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忠摸着丁漠湉的腰部,肌肉紧绷的厉害,他便开口说道:“你放松一点行不行?”
“不行。”
“你这样肌肉紧绷的状态,我怎么扎针啊?”
唐忠边说边开始替他按摩,想让他放松警惕,一抓住机会,立马扎上一针,却立刻听到丁漠湉的喘息声,“你不是吧?又不是第一次针灸?”
“之前我都是熬过来的?”
唐忠打趣道:“那真是辛苦你了?”按摩的力度不大,丁漠湉觉得很舒服,唐忠顺手又扎上了一针,丁漠湉啊的叫了下,还是紧张的要命,“你放松,不放松的话,针扎进去会疼的。”
丁漠湉也不说话,只是握紧拳头,一点都不放松,“前段时间刮风下雨,腰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一切如常。”
“嗯。”
丁漠湉不敢回头去看,只能乖乖的趴着,腰肢连着臀,瑟瑟发抖,“唐医生,扎了几针了?”
唐忠又觉得丁漠湉矫情做作,一副皮娇肉贵的样子,不由调侃道:“还没扎几针呢?过会要扎满你整个腰和屁股呢!”
“啊?什么?”话一出口,丁漠湉就发现唐忠是在和他开玩笑,果然紧张的情绪,让他的思维也变得迟钝了。
经过这段日子以来的接触,唐忠也不像以前想象中那么讨厌丁漠湉了,只是外露在脸上时,还是一副冷漠感,为了分散丁漠湉的注意力,唐忠找着话题,和丁漠湉闲聊起来,“那个施薏不是你秘书了?”
“嗯...。”
“你还蛮随性的嘛?”
“是我太自私了?”
“鱼与熊掌都想得?”唐忠竟然还觉得,丁漠湉对施薏这个前女友还蛮好的,他是不是也鬼迷心窍了?
“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我都懒得解释了。”
“我冤枉你的话,你可以为自己解释的?”
唐忠随便找的话题,聊的施薏,却让丁漠湉放松下来,很快就扎完了所需穴位,丁漠湉也像是陷入了什么沉思之中,变得不声不响,也没了紧张情绪。
丁漠湉换好衣服,觉得腰部很舒服,不愧是吴月健强烈推荐的医生,技术一流,“谢谢你,唐医生。”
“不客气,你恢复的那么好,也要靠你配合我。”
丁漠湉礼貌性的摇摇头,说道:“有空多和葵姨聚聚?”
“不用你提醒我,我只是讨厌姐姐老在我面前夸你!”
丁漠湉笑了笑,“我先告辞了。”
丁漠湉走过医院走廊,准备去取车,正巧与丁漠骅撞个正着,“Steven,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开学术交流会,你呢?”
“我来找唐医生复诊的。”
“哦,唐医生怎么说?”丁漠骅注意到丁漠湉有扶腰的动作,不由还是显得有点担心。
“恢复的很好。”
“那你干嘛还扶着腰?”
丁漠湉笑了笑,发现自己随手扶了下腰的动作,竟让丁漠骅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刚才唐医生给我针灸了,你知道我从小最怕打针了,所以还没缓过来。”
“吓我一跳?”
丁漠湉知道丁漠骅对他的关心,“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扭到腰疼的要命的时候,你说我活该的?”
丁漠骅笑出了声,“那次你是活该啊?我都不知道,堂堂兴耀集团太子爷,追女孩子追得扭到腰?”
刚才唐忠提起了施薏,现在丁漠骅也说到了施薏,突然心情变得好差,脸上的笑容也变的僵硬,“干嘛?我说你几句,你就不开心啦?”
丁漠湉缓过神来,解释道:“没有,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丁漠骅点着头,问道:“你是开车来的吗?”
“嗯。”
“我没开车,那正好送送我,我是跟同事的车来的,刚才我留了一下,没让他们等我。”
丁漠骅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看了看身边的丁漠湉,他们总是各忙各的,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就连小时候也是如此,他总是有做不完的功课,根本连说个话,聊个天的时间都没有,就更别提在一起玩了。
“对了,井友林那件事解决了吗?”
“嗯,勉勉强强算是解决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提起井友林,丁漠湉总感到头疼不已。
丁漠骅点了点头,说道:“前几天我妈约了olivia一起吃饭,看她还算镇定自若,我想应该是解决了,要不olivia哪有心情吃饭啊?”
“Sufi没冷嘲热讽吗?”
“没有,其实她们两个人感情蛮好的,共同的敌人是Alexis。”
“我妈?”丁漠湉还不知道秦澜成了众矢之的了?
“你不知道吗?”
“我不爱听这些,所以我妈很少跟我说?”
“我也不爱听,所以很多事情都是Katie在做传话筒。”
丁漠湉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怪我妈有时候说话难听,奶奶也会摒不住跟我抱怨一下。”
他们一起笑了起来,丁漠骅说道:“Sherry花了很多功夫跟Alexis相处,把奶奶和Alexis都哄得开开心心的,不容易啊?”
“嗯。”
“你嗯一声就完事啦?这么敷衍?”
“那我能说什么?”
“Vivian是宁愿在家没事发呆,或者去健身房锻炼,也不愿意陪陪老人家聊天,这样一比较,你的幸福感有没有飙升啊?”
提起罗薇,丁漠湉有些担忧,“我对幸福感要求很高的?”
丁漠骅斜视了他一眼,不以为然,丁漠湉笑了笑说道:“哥,放假有空的时候,多陪陪Vivian?”
丁漠骅有些茫然不解,“她哪要我陪啊?我看她每天忙的不得了?”
“朋友陪她,和你陪她,总是不一样的感觉。”
“嗯,我知道了。”丁漠骅看着车窗外,突然问了句,“你还跟那个施薏联系吗?”
“不联系了。”
“哦,你们两个都分手了,还能吵到害你住进医院啊?”
“我住院跟她没关系。”
丁漠骅笑了笑,说道:“虽然你对她很凶,对她发脾气,可是心里其实很在乎她的。”
“那和她有关系,不是她推波助澜的起哄,让我下不来台,我就不会非要去骑马了,结果害我趴在床上疼的要死,一咳嗽屁股就痛得要喊救命。”
丁漠骅笑个不停,悄悄收敛一下后,说道:“只能送你两个字,活该!”
丁漠湉也随性的笑了笑,丁漠骅仍然看着车窗外,说道:“即使分手了,我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时,也有蛮多乐趣的?”
丁漠湉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说道:“乐趣?什么乐趣啊?她害你弟弟我住进了医院啊?”
丁漠骅转过头,看着丁漠湉,说道:“那你告她人身伤害吧?估计她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丁漠湉开着车,浅浅一笑,他从来都没怪过她,因为他,根本舍不得。
“前段时间,去同事家聚餐,他家的双胞胎儿子,很调皮捣蛋,一刻不停,我不由想起我们小时候。”丁漠骅看了眼丁漠湉,“我们好像没怎么在一起玩过,也没同床睡过?一晃就长大了,总觉得好遗憾。”
丁漠湉一直听着丁漠骅的感慨,想起了那晚,与曹绪的同床而睡,竟然有丝丝幸福感,“我们小时候,都被各自的佣人带着,规矩又多,少了好多童年乐趣。”
“嗯。”丁漠骅意味深长的嗯了声,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整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车子停靠在路旁,丁漠湉说道:“到了,我觉得我就快成了你们夫妻两个的专车司机了?”
刚要打开车门,听到丁漠湉这么一说,丁漠骅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送过Vivian?”
“不就是那天晚上,我正巧在丁家大宅,Vivian跟我爸做事晚了,她打你电话,你关机了,我就顺道送她回来了。”
丁漠骅对那晚有印象,“是你送她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