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北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并没有打算继续与她扯下去。
对于自己孙女的安危问题,他并不担忧。
孙女不仅有个万能空间,也会格斗术和散打,他知道一般人都欺负不了她。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凤无痕那样强大可靠的护花使者守护着她呢!
“妮妮啊,咱们还是进屋里去聊聊天吧。”顾夜北轻声说道。
姜以茉乖巧地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好的。”
她也很想知道顾夜北今日进宫面圣都说了些什么。
随后,清竹上前一步,轻推开门扉。
姜以茉和顾夜北并肩走进屋内,而凤无痕则紧随其后,踏入房中。
三人进屋后,清竹轻轻地、温柔地为他们合上了房门,并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屋内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顾夜北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道:“妮妮啊,你不是对这块龙纹银牌充满好奇之心?今天晚上,就让邪王先来给你讲讲它背后的故事。”
说完,他的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邪王身上。
姜以茉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之情。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夜北,疑惑不解地问道:“爷爷,这块龙纹银牌怎么会和邪王扯上关系呢?”
她实在想不通。
邪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妮妮,此事说来话长啊......这龙纹银牌可大有来历,它曾经是先帝赐予本王外祖父的免死金牌,此牌世间仅有一枚!”
“后来,由于本王的外祖父对母妃极其宠爱,担忧她入宫之后会遭受他人欺凌,所以毅然决定将这块龙纹银牌当作嫁妆赠予母妃......”
伴着邪王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他的话音缓缓落下。
说到最后,凤无痕又补充道:“再后来,因为本王几岁时落水,险些丧命,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你娘顾知语犹如天降神女一般出现,将本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时你娘还待字闺中,尚未出嫁,但却有着一颗菩萨心肠。母妃为了报答你母妃的救命之恩,便把这块龙纹银牌赠送给你娘……”
姜以茉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当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惊险的经历。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心中不禁对母亲的勇敢和善良深感敬佩。
不过,姜以茉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于是又好奇地问道:“这龙纹银牌明明是赐予你外祖用的,而且听闻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只有你外祖家才能使用吧?你母妃把它赠送给我娘,这不合规矩吧,”
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凤无痕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东临国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哦!”他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与调侃,“每一代帝王都必须认得这块银牌,这可是铁律呢!除非改朝换代,否则谁也不能违背。”
“只不过啊,这龙纹银牌还有个特别之处——它只能使用一次!”
“所以说,你现在手中拿着的这块龙纹银牌,那可是自开国以来唯一一块的免死金牌啊!不过……现在已经被用掉啦!以后也没有人打它的主意了。”
“同时,宫里早就把这事给记下来喽!所以呀,从今往后,这块龙纹银牌就只是一块普通的银牌罢了,没啥实际用处咯!”
说完,凤无痕又是一笑,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和天真。
“这么好的宝贝,娴妃娘娘可真大方把它送给了我娘。”
话落,顾夜北微微一笑,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你这小丫头啊,想法还是太过单纯了些。这块龙纹银牌固然是一件稀世珍宝,但正因为如此,它才常常成为众人觊觎的目标。”
“这样一个烫手山芋留在娴妃娘娘手上,不仅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与危险,甚至可能引起皇上的猜忌和提防。”
“毕竟,有心人完全可以利用此物大做文章,图谋不轨......与其将其紧握不放,倒不如趁此机会善加利用,让它化作一份珍贵的纪念品。”
“如此一来,既避免了潜在的风险,又能达成我们顾家重返皇城、阖家团圆的心愿。”
坐在一旁的凤无痕听到顾夜北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件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尴尬和窘迫之意。
其实,他也是事后经过深思熟虑才逐渐明白过来,自己的母妃之所以会将那块珍贵无比的龙纹银牌赠予顾知语,其中必然有着深意。
一来,这样做能够成功地将潜在的危机转移;二则是为了感谢顾知语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想救下顾家。
因为娴妃早已洞悉有人会蓄意刁难顾家之事,而且还防不住,如果将龙纹银牌交给顾知语保管,那么等到顾家面临生死攸关之际,顾知语便可凭借此牌向皇上求救,从而保全顾家上下老小的性命。
可娴妃没有料到,当年,顾夜北极力阻挠使用这块龙纹银牌来拯救顾家,从而避免遭受被流放的苦难。
而如今他却为了能够返回皇城,与自己疼爱的孙子和外孙女团聚,却毫不犹豫地将这块珍贵无比的龙纹银牌从姜以茉那里取出来,并加以利用,为顾家谋得更多好处。
不过,凤无痕并不知晓其中内情,他肯定想不到,现在的顾夜北其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灵魂早已更迭,不再是往昔那个顽固不灵、墨守成规的原主了。
姜以茉静静地听完,对她爷爷的做法也表示赞同。
她不知道她爷爷那具身体的原主是怎么想的,如果当年他听自己女儿的把这块龙纹银牌拿出来,救下他们顾家,也许原主的娘不会死,顾言凯也不会失踪这么多年才被找到,顾家也不会受那流放罪。
哎,有时候做人真不能太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