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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私下就是烟酒都来
    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楚惟心中惦记着钟弃疾和田姐身上能抵御丧尸的秘密,又担心着两人的安危,一时无法抉择,只能在厉承川推着轮椅上前时后退了几米。

    厉承川看到了楚惟的动作,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又被恶心一次,楚惟冷脸。

    钟弃疾吐了几口血,正头晕眼花,悄悄做着深呼吸,像是想起什么,赶紧扶着轮椅扶手,向后扭头,“大哥你会动手术吗?剖腹那种?”

    一下子想清楚了钟弃疾的想法,楚惟在旁边几米外大声喝止,“辛弃疾!”

    再次被喊错名字的钟弃疾:“……qVq怎么了呢楚哥?”

    楚惟想搪塞过去,厉承川却道:“我会,之前有过相关的经验,是需要我出手?”

    这下楚惟顾不上吼猪队友了,而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厉承川,“你真的会?”

    相关经验?是指末日前干过的不法勾当?

    果然是个从里到外都黑透了的败类!

    “当然。”厉承川再次承认,又有了疑问,“不过阿惟你用那种又爱又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嘛?”

    爱你爹!楚惟心里咒骂,嘴上将加工过的事实说出,“医院有一个孕妇,她的孩子应该是死在肚子里了,钟弃疾一直很想帮忙,但可惜我们都不会操作。”

    钟弃疾这次没有掉链子,跟着点头称是,“再不帮忙田姐早晚要被这个死胎拖累,大哥你能出现简直太好了!”

    “如果不是因为阿惟,我也不会来这里。”

    厉承川没有居功,而是温柔地将话题转向了楚惟,“如果这次我帮了那个孕妇,阿惟是不是就自愿和我回去了?”

    回去被你弄死吗!

    回你爹啊回!

    楚惟再次后退两米,拉大了距离,假笑,“或许吧,现在说这个太早了。”

    等你死了我去你坟前说才刚刚好,死变态!

    厉承川语气失落,“这样啊。”

    钟弃疾干笑两声,插进小情侣的谈话中,“手术之后,如果田姐情况好转,楚哥肯定会考虑的啦。”

    “那我可要尽全力才行。”厉承川宛如一个痴情追爱人,下了如此保证。

    三人两前一后的进了医院大门。

    不多时,妇科大楼到了。

    开门的田姐看着多了的陌生男人,打开的门缝就那么停在了一掌的大小。

    她透过门缝,询问什么情况,“这是谁?”

    楚惟在大堂没有跟上来,回话的是钟弃疾,“这是楚哥的男朋友,他是来找楚哥的,而且他可以给你动手术!”

    钟弃疾一股脑说了出来,但田姐显然没全信,眼神还在往外瞅,想找到消失的楚惟。

    “阿惟还在和我闹别扭,在大厅不肯跟过来。”

    厉承川也扭头看向大厅的方向,然后遗憾的再次回头,对着田姐道:“听说你的情况很不好,手术要安排在什么时间?”

    田姐仍有怀疑,觉得楚惟不像是会闹别扭的类型,但看钟弃疾的样子,这人也不像假的……

    “要不现在就动手吧!”钟弃疾深知生命的珍贵,不想让田姐再犹豫。

    田姐这次终于把门完全敞开,“那就拜托你了,小楚的男朋友。”

    “没问题。”厉承川轻轻点头。

    大厅里,听见说话声的楚惟掂着手里捡来的警棍,垂下眼。

    很快,在田姐的带领下,几人进入了二楼的一间手术室。

    楚惟还是老样子,站在大门外不想进去。

    但这一次厉承川没有放过他,而是在田姐躺上手术台时,像唤狗一样对着楚惟招了招手。

    “阿惟,我缺一个给我递手术刀的助手。”

    阿惟被恶心的背过身去翻了一个白眼。

    “要不我来吧?”钟弃疾主动请缨。

    “你的手看上去很不好,应该无法胜任这个工作。”厉承川拒绝了钟弃疾的毛遂自荐,还有理有据,“如果你执意如此,会耽误手术的进度,伤害到病人的性命。”

    ……他的手不好是谁害的呢?

    钟弃疾看着自己之前被路面烫伤的两手心,疼痛加剧,笑容逐渐消失。

    手术台上,田姐已将上衣卷到了胸口的位置固定,闻言犹犹豫豫的看向了手术室大门的方向,“小楚……”

    手术室大门外。

    楚惟咬了咬上嘴唇那道快要愈合的小口,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冷下脸,将警棍插进后裤袋里,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瞧,我的阿惟有一颗善良的心。”厉承川毫不意外楚惟的到来,张口就是夸赞。

    楚惟用推车上的酒精给双手消毒,不去理会耳边的污言秽语。

    再好听的话从恶心的人嘴说出来都恶心!

    厉承川也不在意没收到回应,用带着两双医用手套的手,撕开了一支注射器。

    旁边,紧张兮兮的钟弃疾看着田姐被麻醉后,就猛地打了个闷嗝,看着厉承川用楚惟递上的剪刀剪开了田姐的肚皮,更是大气不敢喘。

    所幸,这场仓促的手术很顺利。

    厉承川缝合结束后,楚惟刚要松口气。

    “末日也会影响到胎儿吗?”

    厉承川拎起了刚才剖出来的死胎的一只脚,打量着,“肤色、五官、四肢,都是畸形儿的模样,没有做过孕检?”

    丑陋且黑紫的小婴儿显然是一个死掉的丧尸。

    楚惟摘掉沾血的手套,后退两步,右手偷偷握上了藏在身后的警棍,“田姐认识辛弃疾比我早,你有问题问他!”

    “是吗?”厉承川扔下婴儿,看了一眼所谓的辛弃疾。

    钟弃疾已经不介意被改姓,也明白这个婴儿的事越少人知道真像越好,于是咽了口口水,道:

    “她丈夫出轨被离了婚,婆家娘家都不欢迎她,她怀着孩子心情抑郁,整个孕期私下就是烟酒都来,更别提孕检什么的,生出畸形儿不奇怪。”

    “真是一位可怜的女士。”厉承川面露同情。

    刚造完谣的钟弃疾讪笑,“哈哈,就是说啊。”

    田姐别怪我,要怪,怪就怪天气!末日它不讲道理!

    两人说话间,楚惟已经后退着接近了手术室大门,眼看就要摸上门把。

    “你敢走,就不怕我杀了他们吗?”厉承川摘着手套走向了楚惟,步子不紧不慢,透着一股残忍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