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
忽悠谁呢?
闻知意一脸愤愤地指着门外,“你的房间在楼梯的右侧啊,骗谁呢。”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自己家都能走错?
他目光幽幽地望着闻知意,忽地咧开嘴角,“宝贝你猜对了,其实我没走错。”
蒋珣往里走了两步,缓缓把门阖上,高大的身躯不断逼近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孩,原本宽阔的卧室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闻知意低着头,只见视野里那双长腿一步步逼近自己,她没办法只能往后退,退着退着,一个稍不留神,小腿碰到床沿的时候直直倒在床上。
男人顺势覆身压上,两条长腿就跟灌了水泥似的令她不得动弹。
闻知意挣扎了一番,无果,双手抵在蒋珣的胸前,死命阻止他进一步靠近,“你给我起来。”
蒋珣直接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眉目俊美的脸在她瞳孔里加倍放大,两人的鼻尖贴得越来越近,近得都能让闻知意看清他脸上的细碎绒毛。
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酥麻难耐。
他看了她很久,索性不装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着,“我的确没走错,我——”
“就是来找你的。”
闻知意哼了一声,撇撇嘴,表情似非似笑,“找我做啥?”
“找你吃宵夜来了。”
闻知意不解地望着他,“我这哪有什么宵夜?”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为什么现在的场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男人的唇边溢出一声轻笑,“喏,这不就是?”
不等她的回应,蒋珣低头直接叼住了那张小嘴,以吻封口。
“唔,唔——”闻知意恼怒地推着他的肩,结果可想而知,蒋珣的身体就没晃动过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舍得放开了她,看着闻知意红得像苹果的脸蛋,他没忍住低头啃了一口,然后伏在那纤细白嫩的脖颈里笑出了声,宽肩一颤一颤的。
“不是都教过你要换气么?”蒋珣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目光所及她脸上的牙痕时还舔了舔。
闻知意恶狠狠地捶他胸口,这次是真的下了重力气,“笑什么?”
谁规定接吻一定要学会换气的?她就是学不会啊。
蒋珣真的讨厌死了,每次亲的她大脑都快濒临缺氧,好像不亲回本就誓不罢休一样。
“我就是学不会。”闻知意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惆怅,“所以你以后不要亲那么久了,不然...”
蒋珣起身躺在她身边,左手还撑着脑袋,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瞧,“不然什么?”
“不然我担心自己老了会得那个,那个阿尔什么...”
“阿尔茨海默病。”
“对对对,就那个老年痴呆症。”闻知意跟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大脑经常缺氧不好的,我可不想以后变笨。”
蒋珣玩弄着她的青葱玉指,一脸淡然,“没事,老了我肯定照看你,保管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谁要你照看了?”闻知意切了一声,小脸皱巴巴的,“我千万不能变笨,我还想着八十岁坚守在王者峡谷的一线呢。”
话音刚落,名为公主小屋的卧室变得十分静谧,闻知意跟蒋珣四目相对,谁都没开口,房间安静的都能听见丧彪的喘气声。
倏地,一股爽朗豪迈的笑声充斥整个卧室,愈演愈烈,他掰着闻知意的脑袋,重重地亲了一口,“哈哈哈,宝贝你太可爱了。”
八十岁老奶carry全场是么?很伟大的理想。
“好啊,宝贝你八十岁还想打王者也没关系,我一定会保养好我这具躯体,以免老了手指不灵活,你看不上我的技术跑去跟别人玩怎么办?”
哪怕是组个死党的关系,蒋珣表示完全忍不了一点,更别提在大厅里跟人cpdd了。
蒋珣这番话在闻知意的耳里听起来无疑是最佳情话,她回握了那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抓着他的手指看,“好啊,到时候咱俩的情侣等级一定很高。”
“为什么你右手的疤痕比左手多呢?”
“还能为啥?”
男人满不在乎,“右手用的多呗,只要不是左撇子,大多数都是右手的伤疤比较多。”
蒋珣躺在床上,身下那张奶白色的床单与他古铜色的手臂形成极大的视觉冲击,一股带着姑娘家专属的那股茉莉花香慢慢钻入他的鼻腔。
他起身凑到闻知意的脖颈间,鼻翼微微翕动,阖上眼皮,蒋珣不动声色压下了眼底的阴鸷和痴迷以及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妈的,真香。
什么时候才能将她拆吞入肚。
“你怎么了?”闻知意看出了他的反常,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忽然这么烫?”
“是哪里不舒服吗?”她又问。
“没。”蒋珣呼出一口气,声音变得沉闷了不少,“就是感觉有点热。”
闻知意扫过他裸露在外的胳膊跟大腿,“不是吧哥?你们这儿的天好像才十来度呀,你跟我喊热?”
女人的目光就像是兴奋剂。蒋珣下意识地勾着二郎腿,又觉得有些不妥,匆促坐起身,硕大的喉结上下滑动,“那个啥,你早点休息吧?”
闻知意拧着眉看他,心中愈发觉得面前的这人处处透露着怪异。
蒋珣这回居然连宝贝都不叫了,他肯定有问题。
还是大问题。
“别走。”闻知意眼疾手快,从背后揽住了他,十指相扣在他腹部上。
嗯?这窄腰不错,还是近几年来很火的公狗腰,她没忍住捏了捏,硬硬的,还有点烫。
就连触感也是怪怪的。
时间久了,闻知意这才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她倏地松开手,连连后退。
蒋珣呼吸凝滞,双手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下唇被牙齿咬得几近苍白,天知道他花费多大的意志力才没转身将她扑倒在地。
他咬着牙,声音像是硬挤出来的,“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闻知意捂着嘴无声尖叫,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刚才摸过什么不该摸的东西,连忙在裙子上蹭了蹭。
救命呀,她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