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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68)
    沉枭不懂情爱,但他从前在军中见过聂副将爱而不得的样子。

    他远远看着那女子同她丈夫在一起的眼神,便如此刻这般。

    这木头桩子不会是……

    沉枭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不是个木头啊!

    他不由想起昨天问霍影的话,怪不得那个时候他不说话呢,还看了江叙和王爷一眼,他以为是思考,原来是……

    沉枭有点想过去安慰一下,但转念又想,这个时候霍影那样的人应该更喜欢一个人呆着,他还是别过去讨嫌了。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红颜知己他也还是别惦记了,只求王爷多多给他涨俸禄,年底再包个大红包才好!

    霍影收回视线,垂眼摸了摸怀中抱着的刀。

    有些美好的东西,远远看着就好了。

    -

    原本江之礼计划要在灵隐寺待上两三日,现在忽然得知夫人有孕,瞧着不比国公府陈设舒实的寺庙厢房,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第二日便要带着夫人打道回府。

    唯独江叙留了下来,对外说是大师算得江叙的命格有转机,需留在寺庙中清修一段时日,才能做下定论。

    同时,定北王低调前去灵隐寺的散心的消息,也传到了天子耳中。

    南帝对贺兰玦倒也不是监视,除却贺兰玦,朝中各大臣,还有许多亲王勋贵的动向,大多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着。

    起初他没将这当回事,只想着贺兰玦如今愿意出门走走,而不是整日闷在府中,便很好。

    直到某日,南帝再次收到贺兰玦在灵隐寺动向的信,打开一看时惊了惊。

    灵隐寺的住持居然算得江叙短命与贺兰玦天煞孤星的命格,能相互抵消,换言之就是他二人乃是天赐良缘。

    一个是体弱短命,一个是天煞孤星,这样两个人凑到一块去,居然能旺彼此。

    彼时南帝看着纸条上的内容轻哂,朝中虽有司天监,但他却是不怎么相信天象鬼神之说的。

    信上还写,江小公爷听了住持这话后,当场就不乐意了,之后在寺里每每和定北王相遇,都十分不客气,要让对方离开灵隐寺。

    也就是定北王如今脾气好,并没同江小公爷计较,又或许是将住持的话听进去也未可知,毕竟他没有从灵隐寺离开。

    瞧着还隐隐有些同江小公爷暗中较劲的意思,无论江叙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态度温和且不在意。

    两人就这么在灵隐寺里杠上了,较劲的点就是逼对方先从灵隐寺离开,好像谁留到最后就赢了似的。

    南帝只将这事当一个笑谈看,觉得这样的闹剧发生在贺兰玦身上,有趣得紧。

    可笑着笑着,南帝就由此想到了更深的东西。

    江家的小公爷就跟个香饽饽似的,谁都想争,若是婚配了,他那两个混账儿子还能争什么?

    原本他还发愁江家该怎么处理,眼下一看,当真觉得贺兰玦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不过这念头只是在南帝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不觉得贺兰玦会同意指婚,很快便抛之脑后了。

    随着时日流淌,连前去灵隐寺烧香拜佛的香客都知道江国公府那个因为命格不好,当做女子养大的小公爷,被灵隐寺的住持推算了新命格,因为和定北王绑在一起很不高兴。

    也知道这两人命格相合,即便江叙不高兴,他的良人也都是贺兰玦。

    一时间种种说法在京中坊间传的是沸沸扬扬,百姓们也都津津乐道。

    还有许多人表示,若江叙嫁给定北王真能旺夫,让定北王病好重新站起来,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也有人表示玄学乃无稽之谈,若因为这种言论强行捆绑两心不相悦的人,岂非荒谬?

    但很快就有新的说法,表示江国公夫妇当年就是听了灵隐寺主持之言,才将儿子养大到十八岁,就说明灵隐寺主持所言非虚。

    反正就是,满京城都知道了江叙和定北王被灵隐寺住持一句话强行捆绑的绯闻。

    也谁人都知道江叙不满于此,和定北王杠上了。

    却无人知晓,这两人白天瞧着不对付,晚上喝完药扎完针,躺进一个被窝里蜜里调油。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快一个月,江小公爷气恼之下离开了灵隐寺,定北王随后离开,好像是赢了这场较劲。

    又让人津津乐道了一番,若是这个时候有网络,乐乐呵呵谈论这些事的百姓们,就该知道他们那种隐秘的兴奋情绪,是嗑到了。

    传言这么沸沸扬扬闹了一通,此前江叙单恋太子的事倒是没人再提起了。

    ……

    在灵隐寺山上度过了一个多月,时节也从深秋到了凛冬。

    入了夜便寒得不行,不过江叙屋里有地龙,他原先身子不好,每到冬天全府上下都跟着平阳公主一起全面戒备,生怕冻着他。

    甚至还在他院里专门建造了一间大浴室,地龙一烧,满池的热水云雾缭绕堪比温泉。

    浴房连接着江叙的卧室,将他吹到冷风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泡完澡就能从小门钻进被地龙温暖的房间。

    江叙此刻正坐靠在水池里眯着眼睛泡澡,昏昏欲睡之际,压根没有察觉卧房那边传来的窗户响动声。

    贺兰玦裹挟着一身寒气,利落地翻窗入户,目光落在床榻上扫了一眼,没瞧见人,听见隔壁传来水声,又隐有雾气从小门飘入。

    毫不犹豫地调转脚步往浴房走去。

    热气驱赶走了他身上的寒气,白雾袅袅 ,修长白皙的脖颈首先映入眼帘。

    男人凤眸微闪,没有掩饰脚步声走了过去,在池水边停住脚步,屈膝半蹲,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少年优美的颈项曲线滑下。

    更多风景隐藏在水下,等人窥探。

    “半夜爬墙翻窗,还偷看人洗澡,这些可不是君子所为啊。”江叙嗓音慵懒沙哑地说道,眼皮都没掀开一下。

    贺兰玦轻笑一声:“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阿叙莫要给我戴高帽。”

    江叙拉长了声音:“不是君子,那是……”

    贺兰玦正侧耳细听呢,忽然被人攥住脚踝,被一股力道带进池水中。

    只听得噗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