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全都在抱怨他吃不饱, 哪有半句话关心过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白望川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只觉得蛇果然是薄情寡义的生物。
他对他再好,他都不会念他半分。
金白说着说着,手掌一空,白望川不知去了哪里 。
“哎,白望川呢?”
金白呆呆的望着空了的双手。
傅戎冷嗤道:“当然是被你吓跑了?”
金白摸着自己的脸,转身往床边走,边走边嘀咕道:“不可能啊,我那么美,见过的人都夸我好看,哪里吓人了?除了糖糖……”
“对哦,糖糖是雌性来着。”
莫非, 白望川也是雌性?
“妈呀!”
金白突然鬼叫一声。
傅戎蹙眉看着他,没好气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金白敲打着脑袋,在屋内走来走去,满是懊悔的道:“完了,完了,我堂堂一个……一个大兽人,居然会用雌性的钱?”
哎哟天呐,这事儿要传回去,那该笑死多少兽人?
金白懊恼的跺了跺脚,风一般冲出屋子,嚷嚷道:“斩戈!斩戈!救救我,救救我,快救救我!”
傅戎皱着眉头,跟在后面出去,只看到金白抓住斩戈的在胳膊,回了屋,留下白弱弱和唐云禾一脸懵逼的相互看着对方。
看着看着,两人余光扫到了傅戎,齐齐朝傅戎看去。
傅戎冷笑道:“看我做什么?我刚醒,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
“啊哈哈……”唐云禾干笑了两声,转过身朝厨房走去。
白弱弱跟上去 ,问道:“唐大哥,你不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吗?”
唐云禾笑道:“不用听,等会儿斩戈什么都会告诉我们,大力来帮我把弄一些菜,一直吃烧烤也不好,咱们今天吃火锅,我储物袋里还有几只灵骨鸡,等会儿,把灵骨鸡全炖了,做灵骨鸡肉火锅吃。”
“然后再配一些菜,你帮我把灵骨鸡宰成小块。”
“会宰吗?”
白弱弱看着案板上已经褪毛去内脏的灵骨鸡,弱弱说了一句:“会……会宰吧。”
他一个修炼者,怎么可能连鸡都不会宰。
砰!
一声巨响,吓得唐云禾心口一跳,他连忙回头看去,只见白弱弱拿着一把刀,傻乎乎的看着他。
“那个,唐大哥……”
白弱弱尴尬的喊道。
他面前的案板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幸好案板是由小香竹打造而成,非常扛造。
唐云禾笑道:‘没事儿,你帮我洗菜 ,洗菜没事儿。’
“哦。”
白弱弱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怪怪的走到一边帮着洗菜。
这一次吸取了教训,白弱弱洗菜时用的力道很小。
唐云禾又在旁边指挥了一会儿,才放心去切肉,准备锅底。
等把火锅架好了,菜摆好了。
斩戈才和金白一起从屋里出来。
一出来,金白愁眉苦脸的坐在桌前,撑着下巴,苦思冥想。
唐云禾靠了斩戈一下,问道:“他怎么了?”
“他……”斩戈正要说话,蓦然发现白弱弱还有那个傅戎都在盯着他们,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变成了:“他刚刚才知道那个白望川其实是个女人。”
神元大陆,没有雌性,只有女人和男人。
那么,金白说白望川是雌性,其实也是说他是女人。
这么翻译,也没错吧?
斩戈忽略了心里那点别扭,盯着唐云禾惊讶地眼神,越说越顺:“本来,金白以为白望川是个男人,想着不坑白不坑,谁让他上赶着当冤大头,所以拿他的晶石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可现在,他知道人家其实是一个女人,心里就不好受。”
“他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要一个女人养,那说出去,让他的族人知道,还不得笑死他,他没脸活了 。”
唐云禾缓缓合上张大 的嘴,小心翼翼的道:“那个金白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白望川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人吧?”
就那接近190的身高,就那大身板,虽然他的声音去听起来是比较清朗温柔,有那么一点点雌雄莫辨。
可他怎么看,都没看出白望川是女人啊?
斩戈轻咳一声,传音道:“金白把他当雌性看,所以……”
“哦~”唐云禾拖长了声音,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金白把白望川当成了雌性。
唐云禾嘿嘿笑了一声,坐在金白身边的位置上,歪头打量着金白,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白望川啊?”
金白一怔,慌忙摆手:“谁喜欢他啊?我才不喜欢,脸都看不清楚,我喜欢他什么,万一他满脸麻子呢。”
“嗨,都修炼了,你还担心什么麻子。”唐云禾拍着胸脯道:“我可是炼丹师,还是高级炼丹师,别说只是麻子了,就算他满脸生疮,我都能给他治好,没有什么是一颗美容丹搞不定的事儿。”
“所以,颜值方面。你不要操心。”
金白闻言,顿时夸道:“小糖糖,你好厉害。”
“ 那是。”唐云禾嘚瑟一笑,接着很快收敛 了笑意,一本正经的道:“你先别转移话题,你先说说你怎么想的?你总不能一直郁闷下去吧?你这样,第三关第一场说不定就被人刷下去了。”
金白想了想道:“我想的是等我进入学院,我就跟斩戈一起去接地级任务,努力攒钱,等以后见到他,先把他的晶石给还了。”
“这样,咱们也算是两不相欠,对不对。”
“对。”唐云禾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他左右看了几眼,发现傅戎和白弱弱都在盯着他们看,他想说什么 也不方便说。
这时,他和金白的身周出现了一道隔音结界。
斩戈的声音传来:“糖糖,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唐云禾冲斩戈暖暖一笑。
接着,唐云禾回头小声问金白:“你既然不喜欢白望川,还想跟他来个两不相欠,那你怎么会认为他是雌性呢?”
“他不是雌性……”金白皱着眉头,一脸不解,“不是雌性,他怎么会被我吓跑?”
“啊、”
唐云禾有点愣:“ 他什么时候被吓跑了?”
“就刚才呀。”
金白说着失落的低下头:“这辈子只有糖糖你被我吓跑过,而糖糖你是一个雌性,白望川也被我吓跑了,他肯定也是一个雌性。”
“只有雌性才会被我吓跑。”
“兽人被吓跑了,那也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