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顿住,笑了。
“陆应淮,”他目光顺着陆应淮的脸一路滑下去,落在他腿间:“你是觉得你不行,还是我太行了?”
“切磋?亏你想的出来!”
“来来来你告诉我,我现在打的过谁?”
他能下床走路都不错了。
陆应淮沉默,“抱歉。”
江叙轻哼一声,扫过他的眼睛。
【或许,可以安排一些体能训练。】
“……”
陆应淮你是真的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啊!
吃完早饭,陆应淮先行一步去军区,临走前江叙毫不客气地问他要了一辆悬浮车代步。
虽然损失了价值八千万的悬浮车,但陆应淮车库里的豪车仍是不少,有些是生日礼物。
毕竟除了上将,陆应淮还有个身份是陆氏集团的二少爷。
陆氏集团虽然由他大伯陆吟空掌管,作为陆家人,股份他还是有的。
每年光是分红收入都能上亿,再加上作为星际陆战团的上将,陆应淮本身的年薪也有不少。
出门时江叙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哭多少珍珠出来,才能包\/养上将先生。
两颗珍珠卖了一万块……
算了,眼睛哭肿都养不起。
江叙在车上给蔺寻发了个消息过去。
“小时桉,哥哥马上过来看你哦~”
彼时时桉正在蔺寻的别墅里复健,蔺寻把着他的胳膊,带他走路。
三天里外伤创口恢复得很快,但腿上的子弹伤到骨头,需要休养复健,一直在医院待着也没用。
时桉听闻这道声音,高兴地眼前一亮,“我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跟江叙哥哥一起走。”
蔺寻:“……”江叙要不你还是别来了吧。
养了三天,好不容易让小金毛对他产生了一点点信任,和一点点依赖。
江叙这一来小金毛就想走,可还行?
“时桉,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且要养着呢。”蔺寻边说着,便拉着时桉一点一点走路。
除了复健,时桉本身也不是很会走路。
这两天蔺寻都有种带孩子的感觉,脑子里都开始想未来孩子的名字叫啥了。
“要这样一百天吗?”时桉瞪大眼睛,又皱起眉,“那岂不是一百天都要让人照顾?”
他满脸都写着不想给江叙添麻烦,蔺寻心念微动,忽悠道:“是啊,所以你还不如先在我这待着,江叙本来就是借住在陆上将家,你要是去了,说不定还要麻烦他。”
“可是……”时桉垂下眼睫,“我在你这也很麻烦你,不然我还是回家好了。”
他说的回家,自然是回大海。
那哪能行?
越走越远了还!
蔺寻严肃起来:“你伤还没好,这个时候独自回海里,说不定你刚出门,白司南的人就盯上你了。”
“也是哦……”小人鱼仿佛陷入世纪难题,停步思考,丝毫没发觉他此刻和蔺寻的距离和姿势有多暧昧。
蔺寻高他一个头,站在他面前,两只大手还扶他的胳膊,凑的很近。
只要江叙不来,蔺寻就觉得这日子美好的很。
白司南的人接触了他几回,但都被他拒了,借着军方调查的由头,他还将黑市里白家的人手赶出去了一些。
以后白家暗线的任何交易都别想在边城区做。
调查了这么些天,蔺寻这边也有了眉目。
边城区遭此无妄之灾全因白司南联合权家那个蠢货导致的,要不是白司南在背后撺掇,边城区怎么也不会沦为现在这样。
不过,白司南也算是把小人鱼送到他面前了。
蔺寻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白司南那厮把小人鱼当做玩物,想利用的时候就随意拍卖出去。
没什么利用价值的时候又想把人诓回自己身边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白司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江叙哥哥!”
蔺寻还未从思绪中抽离,就察觉原本乖乖跟着自己的步伐走动的小人鱼,突然激动,竟是想迈步朝大门奔去。
再一回头,就见身着卡其色风衣,风度翩翩的江叙站在门外,银发半散,不知道从哪摸了个带链条的银边眼镜挂在脸上,看上去矜贵好看。
像个开屏的白孔雀,蔺寻如是在心里想到。
随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宽松随意的休闲装,也就是他天生丽质看起来才没有很邋遢。
帅还是帅的,就是跟那样精致讲究的江叙比起来,明显逊色了几分。
失策,失大策了!
【蔺寻头上好像有那个警报器不停在响似的,笑鼠了。】
【紧张啥,这是你大舅子~】
【怕是忘了,咱们小金毛对江叙哥哥太黏糊了,估计蔺老大这会脑子里都是情敌警报吧。思考.jpg】
“时桉,感觉好点了吗?”江叙温柔一笑,大步走来时风衣衣角翻飞,端的是一个风姿飒爽,又有翩翩公子气。
“好多了,江叙哥哥,我好想你啊……”
时桉朝江叙伸手,活像个见到家长的孩子。
江叙也微微笑着接过他,“我这不是来了吗?”
蔺寻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他带了这么久的小人鱼,原来是个白眼鱼吗?
不!他不相信!
时桉笑得眼睛弯弯像月牙,忽而想起什么,问道:“哦对了,我那天听蔺寻说你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啊?现在好点了吗?”
唤江叙就是甜甜的江叙哥哥,唤他就是毫无突出点的蔺寻。
蔺寻瞥了江叙一眼,说:“腰不舒服吧,现在应该好了,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下不要过分运动。”
跑来抢小金毛的注意力就算了,还带着浑身的恋爱酸臭味,那脖颈子后面的吻痕不要太明显了!
他真是忍不了一点。
江叙挑了下眉,有被内涵到,再仔细一看,蔺寻浑身冒的酸气怕是比树上结的柠檬果还纯正了。
“运动?什么运动?”刚成年的小人鱼对某些方面的知识还十分匮乏。
江叙微微一笑:“是有对象的人才能做的运动,我们时桉年纪还小,不用着急了解这个,我看你二十五岁之后再谈恋爱都是可以的。”
时桉:“真的吗?那我听江叙哥哥的!”
蔺寻:“……”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