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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也不遑多让嘛。”江叙垂眼,又揶揄地看向男人,“原本我还担心过你这方面会有问题,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很沉,且质量过硬。
贺兰玦轻轻嘶了一声,眉峰蹙起,“阿叙,你是想废了我吗?”
缓了缓后,他眉头蹙得更紧了,反应过来什么。
“你……在太子府上时是在担心这个?”
那时频频瞥来的,让他觉得怪异的眼神,原来背后是这种缘由?
贺兰玦额角青筋跳动之余,又觉哭笑不得,回过味来还品出些许别样的东西,笑意渐渐在眼底洇开,意味深长道:
“原来阿叙从那个时候开始就……”
江叙坦然迎上他的注视:“在街上替你说话时,我说的仰慕是客套,但我若说后面在太子府上,我对王爷是一见钟情,你信吗?”
“我承认那个时候在房间里我总看你……”
江叙意有所指地向下扫了一眼,顿了顿,继续道:“我在想的是就算你不能咳咳……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就能接受你的全部,只要你也喜欢我,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这么想的。”
信或不信先放一边,贺兰玦这会思绪有点混乱,不只是被受血气影响,也被江叙所说的话影响。
他十八岁之前,是华冠满京城的先帝皇子时,有很多人说喜欢他。
他十八岁后,征战雁北受封定北亲王时,有更多人说喜欢他。
他堕入低谷后,却再没人说喜欢他。
他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喜欢、仰慕。
可江叙如今所做的种种,都让他清晰地认知到,江叙说的喜欢,无关权势,无关地位,甚至无关康健。
只为贺兰玦其人。
“我觉得……”
江叙幽幽道:“你大概是信了的。”
嘴上没说话,身体却诚实得很,已经给了他答案。
水声响动,江叙再没说出第二句话,被托着脸狠狠亲了下来。
【懂事的观众已经熟练的让人心疼,提前关掉直播。抹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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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生涩,但很快贺兰玦就摸索出了一些方式方法,吮着柔软香甜的唇瓣啄吻了好一会,而后舌尖抵着唇缝撬开了江叙的双唇。
江叙被迫微仰着头,半阖眼眸看着贺兰玦闭眼沉溺亲吻他的样子,扯了扯唇角,给予回应。
呼吸交错,心跳如擂鼓一般加速。
方才折腾了许久,浴桶里的水早已变温,可他们仍然觉得滚热,甚至有要沸腾的趋势。
“唔……”
江叙的声音忽然变了个调,没等推呢,贺兰玦就主动松开了他,水下的手连带着江叙的衣襟一块攥着。
“你、你……”
“嘘。”
贺兰玦俯首,鼻尖抵在江叙颈侧,压了压急促的呼吸,嘴唇贴着江叙颈侧血管流动的肌肤,缓缓启唇轻咬了一口。
“阿叙难受得劲,浔之哥哥帮你。”语气极尽温柔,温润的嗓音染上沙哑,听上去蛊人极了。
江叙脑子轰的一声,好像有一朵朵烟花在脑海绽开。
尽管知道贺兰玦是上过战场的人,骨子里的性子定不会和他对外人展示的那样温和儒雅。
此刻贺兰玦展现侵略性的一面,还是让江叙惊住了。
而后,血液随着心跳更加激动,在身体各处沸腾起来。
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
心和身体都很喜欢。
江叙抬手落在贺兰玦背上,细细感受他的温柔、强势,时而皱眉,无意识地仰头将脆弱修长的脖颈展示在贺兰玦眼皮子底下。
他将掌控权交给了男人。
因为他想看贺兰玦彻底失控是什么样子。
修长的脖子就在眼前,如珠玉一般细腻光滑,贺兰玦眼神幽暗,几乎没有犹豫便低头咬住了。
像叼住猎物一样。
过了好半晌,水声停歇,早已褪去了热度。
江叙额头抵着贺兰玦的锁骨,手也虚挂在男人身上。
放纵后身子犯懒得厉害,哪怕没有真刀真枪,但这具身体从来都没有如此……
他现在是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属于是陷入了一个贤者时间,连脑子也不大想动了。
懒懒地睁开眼睛观了眼水下景象,江叙哑着嗓子哼笑一声,拨弄水面泛起波澜,“圣贤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不是也要……嗯?”
刚探到水下,就被贺兰玦钳住手腕拉了起来。
被他温热的手握住时,江叙回忆起什么,短暂脸热了一阵,说话也打磕巴:“你、不用吗?”
贺兰玦摇摇头:“水凉了,先起来穿衣服。”
他还记得江叙身子不好的事。
这几天江叙给他针灸,再加上药浴,他经脉里的毒已经消减了大半,手脚都回温了。
即便中毒,他习武之人的底子也还在,江叙不同。
在江叙靠近他的时候,他便去星辰阁调阅了江叙所有的资料,知道江叙小时候因病险些没能活下去。
现下热意褪去,贺兰玦心里有些懊恼,在浴桶里挑明还是草率了些。
江叙这会没动脑子,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眨了眨眼睛,又往水下看了一眼:“那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眼神也变得担忧 :“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贺兰玦:“……”
他已经看明白了,呈现在江叙身上所有的乖巧都是假象。
勾人和让人头疼,才是江叙的常态。
“不是豆腐,你不必如此忧心。”贺兰玦淡淡道,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拍了拍还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先出去。”
“哦。”
江叙看似乖巧地应声,往浴桶外爬去,被水浸染透的亵裤在他翻身时一瞬间紧绷,勾勒出挺翘饱满的弧线。
燃了一半的烛火闪动,映照进贺兰玦的眼底,晦暗不明。
这次就算了,下次就……
贺兰玦敛眉,扼制住脑海中愈发放肆蔓延的思绪,刚要起身,就被突然转身的江叙打了个猝不及防。
“嗯,确实不是豆腐做的,这会还精神呢。”
江叙促狭道,舌尖快速在唇角扫了一下,像个偷腥的馋狐狸。
说完骚话他自顾自地去贺兰玦屋里找干衣服了,留贺兰玦一人站在浴桶里风中凌乱,看了眼方才被狐狸爪子轻薄的地方,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江、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