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儿说的没错，他本应该是嫡长子，而本宫就是皇后，可你却立了沈芸晚那个女人当皇后，还让本宫欺骗天下人说程儿是二皇子，其实他比大皇子还年长三个月。”
柔妃这番话刚说完，惊炸了整个养心殿。
但她并没有在意众人的表情，而是接着说：
“本宫在皇上和皇后大婚之前，我们就相爱了，还有过多次夫妻之实，但却因为本宫的母家势力薄弱，皇上就迎娶了沈老国公的小女儿。”
“当年沈老国公势力强大，皇上就盯上了他未婚的小女儿，可沈老国公特别宠爱女儿。”
他是万万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当侧妃的，甚至还要求嫡长子是沈芸晚所出，所以皇上当年为了得到沈老国公的协助，顺利登上帝位，就把本宫给打发到庄子上。”
“皇上曾承诺过本宫会立我为后，所以把我们母子在庄子上住了三年也没有意见，有下人服侍，日子也过得去。”
“本宫只要尽心尽力地抚养着程儿长大，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被接进宫的，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没想到，此事还是被人发现了，太后得知本宫是她远房亲戚，所以她便绕过了皇帝，让人来接本宫回京……”
“好在苍天有眼，沈芸晚生的随王是个结巴的。”
“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了。”
“程儿才是长子，按照礼制，他才应该是皇位继……”
“呸！柔妃，就你也配当皇后？你给我闭嘴吧！”
还没有等柔妃完全把这些话讲完，老皇帝就忍不住爆粗口打断她。
他瞪着眼睛，满脸愤怒和厌恶：“朕当年确实年少无知，犯下了大错，但是你是怎么爬上朕的龙床、怀上孩子的，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朕当初对你承诺过什么？是先让王妃生下儿子，然后才允许你有身孕。”
“可是你这个狡猾的女人，居然自作聪明，私自吐掉避子汤，偷偷摸摸地怀上了朕的孩子。”
“朕当年没有同你计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处置你，还对你宠爱有加，于你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但你还设计太后，让太后派人接你回宫。”
“这些事情朕都可以不计较，但你们母子这两年做的事情就越发过分了，今日还想弑君夺位。”
“如果今日朕饶了你们母子，这东临的皇帝，朕还要怎么当？”
皇帝面色阴沉地看着柔妃母子，语气冷冽如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愤怒，仿佛要将柔妃扎死。
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怒火。
谁都不敢出声，生怕触怒龙颜。
而被皇帝质问的柔妃，则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已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皇上，臣妾错了，求你放了康王吧，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柔妃见自己大势已去，立即打起同情牌。
不料，皇帝却道：“朕曾给过你多次机会，让你改过自新，可你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杯毒酒或者一条白菱，随你们母子选。”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威严和不可抗拒的力量。
柔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皇上，臣妾知错了，看在臣妾跟了你二十多年的份上……”
然而，皇帝并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打断道：“不必多言！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无法原谅，朕今日定要严惩不贷！”
说罢，皇帝猛地拍起床板，吓得众人皆惊。
“来人……”
老皇帝的声音才刚响起，就被邪王打断，“慢着！”
老皇帝眉头皱起，转头看向他，问道：“何事？”
“父皇，儿臣还有话要问柔妃。”邪王说道。
老皇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邪王看着柔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问道：“柔妃娘娘，当年本王母妃体内中的毒，和几年前本王身上中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柔妃听完，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抬头看着邪王，似乎有些心虚。
沉默片刻后，柔妃还是决定老实承认：“对，你们母子身上的毒就是本宫让人下的，而且还是从塞外找回来的毒药，我们这里没有。”
邪王听到这个回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紧紧握住拳头，咬着牙说道：“好啊，原来真是你干的好事！”
老皇帝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柔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柔妃见状，连忙解释道：“皇上，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臣妾害怕失宠。”
老皇帝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瞪着柔妃，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真是一个歹毒的女人！当年邪王怀疑你，朕还为你辩解，说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现在看来，朕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老皇帝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柔妃被老皇帝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老皇帝，嘴唇微微颤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皇帝继续说道：“朕当年刚认识你的时候，可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你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伤害无辜之人，甚至连朕都欺骗。朕真是看错了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宫殿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声。
“还不是你害的！”柔妃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着说道：“我原本也想做一个天真善良的女人，可是现实根本不允许我这么做，如果我真的那么天真善良，恐怕早就被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此时，柔妃仍然大声地跟老皇帝控诉。
老皇帝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皇帝才缓缓开口道：“爱妃所言甚是有理。”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仿佛在回忆起自己曾经的经历。
“朕作为一国之君，也知道宫廷之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和阴谋诡计的地方，天真善良往往意味着任人宰割。”
老皇帝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然而，朕希望你明白，无论身处何地，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始终是重要的。同时善良中又略带着点锋芒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