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药园,丁毅轻轻一笑,又恢复了规律的生活。
很快,半个月便过去了。
期间,他看了很多关于灵虫、妖兽的书籍,还特意买了一张血契灵阵。
布置好阵法后,他便将灵隐虫的虫卵放入了阵中。
一阵青光闪烁,丁毅赶忙割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在了虫卵上。
只见那虫卵红光一闪,血液迅速渗入卵中,不过几个呼吸便又恢复了原样。
轻轻捡起一粒虫卵,丁毅立刻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不错不错,果然契约之后,就有了一丝感应。”
丁毅微微颔首,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血契灵阵是世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契约灵阵,一旦和灵虫、妖兽契约成功,便和它们有了一丝神魂感应,可以操纵灵虫、妖兽,控制它们的生死,不论是探查还是对敌,都有着巨大的优势。
不过此阵的缺陷也很明显,只能用于灵虫虫卵或者妖兽的兽蛋。
而且一旦灵虫、妖兽的修为上去,就会反抗主人,若是境界修为超过主人,还有可能出现反噬,摆脱契约的束缚。
有念于此,大宗大派逐渐改良出了许多契约灵阵,不过改良后的灵阵根本买不到,所以市面上还是以这种灵阵为主。
丁毅想了想,这倒是无所谓,只要加以控制,这些都不是问题。
契约完灵隐虫的虫卵,他又取出青宝罗雀的鸟蛋,如法炮制……
半个月后。
丁毅一早出门,飞往了百花谷。
……
不过不同于上次,这回是由二哥周青竹将他引进了谷中。
“丁道友见谅,大哥他忙于炼器,特意嘱咐我来接引道友。”
周青竹轻轻拱手,优雅的行了一礼。
“此番是丁某打扰了,岂敢怪罪,周道友,请吧。”
“请。”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赵福菊的院子门前。
轻轻推开院门,一股火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院中。
只见赵福菊头发糟乱,脸上和手上全是黑灰,但他的双目却是闪着精光,看到丁毅,一脸兴奋之色。
“丁道友来了,这最后一件法器我刚刚炼成,还是热乎的,道友快过来看看吧。”
丁毅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了火红的鼎炉跟前。
赵福菊走到了炉子旁边,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两把长剑。
这长剑其中一把全身冰蓝,中间是菱形护手,剑柄末端有着钳子的造型,另一把则是全身赤红,整体造型和上一把相同,只是剑柄末端换成了钩子。
“这是炼好的上品法器飞剑,道友可以给它们起个名字。”
“嗯。”
丁毅接过飞剑,一手各持一把。
轻轻挥动寒剑,一道冰寒的影子划过空气,瞬间凝出了几点冰霜。挥动赤剑,一股滚滚热浪跟随,又将那冰霜消融殆尽。
丁毅轮番挥舞,越看越喜。
“这把寒剑就叫寒影冰钳剑,这把赤剑就叫红莲赤尾剑吧。”
丁毅说出名字,随手一挥,将它们放进了缩小袋中。
“道友起的名字倒是符合这些法器的特点。这两把飞剑虽然属性不同,却是一整套的,若是一起驱使,还能使出威力更强的冰火交织。”
赵福菊点了点头,接着又拿出了两件护甲。
只是这护甲哪有一点护甲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一件灰色的内衣。
丁毅虽然心有疑惑,不过还是接过了护甲,将护甲拿在手中,他却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轻轻抚摸护甲表面,这表面柔滑细腻,如果不是颜色相同,任谁也无法将这护甲和赤尾毒蝎的背甲扯上关系。
见丁毅有些疑惑,赵福菊开口解释道:“这是我家祖传的技艺,可以将硬甲变软,而不损失它的防御能力。这件护甲即使不注入灵力,也是中品法器难伤。若是注入灵力,即便是上品法器,也很难破开。”
听到此话,丁毅神色恍然,继而将护甲收了起来。
这次,赵福菊又拿出了六颗毒火瘴和三支玄冰针。
“这毒火瘴一旦激发就会散出剧毒雾气,只要接触雾气就可让修士中毒,即便是筑基期修士也不例外。”
“还有这些玄冰针,每一根都可以突破筑基修士的防线。”
接过这些一次性法器,丁毅神色郑重,朝着赵福菊行了一礼。
“这次辛苦赵道友了。”
“诶,道友见外了不是,这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炼器本就是我所求,我还要谢谢道友给我机会呢,不然这祖传的技艺岂不是拉下了。”
赵福菊轻轻摆手,不以为然。
二人又攀谈了几句,丁毅见赵福菊神色有些萎靡,料想定是多日炼器的缘故,于是便不再打扰,告辞之后离开了百花谷。
……
回到药园房中。
丁毅急不可耐的取出了两把飞剑,赶忙盘膝坐下,开始炼化起来。
一个时辰后,他又取出护甲,炼化之后,穿在了身上。
“这赵道友的手艺真是不错,当初找他炼器,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丁毅满脸喜色,只见他握紧拳头,目光深邃,慢慢移向了远方……
……
半个月后,时机已至,终于到了行动的日子。
这一日,丁毅早早起床,站在药园中,等待着魏崖的前来。
一炷香后,人未到,却是听到了三声响亮的钟声。
咚~~咚~~咚~~
这声音低沉厚重,不过数息,便传遍了整个宗门。
“这是……”
丁毅面带疑惑,踌躇了一下,走出了药园。
《宗门守则》中有云,宗内响起三声钟响,即代表着宗门有大事发生,会全力开启护宗大阵,每个弟子都要严阵以待。
他现在有些搞不明白,难道是毒心老人打来了,若是如此,那真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不过想想应该也不是,毒心老人应该还没傻到攻打一座有结丹修士坐镇的三级宗门。
一时想不通,丁毅便走向了三号药园,想向吕树峰吕师兄,问问情况。
刚到三号药园,就见吕树峰负手而立,站在门前,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师兄。”
“丁师弟啊,师弟可是为这钟声而来。”
“正是,还望师兄解惑。”
丁毅抱拳,朝着吕树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