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题记
远处,日薄西山,更是添了几分诗情画意,还有思绪万千。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思及此,樊诺曦不由自主的念起诗来。
“怎么突然做起诗来了?”若尘转头看着思绪飘远的樊诺曦,嘴角上扬。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越发觉得这丫头的捉摸不定,却又让人感觉身心舒畅。
“有感而发。”樊诺曦敛眸,隐去了复杂难辨的情绪。
三小只见此,面面相觑,小声嘀咕了几句,又开始看起了周围的景色。
当车驾跨越那火红的太阳时,车驾的身影不自觉的露出了全貌。
一些修为高深的人不经意间撞见了这幕美景,忍不住感叹起来。
“诶,刚才那轮落日里是不是有一辆飞行的车,突然出现过?”
“我还以为是我看花了眼哩……”
“咦,你看那是什么?”交谈的人抬头看去,看见了比之前更壮丽的一幕。
那车驾穿过落日的地方,竟然有了车轮的轨迹!
一道又一道彩色的车轨逐渐进入视野,久久不散,就像那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飞过时留下的彩虹……
真是令人美不胜收!
同样注意到这一幕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
……
“落日飞车,有点意思。”一个身着银白色华服的男子,伫立在窗外,看着那抹彩色,眼里闪过几分思念。
“颜诺,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男人将手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不错,这正是销声匿迹了一些时日的奚幻羽。
自打那次拍卖会狼狈而归后,奚幻羽一直在休养生息。
此时,他身上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了,可他的丹田明明充斥着灵力,却无法调动半分,以至于只能在早些年留下的别院里暂时落脚。
先前跟着他的手下,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几人丹田尽毁,筋脉俱断,在离开那不久后就暴毙身亡了。
“颜诺,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奚幻羽眼里闪过坚定。
这些日子以来,奚幻羽时常梦见自己和颜诺的过往。
这让他更想要找到颜诺!
当初他错过了,这次他绝对不要再错过了!
不知想到什么,奚幻羽突然自嘲一笑,“如果当初,我没有对颜诺做那件事,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可他真的太爱她了,才会忍不住那般……
“要不是当初我分出自己的一魂三魄,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恢复……”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是被谁封了灵力,心里就有了几分气性。
奚幻羽不由自主的又提了几壶酒,兀自喝了起来。
或许真的能一醉解千愁……
……
“姐姐,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绯霁看着还在飞行的狮鹫,忍不住问道。
“我看了一下地图,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离忧国,已经到了另一个国度——泠鸢国。”樊诺曦看着地图上的泠鸢国的领土,又看了看外面。
或许,换个地方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
顺便还能碰碰运气……
就在刚刚,小团子跟樊诺曦说了一些可以压制那个“脏东西”的宝贝,其中一个就在泠鸢国里。
巧的是,樊诺曦打算找的东西也在这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所以,我们要在泠鸢国住下吗?”
“不错。”樊诺曦应声。
若尘对此毫无异议,只要能一直陪着樊诺曦,不管去哪,他都不会介意。
“主人,你是不是把琼珂忘了?”皓瑜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樊诺曦脑海响起。
“琼珂???”樊诺曦默念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好像自打进入玉龙湿地后,就和琼珂分开了。
然后她出事了……
如果琼珂是和临风在一起的话,那么现在很有可能落到了东方君琰的手里!
樊诺曦仔细回想了一下和东方君琰的接触瞬间。
她确实察觉到一点熟悉的东西,但是因为当时心里想着别的,也就没把这当回事……
完了……
她这一出事,估计琼珂也好不到哪去啊!
“主人,别担心,咱这做玉的有自愈功能,最多也就睡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恢复如初。”皓瑜暗骂自己怎么不早点说,不然也不至于让主人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真的吗?”樊诺曦一时间有些游移不定。
她是真的不大想和东方君琰再见面。
可是琼珂在他手里,想要找到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完了……
她这是上赶着把自己的把柄给人啊!
皓瑜感觉到了深深的负罪感,完了,主人好像觉得自己又有麻烦了……
后来在皓瑜的好说歹说下,樊诺曦的心情终于好了几分。
皓瑜忍不住狠狠唾弃自己。
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
于是,在樊诺曦的不安和期待中,飞车缓缓在泠鸢国京城外的山林间停下。
飞车落地的瞬间,迅速化为了小小的模型,飞入樊诺曦的怀里。
几人自然是平稳落地。
若尘看着这如此“自觉”的小玩意,有些酸溜溜,“敢情这小玩意这么快就认主了?”
是我不配了吗?
“你是在说它?”樊诺曦将怀里的小飞车取了出来。
两个迷你的狮鹫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若尘,“……”
什么时候一个小玩意儿也敢在他面前炫耀了?
好气呦!
好在樊诺曦在手心里把玩一会儿后,终于将它放入灵戒里了。
若尘有些幽怨的看着樊诺曦,“我感觉自打你毒解了后,你就很敷衍我,是不是打算赶我走?”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樊诺曦一时语塞。
这叫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若尘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了,才说,“你这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这叫被樊诺曦一番动作搞的面红耳赤的若尘更幽怨了,“所以,在你心中,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兄dei,你是不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
樊诺曦一时半会儿觉得好气又好笑。
好不容易缓过来,才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这家伙莫不是因为以前被抛弃过,所以很缺乏安全感?
如果若尘知道樊诺曦是这样想的,一定会说,“抛弃我的只有你,一个多月不见人影,我可记着呢!”
“我既然同意你留下,自然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的。所以,怎么就成了可有可无了?”樊诺曦盯着若尘有些受伤的眼神,认真道。
“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有可能伤害了你,咱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改。”
此话一出,若尘心底的酸溜溜顿时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