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绪回到丁家大宅时已过十点,丁晨泰一见到他,便起身走了过来,大致询问了一下活动情况,随后便问道:“你没送金灿回家吗?”
“我赶着过来,让司机送她回去了。”
如果换作是丁漠湉,丁晨泰肯定会说,“你怎么让司机送女朋友回家呢?你应该自己送啊!”可面对曹绪,丁晨泰总是自觉理亏,谁让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呢?所以基本上他都会放低姿态。
“Kevin,我们去书房聊吧!”
曹绪抬头往楼上看去,回头说,“david回来了吧?”
“是啊!”
“那我去叫他下来吧?”
丁晨泰秒懂曹绪想法,抿嘴一笑说,“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曹绪不想丁漠湉产生误会,以为瞒着他私聊,但眼下曹绪装糊涂说,“什么意思啊?”
“付医生让david多休息,再说了,他今晚上,还有别的事忙呢?我们别打扰他了,去书房吧!我让toni准备好资料了,走吧!”
丁晨泰说着便将手搭在曹绪肩膀上,两人朝书房走去,另一边,施薏满身酒气,一回到丁家大宅,丁漠湉就让葵姨和云嫂帮她换了身衣服。
丁漠湉洗完澡,便躺在客卧休息,他的卧室让给了施薏,钱子豪告知了活动进程,但他今晚也懒得去理。
葵姨敲了下客卧门进来,“少爷,我是葵姨,还没睡吧?”
丁漠湉嗯了一声,便坐起身来,葵姨走近一点说,“少爷怎么不去陪陪施小姐啊?一个人闷在房里干嘛呢?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丁漠湉停顿一下又说道:“已经勉强施薏来参加今晚活动了,我想她不太想见我吧?”
“施小姐亲口跟你说的吗?”
丁漠湉摇摇头解释道:“你看她今天醉成什么样了?她最讨厌应酬了!”
谁知葵姨换了副神情说道:“少爷啊!你还是去看看施小姐吧?她手舞足蹈,还一直在说胡话?你在房里没听到她的声音吗?我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免得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
丁漠湉想起上次施薏喝醉酒的情形,立马就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她。”
葵姨露出一抹笑容,丁漠湉还没走出房间,便转头对葵姨说道:“没什么事的话,葵姨你早点去休息吧?”
“好好好,少爷你就别替我操心了,赶紧去吧?”
可当丁漠湉走到卧室前,却开始来回踱步了,他犹豫过后,还是轻轻敲了敲门,随后便慢慢走了进去。
房里还是依稀能闻到一股酒味,丁漠湉走近床边,施薏穿着粉色睡裙,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他坐在床边上,看着施薏的睡相,竟然有些入神?
丁漠湉边喊着施薏的名字,边不由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对不起,勉强你来参加今晚的活动,其实..其实我好想你,但是..看到你醉成这样?我又好心疼!”
施薏突然扬声叫了声,“丁漠湉!”
吓了丁漠湉一激灵,还以为他的说话声吵醒施薏了?结果只是虚惊一场。
细细碎碎听见施薏嘴里一直在嘀咕什么?声音很轻,还口齿不清,丁漠湉根本听不清内容?只能凑上头去,谁料想施薏来了个偷袭,一把将他抱住,在力的作用下,丁漠湉直接贴在了施薏胸前,也或许,他根本就想缴械投降?
只是陶醉了一会会,丁漠湉很快恢复理智,但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施薏反手拽住了胳膊,这时,丁漠湉才意识到,施薏喝醉酒后,不但力气变大了,还会变得武力值爆表?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弄得他把腰扭了。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好像经历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与他们无关?可他们却总在旋涡之中,越是挣扎,却陷得越深。
施薏松开拽着他胳膊的双手,转手却开始捂起自己的脸了,但这一次,丁漠湉清楚的听到施薏嘀咕的话,“丁漠湉!我们都一起经历过生死了?你还要跟我离婚?你是怎么想的啊?”
丁漠湉有点懵,施薏继续说道:“你..真的想..离婚吗?我..我不想离婚,我..我不要离婚!”
如果现在给丁漠湉一面镜子照,那么他一定是个目瞪口呆的表情,或者用瞠目结舌来形容也不为过?
“...施薏,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丁漠湉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是不是产生什么幻觉了?还是施薏喝醉酒在胡言乱语呢?
“...施薏?施薏...你不想跟我离婚了吗?”
丁漠湉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声音略带一点急促,施薏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回答他,而此时此刻的丁漠湉,恨不得立马让施薏清醒过来,好问个明白。
结果丁漠湉还没平复好心情,就一出接着一出上演,只见施薏突然坐起身来,紧紧抱住丁漠湉,嘴里嘀咕不停,“..我.我不想离开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丁漠湉!..我们不要离婚了好不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喜欢我吗?..还喜欢我吗?”
施薏一边说,一边还挥舞着双手,捶打在丁漠湉身上,丁漠湉也像被点了穴,整个人纹丝不动,任由施薏发泄情绪。
如果丁漠湉刚才还能当作是幻听,那么眼下他可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施薏不想离婚了,他们不用离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丁漠湉扶施薏躺好在床,他要去外面透透气,顺便理理思路,可他刚走出卧室,就看到迎面带笑的葵姨走来,“少爷,早点休息吧!别高兴的晚上睡不着觉啊?”
丁漠湉还没缓过神来,连带反应也慢了,“什么?葵姨你在说什么?”
“少爷啊!你在感情方面还真是慢三拍啊?”
这下子,丁漠湉好像恍然大悟了,直接问道:“..葵姨?葵姨你也听到了是吗?是不是啊?”
葵姨还没见过丁漠湉像现在这种神情,一边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边又是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之情,整一个矛盾体,还特别像个小孩子,藏不住内心中的激动之心。
“是啊!是啊!我的少爷啊!不止我听到了,云嫂她们也都听到了。”
“那葵姨..她.她是酒后吐真言吗?”丁漠湉显得不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