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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友林倒吸了口凉气,不是丁漠湉提醒他,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心里不由自嘲一番,果然如此,他只会说别人,却不会说自己?

    “david?”丁漠湉头朝里,井友林问道:“你讨厌我吗?”

    “嗯,我总不会欣赏你吧?”

    井友林冷笑一下,问题问得自打耳光,“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丁漠湉没往下问,井友林却继续往下说,“学校让我负责制作一个背景道具,我弄不来,跑去找我妈帮忙,可她就忙着跟我爸吵架,好像只有在吵架中,她才能找到乐趣一样。”

    丁漠湉仍然是后脑勺对着井友林,井友林到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坐在二楼走廊的地上哭,害怕明天被老师骂?你走过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丁漠湉眨了下眼睛,他不记得这件事了,却有了兴趣,继续听井友林说下去,“你二话没说,就帮我一起去做道具了。”

    丁漠湉转过头去,对上了井友林的眼神,井友林微微笑了笑,“但是你也做不来,你想到Steven之前做过一个相似的东西,就跑去找Steven求助。”

    “Steven来了吗?”丁漠湉随口问了句。

    井友林点了下头,“来了,他手上还捧着书,被你拉了过来,我小时候最讨厌看到Steven学习的模样了,搞得就像他在读书,我们都在玩一样。”

    丁漠湉淡淡一笑,果然人跟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一直觉得丁漠骅被束缚着,被压抑太久,所以最后就适得其反了?只要提起做生意,就有点过敏反应?

    井友林继续往下说道:“没想到书呆子动手能力很强,我们两人从旁协助,很快就把道具做完了。”

    丁漠湉随性笑了笑,井友林抬着头,说道:“好神奇,我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你小时候不像现在这么讨人厌!”

    虽然丁漠湉讲的话不中听,但口吻却柔和了很多,“你还有印象?”

    丁漠湉看向井友林,反问一句,说道:“你说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井友林心里谈不上失落,突然换了个话题,有点哀伤的说道:“我爸死的时候,我妈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夫妻做到他们两人这份上,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似乎从井友林的言语中,丁漠湉听出了了一些异样?这些话,井友林以前从没提起过,“olivia抱着Sufi哭了很久。”

    井友林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丁漠湉不觉得井友林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况且井友林愣了老半天,一直没说话,跟平日里咋咋呼呼完全不一样。

    过了好一会,井友林才略有恍惚的问了句,“你骗我的吧?”

    “没有,你妈真的哭了很久。”

    井友林的沉默比吵闹更让人捉摸不透?又沉默不语了半天,眼神意味深长,似有似无的回了句,“是吗...?”

    丁漠湉点着头,没再多说,这对母子之间的心结,也不是丁漠湉能轻易解开的,就像他自己的心结解不开,同样不会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哪怕对着施薏,他都难以启齿的说不出口?

    井友林起身走到床边,轻声问道:“你还要喝水吗?”

    对于井友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丁漠湉很不适应,“你别以为跟我聊个家常,忆个往事,我就会帮你还钱!”

    井友林脸色一沉,反驳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用一再强调不帮我还钱了?”

    井友林转身回到自己睡的床上,拉起被子,蒙住头,背对着丁漠湉,没再出声,丁漠湉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想说声抱歉,却一直开不了口。

    早上大家等在食堂,准备吃早饭,施薏起了个早,难得没睡懒觉,施魏东为了避开丁漠湉,还找着借口,说要打乒乓球,平常一般早起的丁漠湉,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有些反常?

    “你们先吃吧!我去叫david?”

    施薏起身朝平房走去,早上祥叔说起,说今天凌晨四点的时候,井友林偷偷溜走了,钱子豪跟着施薏,一起走出了食堂。

    看到钱子豪跟着她出来,施薏张嘴问道:“toni你有事?”

    “祥叔跟我说,井友林告诉他,说david昨晚做噩梦了?”

    “做噩梦?”施薏反问一句,她本来以为,做个噩梦不需要大惊小怪吧?

    看施薏似乎不明所以,钱子豪就解释了一下,说丁漠湉做噩梦,也是和高中那件事有关,这一下子让施薏有点紧张起来,“你不早说?”

    “你别那么紧张啊!”

    “我能不紧张吗?他跟井友林住在一起啊!”

    “还是井友林告诉祥叔的,所以他不会对david怎么样的!”

    “真的?”

    钱子豪点了下头,“你看david打了他,他不敢还手就知道了,多少还是有点怕david的。”

    “井友林都不怕olivia?会怕david?”

    钱子豪解释起来,“他对olivia是充满了抵触情绪的,对david其实没什么?”

    “是吗?没什么看上去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钱子豪笑了起来,调侃了一句,“他就是德行难看,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学坏了。”

    施薏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井友林不可能一生出来,就是现在这幅德行的,“那david会不会还在睡觉?要不我们先吃饭,让他多睡会?”

    “你还是去叫他一下吧!我觉得他应该起床了,再说了,david不出现,我看祥叔会坐立不安,食之无味的?”

    施薏笑了下,点了下头,“好。”

    施薏去房里找丁漠湉,钱子豪转身回到食堂,施薏来到门前,不由自主的摸了下戴在手上的戒指,结婚?似乎本来,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丁漠湉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给施薏打开了门,跟着他进屋,才发现丁漠湉早就忙碌开了,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敲着笔记本键盘,眼神中向施薏透露着,让她稍等一下的意思。

    每次看到忙忙碌碌的丁漠湉,总给施薏一种距离感,明明他只是在工作而已,可总给施薏这种蠢蠢欲动的不安感,有的时候,不是她不插嘴,而是她根本插不上嘴?

    丁漠湉挂上电话,冲施薏笑了笑,打趣道:“今天太阳西边出来啦!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施薏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想跟你一起吃早饭嘛?结果兴冲冲的跑去食堂,你竟然不在。”

    “昨晚我没睡好,所以起得晚了。”

    “做噩梦啦?”

    “你怎么知道的?”

    丁漠湉一觉醒来,发现井友林已经不在房里了,“井友林跟祥叔说的,看来他还是蛮关心你的?”

    “是吗?那他人呢?”

    “祥叔说他走了?今天早上我没见到他。”

    丁漠湉点了下头,表现出一副略有所思的神情,直接说道:“祥叔肯定给他钱了。”

    “这你都知道啊?”

    “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钱的!”

    “可你不是让祥叔,别给他钱了吗?”

    丁漠湉笑了笑,说道:“我管我说,但祥叔不一定听嘛?”

    “是吗?”

    丁漠湉点了下头,“他不会得罪井友林的,但如果我问他,是不是给了井友林钱?他一定会骗我说没有,所以我根本不会去问,因为根本没意义。”

    “井友林欠了多少钱啊?”

    “不知道,但祥叔不会全替他还了的,我想只会给他一点钱罢了!”

    “我怎么觉得,你像亲眼看到一样?”

    丁漠湉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说道:“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打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