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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年代文里的重生逆袭野草受73
    【补了一点在上一章,刷新即可,后面都是新内容】

    事业……

    应该还没有事业。刚才听起来,江叙是宋老的学生,宋老在燕京大学任职考古学教授,也就是说江叙考上了宋老的研究生。

    这和他前世所知道的信息有些出入。

    算了,不重要,重来一世他身边许多人的人生轨迹都变了,应该是受他的影响。

    江叙能有现在的生活,一大半都是仰仗了他那个当局长的爸爸。

    如果,江叙的学业和他父亲的仕途,都受到影响呢?

    他现在接触不到江叙的家庭,还有什么法子能影响这对父子的学业和工作……

    高星尘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眼前突然闪过一张脸,灵光一现。

    生活作风!

    这个年代生活作风对人的影响不是一般大。

    在这里碰到周以衡绝对不是巧合,江叙回燕京应该也就半年时间,周以衡这就过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对劲。

    前世江叙对顾则远就不清白,没想到居然跟周以衡勾搭上了。

    看来他走之前散播的谣言,并非只是谣言。

    那时候他只是看江叙和周以衡走得近,所以往这方面引导,如今看来未必是谣言,他是说中了!

    真看不出来周以衡那样的人还能勾搭上江叙,是他小看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了。

    高校研究生和男人不清不楚,也不知道这学校还能不能待得下去。

    高星尘压着嘴角笑了起来,旁边的玻璃倒映出他的影子,看着竟透出几分病态的疯狂。

    光是他知道这些还不够,他要实证,要拍到照片才行。

    还有江叙他爸,对这位江局长他了解得不多,也要找人查查。

    中年男人偷腥再正常不过,说不定能查出惊喜,要是没有,那就安排一个。

    花点钱的事而已,他现在可不缺钱。

    江叙藏得太深了,他要让顾则远看清楚江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里列出一系列计划,高星尘在这里是待不住了,匆匆转身往楼梯口走去,他要趁着江叙在这快活的时候尽快行动!

    他脚步匆匆,只看脚下,没注意迎面上来一行人,和其中一个衣着典雅的女人撞了个正着,双双往后倒去。

    女人身边跟了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高星尘则一屁股摔到了阶梯上,尾椎处传来的痛感让他痛呼出声,眉眼都皱到一块去了。

    “呀!你怎么样?”顾霜月急了,也顾不上自己,伸手去扶高星尘。

    “你——”高星尘抬头,责怪的话在看清女人的脸后卡在喉咙里,他见过这张脸。

    前世的酒会上,顾则远喊她姑姑。

    这一世来到燕京后,他通过接触到的上层人士了解过,那女人是顾老爷子战友遗孤,被他收做养女,后来嫁到实力与顾家相劲的秦家。

    前脚失了宋老这层关系,后脚就遇上另一个,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没事。”高星尘忍着痛起身,露出关切的表情,“您没事吧?真是对不起啊,我有点事要处理,一时没看路,造成了这场意外,都是我的过失。”

    顾霜月是个温柔知礼的女人,立马说道:“我刚才也在跟朋友说话,不能说是你一人的过失,况且我没受伤,倒是你……”

    愧疚感是拉近一段关系的好方式。

    高星尘嘶了一声,却摆摆手说:“就是一屁股坐台阶上了,有点疼,一会就好了,女士您不用担心。”

    “不行,我看你这样得去医院检查,要是尾椎骨折或者伤到腰椎就麻烦了。”

    顾霜月示意身边的助理上前。

    高星尘半推半就跟顾霜月她们一块下了楼。

    “霜月?那这拍卖会你不参加了?”

    “嗯,你帮我跟老爷子说一声吧,我这有点事,就不去了。”

    “算了,那我也陪你去吧,小魏你上去说一声。”

    顾霜月的朋友转而追了上来。

    司机将他们送到医院,经医生检查尾椎有些轻微骨裂,需要休养。

    顾霜月内心更加愧疚,直接安排了高星尘在医院的单人病房住下。

    进病房洗手时,高星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放水洗了把冷水脸,让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

    这样就好了。

    高星尘满意地笑了笑,他曾听人说过,顾霜月有个孩子,被秦家拉下马的贪污犯绑架后失踪,大约是死了。

    感谢他爸妈,给了他这么一张清秀的脸,这可怜的样子,看得他都要觉得自己可怜了。

    想到这,高星尘的思绪忍不住发散了起来,他父母双亡,会不会他就是顾霜月丢的那个孩子呢?

    算了,要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也太操蛋了,自小在爹妈身边长大,他的确是他爹的种。

    不管是装可怜还是卖惨,顾霜月这条关系他一定要抓住。

    再之后出现在顾则远眼前,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意思。

    高星尘低笑一声,走出卫生间。

    “你这孩子,怎么洗冷水脸啊,头发都弄湿了,这大冷天的着凉可怎么办?”

    顾霜月瞧见他刻意营造的样子,果然母爱泛滥,拿起病房里的毛巾就朝他走去,为他擦拭头发和脸上的水。

    被毛巾盖住脸,高星尘发出哽咽的声音。

    “怎么了?”

    顾霜月顿住,拿下毛巾,对上他红红的眼眶,心又软了一瞬。

    她的孩子如果还在的话,也该有二十多岁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妈妈。”高星尘垂下眼,“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死在矿洞里了。”

    “你……”

    顾霜月感到心疼,之后和高星尘说话都更温柔了一些,说了不少话才离开。

    出了病房后,她忍不住跟身边好友感慨:

    “这孩子真可怜,那么小就没了父母,一个人来燕京发展。”

    “是啊,比我家那个现在还只知道玩的混小子强多了。”

    朋友附和,侧身打量着顾霜月的眉眼,忍不住说:“你别说,这么看着,那孩子跟你的眉眼还有嘴巴,还挺像的。”

    顾霜月脚步一滞:“……有吗?”

    朋友这才反应过来她失言了,连忙找补:“我、我乱说的,你们都是那种五官柔和的长相,感觉上有点像也是正常的,是我的错觉,你别别……”

    “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顾霜月柔柔地笑了起来,转身透过门上的窗户往里面看去。

    大约是言语暗示的作用,她现在看着病房里的那孩子,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可有些东西哪有那么巧的?

    “我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以衡是找不回来了,除了释然我也别无他法,只是偶尔总忍不住想,要是他还在我身边会是什么样子。”

    “怀孕的时候,我总跟我们家那位讨论孩子长大了像谁,以衡小的时候看着确实像我多些,不知道现在……”

    顾霜月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病房里的高星尘身上。

    话虽这么说,但失去孩子的母亲,怎么会不抱有幻想呢?

    平时不说,只是不想身边的人担心罢了。

    之后的几天,顾霜月没事就到医院来看望高星尘,每次都会跟他聊一会,高星尘出院后他们也保持着联系。

    渐渐地,她从高星尘嘴里得到了许多信息,比如他来自绥北,当年绑走她儿子的劫匪逃窜路线就是去往了绥北。

    她开始忍不住去调查高星尘的身世,绥北离得远,调查也需要时间,消息不会来得太快。

    因为怕调查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怕家里人失望,这事,顾霜月是瞒着所有人,自己私下去调查的。

    可在这期间,她跟高星尘聊得越多,就愈发觉得高星尘像她的孩子,只差一个能让她确定身份的信息。

    直到这天,她聊起往事时,提到了一样东西。

    “黄色的……平安符?”高星尘脸色变了变,他小时候还真见过这样东西,但应该是巧合吧?

    全国的寺庙那么多,平安符的样式也大多都一样,怎么会那么巧就是他曾见过的那个……

    越想否认的东西,大脑就越能找到信息去验证它。

    周以衡的确不是双树村的孩子,他是周老太太捡来的,听说他捡来的时候伤到了头,身上的衣服穿的也好得很,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才被周老太太收养。

    如今仔细回想,无论是出众的外表,还是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和双树村都是格格不入的。

    可顾霜月的孩子,怎么会是周以衡呢?怎么偏偏就是周以衡呢!

    高星尘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失神的样子都被顾霜月发觉了。

    “星尘,你怎么了?”她似有所感,探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了?”

    没等高星尘回答,桌上的大哥大先响了起来。

    这些天顾霜月一直在等派去绥北的人传来消息,见状压着内心的激动起身:“抱歉,我接个电话,你稍等我一下。”

    “……好。”高星尘仍在震惊中平复他复杂的心绪。

    顾霜月走到咖啡店外接通电话,“怎么样了?”

    电话里传来大雨瓢泼的声音,夹杂着人声,偏远山村信号不好,滋啦滋啦,断断续续的,勉强能听清他说的话。

    “夫人,我们找到了翟星尘的老家双树村,得知他以前姓高,他改了姓氏。也的确是父母双亡,之后又找到他的叔叔婶婶询问翟星尘的事,他们情绪很激动地赶我们走,嘴里还说高星尘是……”

    “是什么?你快说啊!”顾霜月催促。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说什么当初就不该养他,这么说的话,他应该不是高家亲生的孩子,不过有一点对不上。”

    “抱歉夫人,这里的雨太大了,您稍等我回车上再继续说。”

    听着雨声焦急等待。

    “好了,在来村子之前我们去当地户籍部调过高星尘的档案,登记的年岁比少爷小了几岁。”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来到这个叫双树村的村子才发现,这里离当年孟峰逃窜路线中的一段不远,只隔了一条国道。”

    这些信息足够让一个盼望找到孩子二十多年的母亲确定,她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不,是她的孩子找到了她。

    顾霜月捂住嘴,止住哭腔说:“是他,一定是他!”

    “可是夫人,年龄问题……”

    “捡来的孩子怎么会知道确切年纪?肯定是上户口的时候乱填的。”

    斩钉截铁说完这句话后,顾霜月也觉得自己太过武断,稍稍冷静下来,又道:“再找更多一些人确定消息的准确度,我要知道星尘当年是怎么辗转流落到这个村子的,也要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是夫人……滋啦……等雨势滋啦……再……”

    双树村那边的雨太大了,通话中断。

    顾霜月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

    虽然还没得到具体消息,但通过下属透露的高星尘叔叔婶婶所说的话就知道,星尘这些年过得肯定不好。

    收拾好情绪回到咖啡店,顾霜月刚坐下,就听对面的高星尘开了口。

    “我小时候,确实见过一个平安符,我有记忆的时候它就跟着我,后来……”

    “那个被婶婶家的弟弟抢走了,我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我还记得那个平安符上面绣了字,是以衡。”

    “啪嗒——”

    咖啡勺子落在地上,顾霜月看着他的神情难掩激动,声音颤抖,“星尘,你……你果然是我的孩子!”

    “什么?”高星尘眨了眨眼,故作迷茫,实际却紧张到了极致,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速。

    顾霜月打电话的内容他刚才偷听到了,听得不全,却足够他拼凑信息。

    他想好了,要放手一搏。

    周以衡就算来了燕京也还是酒店里的服务生,这件事不可能传到他耳朵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唯一能证明身份的那个平安符,早就被他藏失了方向,除了那个名字……

    没关系,他有办法圆回来,只要以后都不再提起这个名字就好了。

    “顾阿姨,您说什么?我是您的孩子?”高星尘撒着谎,演技愈发纯熟。

    他好像也快相信自己编造的这段谎言了。

    他高星尘,不是那个山村养出来的孩子,他应该生长在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