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木和文彦实站在外面一棵树下,看着元酒出来后,一直定定站在太阳下,捉摸不透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走到了元酒身边,问道:“元观主,是没找到吗?”
“现在是找不到的。”元酒看了眼天色,沉着又冷静地与他们讲道,“一日之中,阳气最足的几个时辰,那些东西不敢出来。”
“那些东西?是指……”
元酒扭头看着万木忧重的神色,好笑道:“我觉得你应该不陌生,毕竟我之前可是救了你一命,按理说你不应该再如此忌讳此事的。”
万木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胆子有些小。”
他还是觉得,换了别人,反应应该跟他也差不多。
这世上才没有那么多大心脏的普通人。
“这栋楼,我进去后你们查过吧?”
万木点头:“雍总说是座凶宅,八年前我还在K市上大学,不知道北海市这边的情况。”
毕竟那个时候,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被雍氏集团招聘进秘书部,而且短短几年时间就升到了特助的职位。
所以当然也就不太关心北海市发生过什么。
但是刚刚他和文彦实蹲在树下,捧着手机看完了那案件的全部报道,两人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齐齐看着手机里的报道,很长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案件里的一切,像是发生在另一个次元一般,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战战兢兢打工人能接触到的层面。
……
文彦实感觉背后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问道:“这凶宅里面真的有鬼吗?我女儿他们进去还能有命活下来吗?”
元酒转身上上下下打量了文彦实两眼,认真地说道:“生死有命的。”
文彦实双腿一软,差点儿晕倒在地。
万木连忙将人扶住,看着元酒一本正经的脸,有些无奈道:“元观主,这个时候就不要吓他了。”
如果人真的出事了,元观主估计早就冲进去,直接一顿暴力的“卡卡卡”,将里面的妖魔鬼怪给横扫了。
而不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像是在等着合适的时间进去找人。
元酒微微勾唇:“开玩笑的,你女儿还活着。”
文彦实一个大喘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来。
进去的时间还早,元酒问道:“要不要看个面相?我很少给人看命的。”
主要还是看命不怎么赚钱。
不赚钱的业务,不是好业务。
当时看着文彦实忧心女儿,精神状态一直紧绷着,看起来就像是快要被拉断的弓。
文彦实被万木扶着坐在了树荫下的石头上,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能帮我算算我女儿吗?”
元酒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一只小竹凳,双腿一摆,扎扎实实坐在凳子上。
“算你女儿也可以,但是从你面相上看到的比较粗浅,比如你女儿吉凶问题。”
元酒又掏出自己珍藏的乌龟壳,摸了摸被盘出包浆的龟甲,慢吞吞说道:“你女儿只是命中有这一劫,但是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小灾肯定是难免的。”
“不过沾染了污秽之物,之后难免会走背运。”
元酒淡淡道:“这个不要问我有没有办法化解,这是她自己该受的,出来后多晒晒太太阳,补补阳气就可以,平时多行善事,积口德,不出半年就能恢复到正常水平。”
文彦实摸了摸汗湿的头发,起身深深鞠躬道:“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元酒摆了摆手:“这都没什么?我给你算个命吧,算一次五百块钱。”
原本很感动的文彦实:“……”
万木推了推文彦实后背,文彦实木讷地点点头:“大师您请。”
元酒先看了他的五官面相,倒没什么特殊的,没有泼天财富,但是家底儿也算殷实,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就是忠厚老实的面相,才华倒是横溢。
万木被元酒盯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些慌:“大师,我是有什么毛病?”
“你这人问问题奇奇怪怪,哪有问自己有没有毛病。”元酒笑着说道,“你面相还行,唯一比较坎坷的就是感情,一生注定了有两段婚姻,第一段是在20岁的时候。”
文彦实愣了好几秒,颔首道:“是吗?我还能再婚啊?”
“不过我刚认识我前妻时,确实是20岁。”
“那个时候年轻有激情,所以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在老家办了婚礼,但那个时候还没到法定年纪,所以是等到了22岁才领证,不过当时我前妻已经怀上了孩子。”
元酒笑着说道:“第二段婚姻有些晚,不过也是你的正缘,要到三十八岁才能遇上。”
文彦实一时间像只呆呆愣愣的笨头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
提前得知自己的正缘在三年后,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不过你子嗣缘薄,一生就只有一个女儿。”
文彦实这次很镇定:“一个就很好。”
他原本也没想着这辈子还会再婚,再有其他孩子。
虽然孩子跟着前妻,但一直都教的很好,他们父女关系也很稳定,他其实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其实以他的学历和资历,想要出去单干,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但是他一直留在长海民建。
一是长海对他有知遇之恩,在他很年轻的时候,给了他机会,和施展才能的空间。
而且对他也很包容,所以他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其次……他本身也是个知足常乐的性格,生活上更喜欢安逸一点。
现如今的生活,就是他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