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班一直忙到临近下班,施薏手里的工作没停过,却仍然清晰记得昨天中午,洛雪儿告诉她的重磅消息,且不说丁漠湉能够轻易拿到杯子,正常男朋友想要换购,都要花费不少心思,更何况丁漠湉工作那么忙,还跑去为她集点换杯子,一想到就心情难以平复。
章昼接起了办公桌上响起的电话,低头对施薏说道:“丁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哦。”施薏站起身,走进丁漠湉办公室。
“丁总你找我?”
丁漠湉没有抬头,而是反问一句,“现在又没别人在?”
“我想叫你丁总,叫多了就会习惯一些,毕竟习惯成自然嘛!”
他抬起头,正巧对上施薏的眼,施薏觉得自己不敢看他,就别过脸去,引来丁漠湉一阵好奇,“你怎么了?进来就奇奇怪怪的?”
“看到丁总紧张嘛!”没有转过头来,施薏觉得她在胡说些什么?不禁闭了下眼。
“你今天吃错药啦?”
施薏转过头来,正对丁漠湉,用力吸了口气,张嘴问道:“以前送给我的便利店杯子,是你每天去集点换购的?”
丁漠湉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这么久以前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是不是你每天去集点给我换购?”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这种事说不说无所谓,你开心就好。”却迎上了施薏那充满哀伤的眼神,丁漠湉打趣道:“现在感动?太晚了点吧?”
“我先出去了。”施薏刚要转身,丁漠湉立马喊住了她,“我的话还没说呢?老是自说自话的。”
“什么事啊?”
“olivia准备搞个生鲜超市,她的朋友吴总有个海鲜养殖场,前几天跟几个股东聊起,正好提醒了我,原来集团旗下有个分公司,分公司下面有个林森牧场,这样就有了食材直达的条件,所以我想亲自去看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啊?”
“我?”施薏自己指指自己,“你确定?我行不行啊?”
丁漠湉点了点头,“这几天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林森牧场,经营状况良好,我想一边工作,一边放松一下。”丁漠湉看了看施薏,“再说牧场的氛围,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嗯嗯,什么时候去?远吗?去多久?”
“做飞机一个半小时,再开车一个小时左右吧?”
施薏点点头,丁漠湉继续说道:“等雨佳生日过后,下个月15号左右出发,去半个月左右。”
“你帮雨佳过生日?”
“不是,雨佳说想在孤儿院过生日,问我有没有空去?Sherry想缓和一下和孤儿院的关系,就主动找了个策划公司,那天生日party应该搞得很热闹。”
施薏心里明白,顾夏韫哪会真心实意想和孤儿院搞好关系?还不是为了迎合丁漠湉?她摆了下头,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你有空一起来啊?”
“我不去了,那天我没空。”丁漠湉嘴角一扬,笑了笑,“好吧!其实我还没说是哪天呢?”
施薏只好好回以尴尬一笑,丁漠湉说她现在感动已经晚了,其实她心里五味俱全,唯一没有的就是感动。
自从接到钱子豪的电话后,金宸东就在自家院子里,来回不停走动,妻子鲁美劝也劝不住,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女儿金灿和唐忠,从外面走了回来。
“妈,爸这是怎么了?”金灿朝鲁美问道。
鲁美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来到唐忠身边,求助道:“阿忠,你劝劝我家老金吧?下午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下个月要派人来查看牧场,你看?就把他紧张成这样!”
金灿笑了个不停,“爸,你不至于吧?”
金宸东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哥呢?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回来?”
“牧场还有点杂事,他弄完就回来了。”
唐忠宽慰道:“是分公司的领导要来吗?”
“不是。”金宸东看向唐忠,“如果是分公司的李总要来,我哪会急得团团转?”
“我不明白你在急什么?我们家一直尽心尽力的在管理牧场,井井有条的,谁来都不怕!女儿你说是不是?”金灿用力点了点头。
金宸东白了鲁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管理牧场是职责所在,我把牧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哪伺候的来兴耀集团的太子爷啊?”
唐忠睁大眼睛,问道:“林森牧场是兴耀集团旗下的?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山高皇帝的远,我管理牧场有三十多年了,丁家的人,一次都没来过,所以我根本没想过跟你提到这个话题。”
“兴耀集团太子爷?”一晃就过了快二十年了,唐忠不由感叹,他离开丁家已经那么久了?
“唉,你说要么不来?一来就来太子?你说太子干嘛要亲自来?派个手下的人来不就行了?”
“他有说来干嘛吗?”
“说是想弄个什么生鲜超市?顺便过来玩一下?你说这牧场臭气熏天的?他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跑来受罪啊?”
“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吧?”
“还说让我准备准备?我要准备点什么?该怎么准备?一点头绪都没有。”金宸东看向唐忠,想着他能给自己点建议,“你也太过紧张了,他不过就是个二十七八岁年轻人,你都可以当他爸的岁数了?还会不知所措?”
“我一接到消息,就打听过了,说是不容易伺候!”
“你也是听别人道听途说?来的人是丁漠湉吗?”唐忠好多年没见过姐姐葵姨了,但是姐姐从没对他说过一句丁漠湉的不是,虽然唐忠也明白,姐姐的心一直向着丁家的。
“忠叔,到底有几个太子?”金灿充满好奇,“太子当然只有一个,不过他有个哥哥,叫丁漠骅。”
金宸东摇了摇头,表示电话里,说要来的是丁漠湉,金灿又好奇了,问道:“怎么称弟弟是太子呢?”
唐忠虽然离开丁家快二十年了,但是关于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便对他们解释起来,当然,他没有说出他与丁家曾经的渊源。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阿忠。”一不留神,就差点露馅,唐忠赶忙找了个理由,答道:“你们离得远,所以不知道,其实这不是什么秘密。”
金宸东也没多想,他为人老实,却有些胆小怕事,“阿忠,你见过他吗?”
唐忠还在犹豫该怎么回答,毕竟丁漠湉小时候,他还带过他,可过去快二十年了,丁漠湉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早就长大成人了,他见过丁漠湉的照片,是前些年,葵姨给他看的,但他印象并不深。
“爸,你都紧张的思路不清啦?太子是你要见就能见到的?”
金宸东傻笑一下,认同的点点头,“还好阿忠你回来了,让我放心很多。”
“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
“万一太子有些什么头痛脑热,身体不适,有个医生在,放心很多。”
“我才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格外照顾。”
“你还是那么固执!”
“忠叔,我支持你,爸,干嘛要忠叔特意照顾他啊?卑躬屈膝的样子,没必要!”
“阿东,还好你女儿不像你。”
“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唐忠离开丁家之后,做回了他的老本行,当年七年医科没有白念,他家以前是开医馆的,他这样,也算是继承了衣钵。
当年他在林森牧场附近的医院实习,他很感激主任王医生给他的这个机会,所以过了那么多年,他每年都回来两个月,学术交流也好?报恩也罢?他本来就不喜欢只坐在办公室里,空谈理论,这样的流动性,反而是他乐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