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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怪病
    沙洪生,河北王柳村人。

    他是一名专门跑长途的货车司机。

    虽然,货车司机的工作非常的辛苦,但收入也算丰厚。

    沙洪生有一双可爱的儿女,还有一位贤惠的妻子。

    他的妻子名叫戴春兰,人不仅长得漂亮,又通情达理。

    村里人常说,不知道沙洪生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娶到了戴春兰这位大美人。

    一个勤劳能干,一个美丽贤惠。

    他们的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幸福美满了。

    沙洪生每次外出拉货都要一个月才能回家团聚几天。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每次外出归来后,沙洪生都会给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带礼物,以表他的思念之情。

    他们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生活里充满了欢乐。

    但世事难料,充满了变数。

    货车司机的工作不但辛苦,而且非常的危险。

    沙洪生经常自嘲自己是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一天,厄运突然降临了。

    沙洪生出了车祸,被送进了医院。

    当戴春兰来到医院的时候,沙洪生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生命危在旦夕。

    为了救丈夫的命,戴春兰花完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最后,沙洪生的命保住了,但他也失去了双腿,更为要命的是他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功能——性能力。

    从此,他不仅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而且在妻子面前将永远抬不起头,他认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沙洪生的性情大变,他变得少言寡语,不想吃也不想喝,整天一个人发呆。

    无论戴春兰怎么安慰,怎么规劝,沙洪生都是想不开。

    家里的顶梁柱坍塌了,戴春兰无奈地艰难支撑着。

    艰难的困境让戴春兰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每日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偷偷以泪洗面。

    原本富裕小康的家庭,一下子落到了贫困户的地位。

    在这极其艰难的时刻,另一个男人走进了戴春兰的生活。

    他叫闫明成,是王柳村的村长。

    最初,闫明成是以村长的名义来帮助戴春兰的。

    他不仅为她送来了油、米等生活用品,还每月都会准时送来生活费。

    在一个女人极度困难的时候,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关爱,一定能够打动她的心。

    戴春兰是一个女人,她也无法逃脱这种宿命的安排,她被闫明成的举动深深打动了。

    虽然,戴春兰为闫明成的举动所感动,但她是一个明事理的女人,她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那种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可闫明成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每次来戴春兰的家里,他都会旁敲侧击地暗示自己的心意。

    闫明成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的妻子名叫贾翠柔,她的名字虽然好听,但与她的性格截然相反,她的脾气极其凶悍暴躁,是村里有名的母老虎。

    虽然,闫明成是一村之长,但在贾翠柔的面前跟一只小猫一样,因此,他被村民戏称为小猫村长。

    闫明成惧怕贾翠柔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贾翠柔的堂叔是县里的高干,他这个村长也是依靠妻子的关系才上任的,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他不得不顺从。

    小猫爱吃腥,这是村里人都不言自明的事。

    闫明成在家里乖如小猫,但到了外面就沾花惹草,十分的风流。

    戴春兰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漂亮,闫明成早已垂涎三尺了。

    沙洪生没有出车祸之前,闫明成无可乘之机。

    如今沙洪生残废了,所以闫明成就看到了希望,想方设法想要靠近戴春兰。

    戴春兰心里也知道闫明成的为人,但一个女人在最危难的时候,能够得到无微不至的帮助与关爱,也是非常感激的。

    闫明成的不请自来让沙洪生非常的不痛快。

    “春兰,闫明成这小子不怀好意,我们不能再和他来往了。”沙洪生坚决地说。

    “闫大哥,他没有什么歹意,他是真心帮我们的。”戴春兰一边忙着家务一边说。

    “春兰,你怎么喜欢上那个闫小猫了?”沙洪生冷冷地说。

    戴春兰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沙洪生说,“洪生,你别老是疑神疑鬼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闫小猫那个臭流氓。”沙洪生的醋意浓浓。

    “洪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戴春兰坚定地说。

    “好了,不要说了,今天我告诉你,我不准闫明成再来我们家,我也不允许你再和他见面。”沙洪生大吼。

    看到沙洪生如此的态度,戴春兰哭着跑出了房间。

    刚跑到门口,戴春兰就与闫明成相撞了。

    “哎呦!春兰,你跑什么呢?”闫明成一把抱住了戴春兰。

    房间里的沙洪生看的真切,顿时,他就火冒三丈,“闫明成,你再做什么?你放开我老婆。”

    闫明成身体一抖,他立刻松开了戴春兰。

    戴春兰不顾一切地狂奔了出去。

    “洪生,你这是干啥呢?”闫明成责备地说。

    “滚!闫小猫,你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说话间,沙洪生随手抓起了身边的扫帚就向闫明成狠狠地丢了过去。

    “沙洪生,你就是一个混蛋!”闫明成骂了一句就离开了。

    戴春兰委屈地跑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和一个又气又恼的沙洪生。

    闫明成紧追戴春兰而去。

    戴春兰跑到了村东头的一个麦场里悲伤地痛哭着。

    闫明成缓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沉默了片刻之后,闫明成安慰地说,“春兰,我知道你的心里苦,但我还是劝你想开点,洪生毕竟是残疾人了,闹点脾气是正常的,你心里不要怨恨他。”

    话音刚落,他就掏出纸巾递到了戴春兰的手中。

    戴春兰不说话,只是伤心地哭泣。

    闫明成见戴春兰悲痛难消,他想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她狠狠地推开了他。

    “春兰,你怎么还是拒我千里之外呀!难道我的心你不明白吗?”闫明成诚恳地说。

    戴春兰抬起了头,对闫明成说,“闫大哥,我明白你的心,但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不能做哪些对不起家人的事……”

    话音未落,闫明成一把抱住了戴春兰,“春兰,你就从了我吧,我等不及了,我想死你了。”

    戴春兰奋力反抗,闫明成却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松手,于是,两个人抱着在麦场上纠缠着。

    “闫明成!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跑到这里偷吃腥来了!”正当闫明成激情万丈之时,一声大吼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灭了他内心的欲火。

    母老虎贾翠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了。

    一听贾翠柔的声音,闫明成瞬间就怂了,他边提裤子边说,“老婆你啥时候来了?”

    “我来到的不是时候是吗?”贾翠柔凶悍地回应。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闫明成声音颤抖地说。

    贾翠柔没有再理会闫明成,她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戴春兰的身边,恶狠狠地看着她说,“真是没有想到呀!戴春兰你竟然是这种货色,你家男人不中用,就来勾引我家男人!”

    戴春兰边系着胸前的衣扣边解释,“翠柔大嫂,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裤子都脱了,难道你们两个在玩过家家呢吗?”贾翠柔不依不饶地说。

    “不是我,是闫大哥他…..”戴春兰一句话未说完。

    “哎!我说春兰,你可不要乱讲话呀!今天这事要不是你勾引我,我哪能做出这等蠢事。”闫明成反咬了一口。

    戴春兰傻掉了,她实在想不到,平日里对他无微不至地关爱的男人,竟然说出了这种有背良心的话。

    戴春兰又一次感觉了委屈,“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勾引你。”

    “你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野狐狸精,一个专门搞男人的贱女人,走,我带你去见你家男人去。”话音刚落,贾翠柔就强拉着戴春兰往村里走。

    贾翠柔边走边大喊,“父老乡亲快来看呀!我捉到了一个狐狸精!……”

    听到贾翠柔的喊声,村民们都纷纷走出了家门看热闹。

    戴春兰已经惊恐万分,不知所措,她连连哀求,“翠柔大嫂,你就放过我吧!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哼!下辈子吧!我要让你知道勾引我家男人的严重后果!我要让你这只骚狐狸生不如死!”贾翠柔恶狠狠地说。

    戴春兰实在没有办法,她只有求助闫明成,但她环顾四周,闫明成已经没有了踪迹。

    贾翠柔强拽着戴春兰的头发在村民们的簇拥下,走进了沙洪生的家门。

    来到沙洪生的面前,贾翠柔狠狠地把戴春兰甩到了地上,“洪生,你家的狐狸精出去乱搞,你说怎么办吧?”

    火气未消的沙洪生,一听贾翠柔的话,立刻转动轮椅,来到了戴春兰的面前,二话不说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

    戴春兰捂着自己的脸,痛哭流涕地说,“洪生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还说没有做什么事,你们裤子都脱了,还说啥事都没做,恐怕鬼都不相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恐怕把孩子都造出来了。”贾翠柔毫不留情地说。

    一听贾翠柔的话,沙洪生心中的怨恨更加强烈了,他立刻抄起了身边的一根铁棍,狠狠地砸到了戴春兰的头上。

    戴春兰立刻头破血流栽倒了地上。

    虽然,戴春兰昏倒了,但沙洪生心中的怒气依然难消,他高举着铁棍,一次次用尽全力捶打着自己的妻子。

    贾翠柔见戴春兰已经遭到了毒打,转身就离去了。

    村民们见贾翠柔已经离去,也都纷纷散去了。

    面对戴春兰的不幸,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她,也许村民们对她这种荡妇是深恶痛绝的。

    人们都散去后,只剩下了沙洪生和一个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戴春兰,还有两个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

    沙洪生不知打了戴春兰多少棍,直到打累了,他才停手独自睡去了。

    两个孩子也哭着趴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戴春兰渐渐苏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头非常的疼,自己的皮肉也像裂开了一样的痛。

    她艰难地抬起了头,看了看两个可怜的孩子,然后,她强忍着疼痛慢慢地爬了起来。

    她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后,找到了一条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戴春兰死后,她被草草地埋葬了,也没有埋入沙家的祖坟。

    事情似乎到此就算结束了。

    但人们万万没有想到,戴春兰死后,一场劫难悄然降临到了村庄。

    最先遭遇不测的是闫明成,他得了一种怪病,症状是通体发黑,逐日消瘦,直到枯瘦如柴而死。

    闫明成死后,贾翠柔又患上了同样的怪病。

    贾翠柔死后,又传给了其他人。

    就这样,村里接二连三死了十几个人,死因都是患上了同样的怪病。

    王柳村发生的怪病惊动了当地政府。

    有关部门派来了专家组进行了调查研究,但怪病依然成谜。

    王柳村的村民们惧怕怪病缠身都纷纷搬迁到了其他地方,只剩下了沙洪生和他的两个可怜的孩子。

    奇怪的是村民都搬走后,沙洪生和他的两个孩子却安然无恙。

    后来,有人讲,得怪病的人都说看到过戴春兰的鬼魂。

    也许戴春兰为了报复村民才把怪兵带进村庄的。

    现在王柳村已经成了一座荒村,只有沙洪生和他的两个孩子生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