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冉秋叶一路有说有笑,很快就来到了夜校。
冉秋叶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夜校,带着何雨柱轻车熟路的来到校长办公室,见到了校长杜贺。
杜贺约摸四十来岁,一身中山装,眼神坚毅,一身正气。
冉秋叶亲切问候道:“师兄,还在忙呢?”
杜贺是冉震山的学生,冉秋叶是冉震山老来得女,虽然杜贺比冉秋叶大一轮,但冉秋叶还是叫杜贺——师兄。
杜贺笑容和煦道:“忙完了,就等你嘞!”
冉秋叶闻言,急忙介绍起何雨柱来,“师兄,这是我朋友何雨柱,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
何雨柱恭敬道:“杜校长您好,晚辈何雨柱!”
杜贺笑呵呵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何同志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雨柱不卑不亢道:“校长缪赞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承蒙领导提拔,才侥幸坐上了副主任的职务…”
杜贺满脸欣赏,“不错,谦虚有礼,不骄不躁。秋叶,你眼光不错。”
冉秋叶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娇声道:“师兄,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何雨柱只是普通朋友。”
杜贺笑眯眯道:“不用解释,我懂,我懂!”
冉秋叶嗔怒道:“师兄,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父亲了。”
杜贺收敛表情,正色道:“不开玩笑了,那我们办正事吧!”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在杜贺的帮助下,不到二十分钟,所有手续都办齐了。
看着手中的初中教材,何雨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离开夜校,何雨柱将冉秋叶送回了家,在冉秋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蹬动自行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时,发现中院已经围满了人,方长贵大马金刀坐在主位,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则耷拉着脑袋站在方长贵对面。
易中海看见何雨柱,语气不善道:“何雨柱,你下班后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何雨柱直接回怼道:“关你卵事,我去了那里用得着向你报备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易中海怒火中烧,满脸铁青,“何雨柱,你狂悖无礼,无法无天…”
“啪!”
方长贵怒拍桌子,大声训斥道:“易中海,你好大的官威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清朝时期的县太爷呢,怎么的,你是想复辟呀?”
易中海浑身一激灵,差点被吓尿了,急忙辩解道,“主任,你别误会,我只是因为这么多人等何雨柱一人,出于愤怒,才口无遮拦的!”
何雨柱冷声道:“又没有通知我今晚要开会,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多人等我一个?”
方长贵沉声道:“易中海,今晚要开会的事情,你没通知何雨柱吗?”
易中海支支吾吾道:“今天的事情太多,我一忙就搞忘了。”
方长贵黑脸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好意思责怪何雨柱回来晚了呢?”
“易中海,你身上的问题很严重,你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给我一种山大王的感觉,你是不是觉得你是院里的一大爷,就可以在人民头上拉屎撒尿了。”
“我告诉你,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你易中海不比任何人高贵,没有任何资格在任何地方作威作福。”
“还有,我再次重申一遍,管事大爷只有调节邻里矛盾的权利,其他的权利一概没有,人家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没义务向你报告…”
易中海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去多那一句嘴,同时也非常疼恨何雨柱为什么要顶嘴,你老老实实接受批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他现在非常害怕,害怕方长贵一气之下将他给撸了。
看着方长贵黑如锅底的脸色,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牙齿打颤道:“主任,你教训得是,我一定认真改正…”
方长贵其实非常想将易中海撸了,可是他已经答应过聋老太太暂时不动易中海,这还不到一周就出尔反尔,不好向聋老太太交代。
方长贵还不知道,聋老太太已经和易中海划清界限了,要是知道,会毫不犹豫将易中海给撸了。”
方长贵厌恶的看了易中海一眼,不耐烦道:“行了,你先站一遍去了,下面正式开会。”
易中海见方长贵没有撸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方长贵满脸严肃,声音低沉道:“这次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要解决两件事。”
“第一件事,院内的打架事件。“
“三个女人打架,一人被打进了医院,一人被打进了派出所,你们可真给我长脸啊,害得我还去派出所走了一遭!”
“事情的经过,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不知道人可以问一下知情者,我现在宣传一下街道的处罚结果。”
“李桂芳率先动手,是主要过错方,扫一个月大街。”
“王淑芬是次要过错方,扫一个月大院。”
方长贵顿了顿,随后怒视着阎埠贵,“阎埠贵,你给我站到前面来,第二件事就是说你的事情。”
阎埠贵闻言,六神无主,如行尸走肉般站了出来,他最近两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方长贵讽刺道:“阎埠贵,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身为教师,居然向学生索要好处,骗取何雨柱的财物,你简直在玷污教师这份神圣的职业…”
方长贵足足训斥了阎埠贵十分钟,阎埠贵从始至终都是耷拉着脑袋,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
方长贵见阎埠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阎埠贵,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阎埠贵闻言,居然流出来两行清泪,悔恨交加道:“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学校,对不起我的学生,我一定痛改前非…”
方长贵见阎埠贵五十来岁的人,竟然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耐烦道:
“行了,既然你们学校已经给过你处罚了,我就不多做处罚了,但你的三大爷职务就不要当了。”
阎埠贵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心里还是传来了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