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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忠替丁漠湉按摩完腰,总算让他酸痛一天的腰,稍微好了一些,他让钱子豪联系了吴月健,结果来家里帮他治疗的是唐忠,“丁漠湉,你怎么回事啊!你是想砸我的招牌是吗?”

    “啊?什么意思啊?”丁漠湉趴在床上,腰上敷着药贴,下午的时候,老陈开车送他去医院检查,因为腰疼实在不舒服。

    “你最近又是摔伤,又是让腰受凉,肯定长时间站立,还有保持同一姿势过长时间,你是腰不疼了,就想念是吗?”

    “怎么可能?”丁漠湉低声啊哟了一声,“昨天我就觉得腰不舒服了,今天早上更是酸胀的不行,强撑着去公司,结果这腰疼的我都坐不住?”

    “活该!”唐忠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别觉得委屈,在我面前,我可不会同情你的,你以为我是葵姨吗?”

    丁漠湉苦笑一声,他没想让唐忠同情他,反而在葵姨面前,丁漠湉还会强撑着不说,因为怕葵姨会担心,“丁漠湉,别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知道吗?这么大个人了,去个医院,也要别人伺候你,人前人后的帮你忙活,给别人添麻烦!”

    “我也不想的嘛?”丁漠湉怕施薏担心他,所以腰疼的事,他都没跟施薏提起,“我只是让司机送我去医院,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司机没扶你吗?”

    丁漠湉瞬间吃瘪,反驳道:“老陈看我捂着腰走路,就扶了我下而已。”

    “你还有理了?”

    丁漠湉没再反驳,其实他也明白,唐忠对他总带有一点情绪,这也难怪唐忠会这样,如果那份神秘人寄给他的快递上,所讲的事,都是真的话,那么唐忠是在以德报怨吗?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啦!”在和丁漠湉的接触中,唐忠似乎特别喜欢跟他抬杠,有时候甚至会忘记以前的恩恩怨怨,还有那些烦人的是是非非。

    “嗯..。”

    “不像你啊?”

    丁漠湉的眼眸变得深邃,同时又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真把唐忠给看糊涂了,“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腰还是酸酸的,唐医生,你的技术变差了?”

    “哈?不说你自作孽,我虽然医术高明,但也要病人听话,像你这样的病人,我没办法医治?”

    丁漠湉的笑容有点苦涩,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好在及时刹车,心里责怪他自己,太过感情用事了,以前发生的恩怨,不一定跟丁家有关,事实究竟是什么?他不能只凭一份匿名的快递,来做出判断,“那唐医生不管我了吗?”

    唐忠按了按丁漠湉腰上的药贴,回了句,“是不想管你了,一开始就不想管,我不是没办法吗?毕竟只有葵姨一个姐姐,她把你当成宝,我心里把你当成草,但在面上,还要勉强过得去?”

    丁漠湉笑了笑,手不自觉的捂了下腰,“嘶..啊..这药膏好烫。”

    “过会你会觉得火辣辣的疼。”

    “不是吧!啊哟..啊哟..我的腰..啊啊..。”

    “娇气的人!”唐忠嘴硬心软,掌心不由自主的按摩起丁漠湉的腰间,来缓和一点疼痛,“你明天给我躺在床上一天,好好休息休息。”

    “嗯。”

    “吴医生跟你说了吗?让你的腰好好养一养,我会帮你排个计划表,让你每天适当的锻炼放松。”

    “说了,但是我最近好忙的,是我腰上旧疾,有复发的迹象吗?”

    “怎么说呢?你最近腰部肌肉敏感,我怕你万一用力不当,如果新伤加旧疾一起发作,那可有得你受了?”

    “我呸!呸呸呸!你少触我点霉头行吗?”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上次帮你治疗前,你的旧疾就是容易习惯性扭伤,你自己忘啦?”

    “当然没忘啦?”在林森牧场发生的事,真是糗死人了。

    “所以啊!让你养一养,是为你好啊?”

    “嗯,那我安排一下时间。”

    “好,时间定好后,先跟我说一声,我也要安排时间的,我又不是你的私人医生?

    “嗯,我知道了。”

    其实在丁漠湉儿时的记忆里,对唐忠的印象不深,所以多年不见,连样子也记不清了,“忠叔,你和添叔完全不一样,老是凶我?”

    “凶你都没用!少爷就爱调皮捣蛋,什么时候能像骅少爷那样稳重一点,就好了?”

    这是什么对话?隔空传话吗?两人都呆若木鸡,一时没反应过来?忠叔?少爷?骅少爷?这样的称呼,恍如隔世一般?

    “唐医生...?”

    唐忠恢复过来,回了句,“干嘛?丁漠湉!”

    “我有点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怎么?你人还没老,就开始忆往昔啦?”

    丁漠湉没理会唐忠的嘲讽,“我小的时候,对唐医生印象不深?”

    “是吗?你喜欢阿谀奉承你的人?你记得吗?有印象吗?”唐忠嘴上不饶人。

    丁漠湉笑了笑,反问一句,“阿谀奉承?唐医生是指谁?”

    唐忠当然不会指名道姓说出口,“以前的种种事,对我来说,就像是前尘往事了?”

    丁漠湉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是放下了吗?还是...?”

    丁漠湉没往下说,唐忠警觉起来,自从丁漠湉筑溪村回来后,对他总有种道不明的态度,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虽说丁漠湉是稚嫩了一些,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他毕竟是在丁家这个大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自然而然的不会太过天真,很多时候,唐忠都会自我反省,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吃过亏,上过当,而今到了他这个年纪,也没了当初的那份执着!

    “丁漠湉,如果我把你推下悬崖,然后跟你道个歉,你会原谅我吗?”

    “我肯定死了,没机会原谅你,也没机会恨你了?”

    唐忠被逗笑,自己的举例说明,貌似不太贴切,他拿去了丁漠湉腰间的药贴,顺手帮他理顺了衣服,“你晚上睡觉记得要平躺,睡姿好一点,知道吗?”

    “嗯,唐医生,你不举例了吗?”

    “你以为我在上课吗?需要一直举例说明?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让司机送你吧?”

    “不用了,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放下一切,谈何容易,要不是因为葵姨的关系,他根本不愿踏进丁家半步,虽然这里不是丁家大宅,但他明白,这根本算不上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可和丁漠湉待久了,就会想起丁漠湉儿时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那天真无邪的可爱模样。

    少爷?唐忠心里止不住的阵阵冷笑,他是鬼使神差了吗?怎么会叫出口来了呢?是因为丁漠湉的那声忠叔吗?

    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霍雨佳坐在了车内,后座上放了一大束玫瑰花,是张伯阳送给她的,自从运动会之后,霍雨佳经常能收到张伯阳送的花,霍雨佳虽然在孤儿院长大,但一直秉承了不卑不亢的性格,除了在丁漠湉面前,连着几天,霍雨佳都去了丁漠湉家里,帮他按摩也好,敷药贴也罢,她总是尽心尽力的做好每一件事,从知道丁漠湉是资助人的身份开始,她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心态,而去的几天时间里,身为女朋友的施薏,却一次都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