不满呢。

    他立刻保证道。

    “娘娘,是奴婢办事不利,可那群贼人太果断了,毒药早就含在嘴里,当时陆尘也在的,他亲眼看到的,还让我给您捎个信呢!”

    嗯?

    玉蓉微微一愣。

    她没想到,陆尘竟然会出现。

    而且让魏忠义烧心,明显是猜到了她的意图,或许已经猜到了她要掌握净厂的用意呢!

    果然是个心思机敏的人,或许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让你捎带什么?”

    玉蓉饶有兴趣地问道。

    魏忠义见到玉蓉放过他,哪还敢含糊,当即学着陆尘的语气道。

    “他说老魏你给太后她老人家带个话,就说...幸不辱命,到她老人家兑现承诺了!”

    太监都是有才的,老魏将陆尘半调戏的语气都用上了,学的很是惟妙惟肖。

    只是玉蓉还只是如狼的年纪,四十才如虎,离老人家至少十几年呢。

    这一口一个老人家,玉蓉哪里还有好脸色。

    而听到那句带着调戏的兑现承诺,玉蓉的脸就彻底沉了下来。

    陆尘说过,养花就像她身上的宫袍一样,都是累赘。

    玉蓉的羞辱感嗖嗖飙升。

    她不知道陆尘指的是不是这个,但这两天她没事总会想起这个。

    该死的,这个登徒子竟然还想着坦诚相待的事,竟然还让人带话调戏哀家?

    玉蓉怒了,自负的她为了不心虚,也为了在陆尘面前争口气,当即怒声道。

    “来人,去收集花盆花土,哀家要养花,今晚就养!”

    克服心理障碍的最佳方式,就是直面它。

    自负的玉蓉却不知道,她这完全是上了流氓当,在作死的路上狂奔呢!

    一旁的魏忠义都看傻了,他不明白,太后到底答应了陆尘什么承诺。

    难道是养花?

    可这有什么寓意吗,又不是去你陆家养,难道太后养好了,给你陆家送过去?

    尼玛,这是把太后当花农啊,太流弊了吧。

    可是这事会用到太后吗,而且太后又为什么咬牙切齿的?

    莫不是有什么隐喻,比如花开堪折,人比花娇,牡丹花下死,采花贼...

    魏忠义猛地一个激灵。

    卧槽,陆尘不会是想当采花贼吧?

    魏忠义麻了,他急忙遏制脑中那疯狂而大胆的猜想,心中无数便默念。

    “杂家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也不知道...”

    装聋作哑是在皇宫生存的基本技能,刚刚被抽死的小太监就是个反面教材。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与此同时,储秀宫中,花娘坐在窗边,满脸哀伤与彷徨,不时看向天空中的弯月。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阴晴圆缺,这是自然,也是人生,至暗时刻要过去了,坚强些,光明就在不远处,大山的子民必将崛起,因为我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无比强壮...”

    声音在持续着,如同魔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