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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58)
    这事江叙知道。

    先前钟朝辞得罪了袁彦,便也相当于得罪了贺兰珹,他还能在京城站稳脚跟,顺利开了酒楼,背后为他撑腰的人便只有太子。

    更何况贺兰珹那家伙还为了挑拨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特地到他面前说了一嘴。

    殊不知他压根就不在意。

    不论是贺兰珹还是钟朝辞,他都不在意。

    苏徊顿了顿,打量着江叙的脸色,终究是忍不住好奇:“那日太子生辰宴我没去,听闻了一些事,现如今太子竟还与那钟三少爷搅和在一起,你心里……”

    “没事儿!”

    江叙大手一挥,“我从前对太子不过是朦胧的好感,看清之后便也什么都不是了,我不会为这样的人伤心难过。”

    “至于钟朝辞那边你不用管,我会处理,你安心处理公务即可。”

    闲事正事都说完了,大理寺怎么说也是公务重地,江叙不打算久留。

    出门时江叙想了想,转头看向苏徊,提醒道,“你今夜睡觉的时候注意些。”

    说完不等他召唤,人高马大的护卫就自动从暗处走出,二人走远。

    苏徊站在屋檐下,对江叙这没头没尾的话摸不着头脑,随即又明白了些什么,脸颊绯红。

    上次便罢了,不知道卫铮犯的什么狗毛病,今日闹成这样,卫九思应当不会去他那里触霉头。

    况且卫九思还要为岭南一案操心呢。

    想起这事,苏徊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与卫九思之间的鸿沟愈发的大了。

    ……

    “回府吗?”

    霍影见江叙牵马,出声问道。

    “不,”江叙握住马鞍,腰腹用力利落地翻身上马,扭头冲霍护卫笑了笑,“鉴于你刚才的勇敢表现,我请你吃个饭。”

    霍影:“……”

    当他是什么需要夸奖的三岁小孩吗?

    虽然心中腹诽,霍护卫仍然骑马默默跟在江叙身后,停在一栋楼前,抬头看着‘好再来’的招牌,顿时明白了。

    请他吃饭只怕是顺便,江叙的主要目的是解决钟家那个头脑有点问题的少爷。

    江叙瞥他一眼,像是读懂他内心所想一样,边下马边悠悠开口:“找人才是顺便。”

    霍影一哽。

    江叙瞧他那样,忍不住调侃道:“看不出来霍护卫人高马大,心眼却不怎么大,竟然这般看我,在你心里找一个外人解决麻烦,难道比奖励救了我一命的护卫还要重要吗?”

    “哦,原来我是如此是非不分拎不清的人啊。”

    “我不是……”

    霍影开了口,却笨嘴拙舌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开个玩笑,”江叙笑笑,把缰绳丢给他,“你要真觉得抱歉就把马拴了,我门口等你。”

    霍影牵着两匹马,心里念着江叙刚才说的话,走到门口时忍不住询问:“你方才说那个钟家庶子是外人,我……”

    “你自然是我们国公府的内人,”江叙拍拍他的肩,抬步往里走去,漫不经心道,“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难道是白拿的吗?不过我也没有把你当下人看就是了,我以为相处了这么久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朋友。

    霍影在心里默默咀嚼消化着这两个字,被路过的食客打量了几眼才回过神,看着那人的瞳孔,突然反应过来他在笑。

    他僵硬地收起笑,走到江叙身边被他招呼着坐下,才收敛好情绪,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木头桩子。

    “客官,这是咱们好再来的菜单,本店近日在做活动,这页的菜品点二送一哦!”

    店小二都是极有眼力见的,江叙这一身虽不是华服,但腰间佩戴的玉珏,举手投足间难以掩盖的矜贵气质,还有身旁那个面瘫脸不说话,浑身透着生人勿近,一看就不好惹的大个儿护卫,怎么都不会是寻常人。

    这又是天子脚下,稍稍一想便判断出这是乔装打扮出来玩的世家公子。

    属于是公式代错了,但结果对的。

    江叙压根就不是什么乔装打扮,更也不是出来玩的。

    他翻了几页菜单,每道菜都配了用彩色颜料描绘的菜色图样,还贴心地分了凉菜区、蔬菜区、荤菜区,还有点心区,甚至还有烧烤区,其中明显有不少菜品是来自现代的吃法。

    看得出来钟朝辞在这上面是花了功夫的,在原剧情里能做成生意的主角,也不真是个花架子。

    “喝酒吗?”江叙问了声,也不知道霍影在想什么,一时没回话,他想起霍影那匹马上挂的酒壶,便大手一挥点了烤串和酒水。

    “客官,这烤串需要的时间有些长,您要不要点个快的炒菜?”

    小二见缝插针地推销。

    江叙笑笑:“不用,不是很饿,等等无妨。”

    “好嘞!”

    小二笑着应了,不多时又端来两碗桂花酒酿,说是送的。

    江叙笑纳,打量起酒楼内部,这会正是午饭时分,楼上楼下都有人,虽不满满当当,但这生意已经算是不错了。

    前些日子他给平阳公主请安的时候,曾听说江家开的酒楼这几日生意有些差,想来是来了这里。

    江叙和平阳公主都不怎么急,人总是有个新鲜劲的,江家的回春楼厨师手艺摆在那里,总有人喜欢。

    再说这酒楼也不过是江家旗下的一个小生意,对旁人来说能致富的收入,对江家来说却只是一小撮皮毛。

    所以江叙范不着在这种事上下功夫跟钟朝辞争,只要钟朝辞不招惹到他跟前来,相安无事自是最好。

    除此之外,江叙还听盯着钟朝辞的人说,好再来现在正明里暗里跟当初赶他出门的酒楼打擂台,已经快把那家酒楼挤得没生意,眼看快要盘出去了。

    这事很难评。

    说起来当初那家酒楼也是受袁彦压迫,否则谁会把上门的生意赶走,且当时动手的也只有袁彦的人。

    钟朝辞要怨恨也该针对事件源头袁彦才是,但他不敢。

    太子一直和四皇子保持表面和谐,就算给钟朝辞撑腰,让袁彦不敢再对钟朝辞下手,想必也叮嘱过钟朝辞不要惹事。

    钟朝辞招惹不起袁彦,就将矛头下移,将所有的怨恨怒气都撒在了和他一样受封建社会权势压迫的普通人身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屠龙者终成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