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结算上个世界数据……】
【观众爽点值100,奖励积分,支线任务,完成人鱼原身的愿望支线任务判定完成,奖励积分2000,扣除道具使用,当前积分:。】
还是那个熟悉的一板一眼的声音,和完成任务后熟悉的流程。
【欢迎宿主来到新世界,庶子逆袭。】
【本次任务,刷满观众100爽点值,60为及格,达到50随机奖励金手指一枚。】
【支线任务:坐上龙椅,完成奖励积分2000。】
【当前观众爽点值为:0。】
江叙刚从休眠状态中反应过来,一整个懵住了,【什么玩意?】
996重复道:【坐上龙椅。】
江叙:【那我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既然要坐上龙椅,显然他不是皇帝,如果是皇子什么的,夺嫡听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996:【京城富商之子。】
江叙撤回了一条有意思的想法。
【不播了不播了。】
996:【?你已经停播很久了】
江叙:【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京城富商之子,夺嫡坐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我从哪夺?】
996沉思片刻,开口:【不接任务的话,你男人就……】
江叙:【资料在哪里?你怎么还不传输?不是我说,小六你现在工作效率是越来越低了。】
996:【……】四川变脸节目可以邀请他的宿主当特约嘉宾。
【正在传输。】
不等江叙消化完从主角视角出发的剧情资料,门外就传来催促声——
“小姐,车马已备好,时辰不早了,该前去太子府贺寿了。”
江叙嘴角微抽,小你——
算了,他是个文明人。
这个小姐肯定不是在叫他,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垂眼一扫,不对。
再一扫。
?
他穿的这是什么?比上个世界的鱼尾还离谱。
襦裙??
他当了那么多世界的深情男配,现在改女配了?
996:【准确来说,是深情男配中的女装大佬。】
江叙:【^_^】
等身铜镜中的人一袭红裙,金线织就的梅纹云锦马面裙,外罩一件广袖红衫,软烟罗制成的绯红抹胸衬得那片白皙锁骨如玉一般。
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在肩头,柔和了脸部线条,妆容素净,发髻也简单,只稍稍挽起了一些,斜插两只嵌红翡的步摇簪子。
给他做造型的人审美挺好,看似简单随意的妆发其实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他身上这套张扬华丽的红裙。
唇若朱砂,眉若远山,肤若凝脂,真真是美而不艳,艳而不妖,浑身贵气,美得不可方物。
带入一下直男,江叙都要爱上镜中的自己了。
【太奶奶!您关注的主播终于又上线了!哎?等会……退出一下。】
【?没错啊,这怎么……主播没直播的这段时间难道是去找回自我了?】
收到弹幕提醒,江叙无语。
什么叫找回自我?你小汁好好说话!
【没事,我们不会歧视跨性别者的,姐姐我也爱!】
【出去看了一眼原剧情介绍,这个世界的叙宝是女装大佬哎!】
【从前我坚定地以为我是直女,现在我动摇了,如果是主播的话,弯一下也不是不行。嘿嘿.jpg】
【姐姐的腰不是腰,勾魂夺魄的弯刀!流鼻血.jpg】
【天啊,我都不敢想叙宝穿成这样躺我床上,我会有多快乐!】
【不敢想就别想(抱走叙宝)(速度八十迈)(狂奔)】
【(设路障)(抢走)(坐上火车去拉萨)】
【姐妹,抢主播归抢主播,你怎么还唱起来了?】
很好,许久没见这群小姐妹还是一样闹腾,还是一样……不正经。
江叙盯着镜子里的人又看了会,看来不仅斩男,也斩女。
果然,现在人都是颜性恋。
就在他对镜自赏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催促,“小姐,这个时候您就别闹脾气了,虽然家主不同意您嫁给太子,但太子生辰总归是要去的,而且小姐你不是早早就备好贺礼了吗?”
江叙叹了口气,作为一个专业的剧情区主播,第一要务就是不管面临什么情况,都要沉着。
“小姐你……”
春桦刚要敲门,雕花木门就从里面拉开,高了她一个头的小姐神情淡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扬的眼尾轻轻一扫,“走吧。”
“好……”春桦一愣,脸颊莫名升起温度,早就知道主子貌美,这些年也都习惯了。
但今日这感觉,好像比往日更好看了些。
是月娘妆发的手艺更好了吗?
春桦跟在江叙身后默默观察了片刻,发觉似乎是气场问题。
小姐和平日里任性跋扈的样子不同了。
病了一遭,性子也变了,她还以为不能嫁给太子,会让小姐更生气呢。
算了,春桦只在心里祈祷,小姐的性子不要在生辰宴上惹出什么事端才好。
江叙远远就瞧见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夫妻站在朱门外,是原身的父母。
皇商江之礼和平阳公主容洛婉。
一路走来他已经在脑子里梳理了有关原身的剧情。
原身之所以女扮男装,是因为他自生下来就体弱,三岁那年高烧险些丢了性命。
医药无用,平阳公主就上灵隐寺一步一叩首拜佛祈祷,主持见她心诚,便赠了一个护身符,并告知平阳公主,原身体弱是因生他那年天灾干旱,阳气过盛,孩子承受不住,需得以女子装束当做女儿养到及冠,方可平安无虞。
听起来很扯淡,但江之礼夫妇回家后照做,给原身换了女娃娃的衣服,又带了护身符,病还真就好了。
更扯淡的是,原身十五岁后跌入水中,又大病一场,平阳公主再去找主持,又得了一卦。
原身日后不能娶妻,需得嫁一命定男子,才能福寿绵长。
平阳公主有如晴天霹雳,但也只能接受,毕竟先前就是听了主持的话,把原身当女儿养才无病无灾养到十五岁。
此事在京城算是尽人皆知,所以原身自小就被嘲讽,男孩不同他玩,女孩更不会同他玩。
江之礼夫妇心中有愧,便更如珍宝般疼爱,养成一副任性嚣张的跋扈性子。
又因自小只有太子贺兰昀跟他玩,心里恋慕这个和他名义上是表亲的太子哥哥。
这次原身病了一场就是因为他过了十八岁生辰,向平阳公主提出要嫁给太子,被父亲否决后斥责,气病的。
原身娇养长大,除了骄纵任性没有半点心机。
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个皇商之子的婚嫁意味着什么。
南帝年近五十,虽身体康健,但膝下皇子皆已长成,如今朝局中,以二皇子,也就是太子贺兰昀,和四皇子贺兰珹,形成两个派势。
太子乃正宫嫡系所出,皇后虽不受宠,其兄长乃当朝丞相,六部有一大半为他们所用,太子敦厚贤德之名更是声名远扬,颇有威望。
四皇子贺兰珹,其母昭贵妃是宠妃,又有一个手握兵权的舅舅,威海将军卫廷,手握兵权。
文成武将让这俩各占一半,在朝中分庭抗礼。
江之礼这个首富皇商无论偏向谁,都等于是拥有了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力支持。
江之礼不愿意趟皇权之争的浑水,怎么可能同意原身想嫁给太子的愿望?
不过虽然他不想,却瞧得出太子和四皇子都有意接近原身,也就原身那个傻子看不出来。
这次太子的生辰宴,四皇子就要有所行动了。
“叙儿,为父同你说过的话,你要记住,今日是太子生辰,你需得参加,万不可失了分寸,否则便是惹祸上身。”
听着江之礼的叮嘱,江叙默默在心里想。
那要是别人招惹呢?
正当防卫不算惹祸吧?
带着江家皇商标志的马车在官道上行驶,虽没多快,但行人仍是纷纷避让。
这种权贵,他们既攀附不了那也不能得罪。
看着那锦帐包围的雕花红木马车,行人纷纷投去艳羡目光,这辈子得做多少好事,才能投胎到这种人家。
可偏偏平阳公主的独子是个嚣张跋扈的,又命数不好,要想活命只能嫁给男子。
那江叙显然是个没头脑只知道享乐的,江驸马和公主百年之后,江家这些家底估计都要落到外人手里了。
就算一辈子不成婚,想来也是被败个精光的结局。
哎,可叹可叹啊……
江败家子这会靠在马车的软榻上思考,今天这局要怎么破。
四皇子在名声上其实并不如太子,能有如今炙手可热的局面,一多半是因为昭贵妃受宠,会吹枕边风,还有他府里花重金养的为他出谋划策的幕僚。
私下里其实是个不太正常的主,几次对原身示好,发觉他更偏向太子,便想了个馊主意。
在太子生辰宴会上给太子的酒水动手脚,又让下人借着太子的名义约原身去后院,想再带一干人前往后院当场捉野鸳鸯。
这样一来,原身的名声没了,贺兰昀也会得罪江家,这两人反而成不了。
贺兰珹打的好算盘,想之后再去安抚原身,哄他到手。
但贺兰昀是主角攻,自然不会轻易让他算计到,反手把那有问题的酒送到贺兰珹杯子里了。
谁知道阴差阳错,贺兰珹的酒被下人弄乱,叫另一个官员喝了。
原身被下人引诱去后院偏房,被主角受钟朝辞看到,觉得不对,赶在贺兰珹带人过去之前救了原身,只让那官员寻不到人后,压着府里的丫鬟,出了大丑。
但钟朝辞可不是因为好心,他单纯是认出原身是皇商江家之子,还故意拖延了时间,等原身的处境到了危急状态才出面救人。
目的就是想让江家欠他这个人情,也借此和原身搭上关系。
现在江叙可不想当这个跳板。
还有,他接的这些古早剧情的活,下药梗还真是无处不在。
这药还是哪个缺德玩意下的,就让哪个缺德玩意自己喝吧。
刚想到这,马车突然一阵颠簸,前方传来马鸣声,人声也随之嘈杂起来。
江叙抬眼,眉目淡定,只是稍稍皱起了眉,“怎么了?”
“我这就去看看!”春桦推开马车门下车打听,不一会就扭头习以为常地说,“靖安王家的世子又闹市纵马了,似是在前方撞到了谁家的马车,正闹着呢。”
一道嚣张的男人声音顺着春桦推开的门缝传入——
“哟,我当是谁呢!腿脚不好就在府上待着得了,没事出什么门?”
话音刚落,一道显然是出自狗腿子口中的话也紧接着传入江叙耳中。
“世子,这定北王虽然瘸了双腿,但也在太子生辰宴的邀请名单上呢,总归也是要出门的,怎么好拂太子的面子呢?”
这话忒恶毒,江叙掀开车帘看去。
汗血宝马上衣着华贵的靖安世子故作大度地摆摆手:“也罢,定北王功勋无数,本世子就是让一条道又怎样呢?”
江叙想把这个嘴贱男从马上扥下去。
996忽而在脑海中提示道:【主角受在你斜前方的马车里。】
江叙的视线顺着996的提示看去,只见一破旧马车同他一样,因为靖安世子的闹剧,停在街口岔路边上。
马车里的人也同样跟他一样掀开车帘查看街上的动静。
钟朝辞不经意抬眼望去,随即愣怔。
斜对面那辆华贵马车上,车帘后的脸虽然只露出一角,却足以窥见其倾城绝色之姿。
本应多情的一双桃花眼眸,满眼淡漠,使那张迤逦容颜添了几分清冷矜贵,高不可攀之感。
“那是谁?”
钟朝辞询问身边唯一的小厮。
团圆瞧了一眼答道:“少爷,那是皇商江家的马车,你瞧那车上有皇商的标志,那位想必就是江家独子,被当做女儿养大的江少爷。”
“皇商……”钟朝辞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是啊,别说咱们京城了,就是其余地界,行商的也都是以江家为主。”
团圆心里念着三少爷头伤好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不等钟朝辞追问,便更详细地叙说起来。
“江家虽说是行商,却跟普通商户不同,既是皇商又是天下首富,便是京中官员都要礼让恭敬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