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稍微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行，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要是敢耍滑头，后果自负。”
鸭舌帽男子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不敢不敢，我绝对实话实说。”
于是，几人走到了网吧外面一个偏僻的角落。
鸭舌帽男子主动交代，自称外语系的陈烨。他声音微颤，一五一十地开始吐露事情真相。
“这么说，你是为了杨海妮出头？”白子帆愣了，“是杨海妮指使你的？”
“不是她！”陈烨急忙摆手，“是我自己喜欢她，看不惯林夕欺负她，才想给她出口气。”
“出气就造谣？”时渊的声音冰冷，“你知道这对林夕影响多大吗？”
陈烨低下了头，声音颤抖：“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林夕在学校里丢丢脸。”
“难堪？”时渊哼了一声，“你这种行为，已经涉嫌诽谤和侵犯他人名誉了。”
陈烨被吓得一哆嗦，快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觉得林夕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才想先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什么时候做这种事情了？”白子帆不满地皱眉，“你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
时渊直接问：“你和杨海妮什么关系？”
“朋友。”陈烨脱口而出。
“只是朋友？”时渊挑眉，明显不太相信。
“仅仅是朋友？”时渊的眉毛一挑，语气中满是不信。
陈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声音更低了：“其实，我，我一直暗恋她……”
白子帆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哈，你就为了一个暗恋的女生，你就敢这么胡闹？”
“我……”陈烨羞愧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时渊继续追问：“所以，是杨海妮向你诉苦了？还是你自己脑补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危险，如果这件事是杨海妮在背后操纵，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白子帆也皱眉思考，却仍忍不住插话：“说实话，这种无脑行为，不太像杨海妮的作风。她可没这么笨，人品也还不至于这么烂。”
陈烨小心翼翼地看了时渊一眼，略有些不满地嘀咕：“我只是听说……你今晚拒绝了她，还为了林夕灌她酒。”
时渊听后冷笑一声，逼近陈烨：“拒绝？灌酒？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陈烨被时渊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迟疑了一下才小声回答：“是，是文燕……”
话音刚落，原本在一旁悠哉看着白子帆和时渊“逼供”的黄平突然一个激灵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盯着陈烨：“你说谁？”
白子帆有些困惑：“这名字，有点耳熟。”
“秘书处的。”时渊淡淡地给出提示。
白子帆一愣，随即惊呼：“哎，我想起来了，她不是跟林夕挺好的吗？怎么会…”
“总不会是为了内部竞争恶意……”白子帆忍不住感慨起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心难测。”
黄平瞥了时渊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时哥，你说这文燕到底是为了啥？男人？地位？还是就是女人间那点嫉妒心？”
时渊冷哼一声，“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到底想干什么。”
“直接找她问个清楚不就行了！”白子帆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起身。
时渊伸手一按，让白子帆重新坐下，“没证据，你觉得她会认吗？”
黄平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时渊的看法。
白子帆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疑惑地问：“你们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时渊瞥了陈烨一眼，示意他稍后再聊这个话题。
时渊没回答他，转而问向陈烨：“你是什么时候从文燕那听到这些风声的？”
“对，就是今晚。”陈烨赶紧回答，还大概说了一下时间。
白子帆和时渊对视一眼，心里都明镜似的——这不就是在时渊拒绝杨海妮之后不久嘛。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文燕告诉你的吗？”时渊继续追问。
陈烨有些为难地挠挠头，“就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那……你怎么会认识文燕的？”时渊不依不饶。
“哦，我们是老乡，每次包车回家都坐同一辆车，再加上同乡会的活动，一来二去就熟了。而且，因为我喜欢杨海妮，在知道两系有合作项目之后，我还特意拜托她帮我留意杨海妮的消息。”陈烨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时渊听后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们知道了。黄平，你今晚带他去吃个饭，喝点小酒，好好联络感情。虽然他这次被人利用了，但在真相大白之前，别让他乱说话、乱透风。”
黄平走上前，一把搂住陈烨的肩膀，“放心吧，时哥。这兄弟就交给我了。”
陈烨被黄平搂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白子帆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他那怂样，这次肯定被吓得不轻。”
时渊无奈摇摇头，“别笑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论坛上什么情况？照片有进展吗？”
“去我宿舍看看吧，用电脑方便。”白子帆提议，“宿舍就我一个人，他们都陪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住。”
“走，还有三个小时断网，得抓紧时间。”时渊点头，眼神坚定。
白子帆跟在后面，低声笑道：“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啊，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第二套方案……”
正说着，时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名因为嘴巴不干净被林霖揍的人，居然也巧了。
杨海妮池塘里的鱼！
白子帆好奇地问：“这文燕挺厉害啊，借刀杀人还能全身而退，把别人别人池塘里的鱼玩弄于股掌之间，什么路子？她们有什么过节吗？”
“你能约到杨海妮吗？”时渊不答反问。
白子帆点点头，立马给杨海妮打了个电话。
同时，时渊也拨通了余浩的电话，“阿浩，是不是跟女朋友在一起？”
“算有也算没有，两系庆功宴，分别被人拉着凑热闹呢，我俩没在一起。”余浩那边乱哄哄的。
“很好，帮我个忙。”时渊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