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这些所谓的江湖帮派与百鬼门的那些死士相比起来,实在是相形见绌。
可以看出,今晚百鬼门门主所带来的死士必定是其组织中的精英力量。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场激战便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那支默默无闻的帮派竟然在眨眼间就损失了近半成员!
说时迟那时快!
突然间,天空中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身影如飞鸟般急速坠落而下。
这人身着一袭月牙白色锦袍,手上持着一把长剑,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
他身形清瘦高挑,似一阵清风拂过竹林。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支温润的白玉簪高高绾起,整齐地垂落在背后。
脸上戴着半截闪烁着银光的面具,恰好遮住了鼻子和两侧脸颊,此刻只露出那双冰冷深邃、宛若寒星般的眼眸。
紧紧地盯着正从破庙里缓缓走出的黑衣男子以及一身白衣胜雪的凤四娘。
姜以茉凝视着不远处那个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银色面具男子,感到十分熟悉。然而,任凭她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想起曾与这样的一名男子打过交道。
“哟,这又是哪位啊!难不成这年头赶着来送命的人都变得这么积极了?”
风四娘走出破庙,双手抱胸,目光犀利地上下审视着那位伫立于破庙前不远处的神秘银色面具男子。
“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银色面具男子声音冰冷,透露出丝丝杀意。
“哈哈哈哈......”风四娘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得花枝乱颤。
“这世上想要我们性命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只是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口出狂言?”
风四娘说话的语气很狂妄。
“这个问题现在还轮不到你来发问,接招吧!”
银色面具男子冷哼一声,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口中发出一声怒吼,身形如电般腾空而起,瞬间来到半空之中。
他双手紧握剑柄,周身灵力涌动,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剑身之上,刹那间剑芒四射,气势惊人。
紧接着,他手臂一挥,长剑带着凌厉无比的剑气朝着破庙门口的风四娘和百鬼门门主疾驰而去。
然而,这一击并未击中二人,而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劈向地面,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破庙应声坍塌,烟尘弥漫,一片狼藉。
百鬼门门却躲在了破庙门前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站着,冷眼看着地面上打斗。
然而,风四娘则是飞上了破庙已坍塌的屋脊上,他也从身边的死士手上拿来了长剑,很快就和银色面具男打了起来,两人手中的剑激烈地互相碰撞。
不过风四娘的剑术似乎没有银色面具男子的剑术好,两人对战,风四娘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身上还挂了不少彩。
“你居然会用天女散花剑法,这世上还活着,会使用这套天女散花剑法的人,没有几个,你到底是谁?”
凤四娘瞪圆着一双眸子凝视银色面具男子。
银色面具男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都懒得搭理他一句话,紧接着就再次向他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然而就在此时,凤无痕与百鬼门门主注意到这位神秘的银色面具男子竟然使出了传说中的天女散花剑法!
两人立刻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眼前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刹那间,百鬼门门主原本冰冷的眼眸愈发寒冷如冰;而凤无痕眼中的光芒亦深邃幽暗起来,暗自咒骂道:“该死的谢赫凡,这个家伙怎会突然现身于皇城之中?”
目睹着谢赫凡的身影,凤无痕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初在百花城中,谢赫凡时常对着自家茉茉大献殷勤的情景。
一想到这些,凤无痕周身散发的寒气便不由自主地弥漫开来。
姜以茉敏锐地察觉到凤无痕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冷意,不禁微微皱眉,轻声问道:“王爷,您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您认出了那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不成?”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声音压低至仅有二人能够听见的程度。
姜以茉紧紧地盯着凤无痕,眼中满是好奇之色,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些端倪来。
凤无痕却迅速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本王不知道他是谁。”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前方的打斗中,仿佛在沉思什么。
此刻,姜以茉心中对凤无痕的说法半信半疑。
凭借女人特有的直觉,她几乎可以断定,凤无痕一定认出了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
只是不知为何,他似乎不愿意告诉银色面具男子的身份。
不过,既然凤无痕选择保持沉默,姜以茉也不愿过多追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苦衷,她心想或许时候未到,待到合适的时候,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尽管如此,姜以茉仍旧觉得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总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们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如同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
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回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始终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使得她难以确定这位神秘的银色面具男子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风四娘和风银面男子的激战正酣。
风四娘死死地撑住身子,尽管她身上穿的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可见风四娘已身负多处伤痕,体力也逐渐不支。
若是银色面具男子趁势发动一轮猛攻,风四娘恐怕将难以招架,败下阵来只是时间问题。
可令人诧异的是,此时那位高高立于梧桐树巅的百鬼门门主,竟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着下方的厮杀,似乎完全没有出手相助之意。
他那冰冷的眼眸依旧紧紧锁定着战局,他从来不在乎弱者的性命,尽管这个风四娘已经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