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怀滔滔不绝的话语刺破了徐愿脑海中一个个名为疑惑的气泡！
思维的风暴开始在他的脑中肆意卷动！
他妈的全对上了！
果然每一个不合理，畸形的现象都有其隐藏的底层逻辑！
怪不得三阶技能珠能卖那么高的价呢！
之前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
在听完了秦志怀所有的言论后，他早就觉得奇怪了。
在府长眼里初阶的星武者和灾兽都只能算处在保护期的新手罢了。
新手的东西就应该有新手的价格！
一阶二阶的技能珠价格都算合理。
怎么到了三阶就能贵出个十几倍，几十倍？
这是新手该有的价格吗？
怪不得官方回收点将回收资源的门槛定在了三阶而不是四阶。
包括自己三萤境就宰过的三阶啮齿鹰，虽然当时有些惊险，但现在回头看其实也就那样，根本不存在三阶灾兽过于强悍而导致的产出低下。
本来徐愿还自己找补，觉得这是初阶星武者能吸收的上限，属于卖方市场，贵也合理。
原来是因为上层星武者的畸形生态，才哄抬的价格啊？
因为产出受限，四阶以上包括四阶的技能珠大部分人买不起，从价格这里就过滤掉一批人。
二来就算买得起也吸收不了，导致他们只能和下面人抢肉吃。
种种原因诞生了这样畸形的市场。
说实话，徐愿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升起了一丝怜悯。
千辛万苦成了繁星境还要面对这样的情况，确实有点惨了。
不过既然这种情况持续到了现在，就代表着这是个两百多年来都没人可以解决的难题。
但即使是这样，那位前辈依然毅然决然的选择直面这样的困难，并做出了一些成果。
虽然没能做到完美，但勇于直面困难的精神总是让人尊敬。
但他最后的结局却让徐愿不太能接受。
徐愿明白梦想破灭的失望与痛苦。
但他更明白一个真理。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可人性从来比现实更加现实。
或许是事情有关于他，秦志怀依然沉声讲述着。
“研究九芒境只是他后续实验的一个跳板。”
“如果这件事能做成，那他后续的宏愿也就差之不远了。”
“先难后易是他的一贯风格。”
“在前期所有难关都被他一一攻克后，怎么短暂赋予星武者灵魂强度成了他最大的难题。”
听到秦志怀说到这里，徐愿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来一个东西：阴属性化龙果。
这宝贝完美解决了研究的困境，并且还是永久的加成。
但徐愿也知道，这宝贝不是谁都能用的。
秦志怀撇了撇徐愿，对他心中的想法一目了然。
“天属性和阴属性的化龙果一直是存量最少的。”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陕府剩的最后一个已经进了你肚子。”
徐愿立马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秦志怀懒得理他，继续说道。
“他确实很聪明，是我见过最具有创造性想法的人。”
“他找到了攻克难题的方法。”
“但很可惜，他的方法所需要的耗材太贵了，虽然比不上化龙果，但也差之不远了。”
“除了完成实验以外，没有人会采用他丢西瓜捡芝麻的方案的。”
“所以最后的结果也就一目了然了。”
“一个其他星武者都用不了的手段。”
“阴差阳错的造就了一个为纯阴窍星武者量身定做的方案！”
说到这里，秦志怀的话语中断，不再继续。
徐愿也有了一丝明悟，仰起头说道。
“原来阴升华还有这样的好处。”
秦志怀则是笑了笑，补充地说道。
“你对升华的理解过于浅薄了。”
“除了明面上的精神强度提升带来的术式威力以外，升华还有许多或直接或间接的提升你都还没有感受到。”
“举个简单的例子。”
“精神强度的提升还能让你的思维速度愈加迅猛，连带着你的性格也会因此改变。”
“这就是其中的一种改变。”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你慢慢去发现。”
秦志怀说完，徐愿适时开口，举一反三的提问道。
“那照您的意思，随着我阴升华的次数越多，我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秦志怀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那要看你对聪明的定义是什么了。”
“如果是对已知事物的分析和思考速度，那确实会。”
“但并不包括对未知事物本身的理解与创造。”
“换句话说。”
“随着你阴升华的次数越来越多，你的思考速度会越来越快。”
“但你的智商并不会提高。”
“那是天升华的作用。”
秦志怀用简单的话语将徐愿的疑问彻底消除。
徐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明白。”
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师徒两人一派和谐。
但徐愿却在心里重重的吐口了口气。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窗外的月光已经洒在了床沿。
随着秦志怀一段又一段的讲述，徐愿了解了很多事情的同时心里的压力也在暴增。
他怎么能看不出府长的苦心？
从昼阳炽炎的技能珠到这些足以让自己受益终生的教诲，其中的价值几何，徐愿用脚也能想明白。
但即使是这样，徐愿的压力也不至于如此之大。
但就是亲自到来的府长没有直接给自己技能珠，反倒是策划了一场自己与昼阳暴蜥的战斗。
每一个教诲伴随的都是一个令自己印象深刻的故事，其中还掺杂了不少府长本人的感悟。
他不仅将果给了自己！
他甚至为了这些果能够被自己更好的吸收，连因都要给自己诉说清楚！
对自己的问题有问必答，甚至正答一遍，反答一遍，还要用更方便自己理解的话再答一遍。
他可是烈阳境的陕府府长秦志怀啊！
别说师徒之间的传道解惑了。
亲儿子也不过这样了！
府长有没有他口中所谓的私心已经不重要了。
一点都不重要了。
看着面色沉重的徐愿，秦志怀这次没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看着窗外的月色，索性也就不管了，抬手指向徐愿的脸庞。
徐愿一眼就明白了府长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体内第二假窍的位置。
“最后一个技能你有什么想法吗？”
徐愿迅速了给出了自己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有些答非所问。
面对待自己恩重如山的秦志怀...
他不想再隐藏了。
“我的驭风，还能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