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走了进去,门口接待她的是一名长相十分美艳的娘子。
“这位小姐,可是要买衣裙吗,我给您介绍一下。”
“不用了,我是来找掌柜的谈合作的,麻烦带我去见一下你们掌柜的吧。”
“抱歉小姐,我们掌柜今日不在店中,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我谈,我可以做主。”
楚愿拿出两张图纸:“这是我设计的衣裙样式,请这位娘子过目。”
“小姐叫我盈娘子就好,这上面画的衣裙的款式不错,我霓裳馆收了,就按一张20两银如何?”
20两,这个价格还不错,至少比楚愿预期的要高些,但是她想做的是长久生意。
“盈娘子,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来谈合作的,这样的图纸我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甚至比这更好的也不在话下。
今后由我提供图纸,你们做成衣售卖,收益咱们四六分如何?”
“合作?那要看小姐口中更好的图纸是什么样子的了。”
楚愿又拿出了另外一张图纸,摊开放在桌子上。
这件衣裙是她将当下的衣裙形式与后世的设计相结合所作,既精致又新颖,一下子就抓住了盈娘子的眼球。
“若姑娘提供的都是这种款式的衣裙图样,合作的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请姑娘随我到楼上详谈。”
几番交锋之后,楚愿与盈娘子敲定了合作细节,她每个月给霓裳馆提供两张精品图纸,五张普通图纸。
霓裳馆则是要分给她这几件衣服卖出后所得利润的四成。
两人签订了契约,去府衙过了明路,从下个月开始,楚愿就能拿分红了。
就这样,楚愿把这三张图纸留下,回家继续创作去了。
还得再画四张,才能凑满这个月的份额。
霓裳馆地处上京城内围,距离她们的房子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所以她回家的时候雇了一辆马车,这一趟要花100文钱。
路过宝食楼的时候,还在里面打包了两个菜回家。
到家之后,楚愿看到弟弟正坐在门口:“不是给你留了字条说我午时回来吗?怎么还坐在外面等。”
“姐姐,你一上午不回来,我在家里很担心。”
这上京城之中到处都是权贵,姐姐又长的如此貌美,要是独自一人出门,被哪个纨绔子弟给抢了去可如何是好。
楚愿看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脸:“好,下次姐姐出门的时候把我们阳儿也带上好不好?”
楚阳有些别扭的移开脸:“姐姐,我已经9岁了,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说罢,接过楚愿手里的食盒,跑进院子里去了。
两人坐在餐桌上,楚愿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只是对面的人却迟迟不动筷子,楚愿看到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坏心眼的笑了笑:
“阳儿,吃完这顿饭,咱们家就真的没银子了,以后就委屈你跟着姐姐吃糠咽菜了。”
楚阳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上面明晃晃的写了四个大字——果然如此。
但是自认为是一家之主的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姐姐:“没关系,等用过膳之后,我就去书铺找个抄书的活计,不会让姐姐饿肚子的。”
楚愿心中感动,总算原主没白疼爱这个弟弟。
“哈哈哈,放心吧,你姐姐我上午出去已经挣到钱了!”
楚愿怕他不信,从腰间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放到桌上:“看吧,我可没骗人。”
楚阳把里面的银子倒出来,仔细地数了,竟然有足足50两。
“姐姐,你从哪里弄了这么多银子回来?”
楚愿把上午的事情和他说了,这50两银子是盈娘子给的定金。
楚阳露出崇拜的眼神:“姐姐,你真厉害!可是你既然会画衣裙图样,怎么刚来上京的时候咱们要卖身为奴呢?”
这话有些问住她了,楚愿只能解释说,画图的本领是在相府学的,衣裙的样式也是见贵人们穿过才知道。
所以当时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府上给人当奴才,才能混口饭吃。
见自己的话惹的姐姐伤心了,楚阳连声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的。”
“没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今后的日子咱们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了。
你以后就乖乖的去书院念书,以后争取考个功名回来,到时候姐姐也能当个官家小姐。”
楚阳拍着胸脯保证道:“姐姐你放心,阳儿一定好好努力。”
楚愿用了两天的时间,把剩下的4张图纸画完,准备明日一早去霓裳馆交稿。
这次她带了楚阳一起,顺便去城里打听一下去书院读书的条件。
把图纸给盈娘子看过之后,楚愿向她打听了上京城之中的书院。
内城的书院大多只收贵族子弟,要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想要读书,大多会去城北的宣仁书院,或者城西的恒川书院。
至于束修和入学要求,她就不太清楚了。
楚愿收下定金之后,又带着弟弟分别去了城北和城西,了解了一下两家书院的情况。
这两家书院相差不大,都是要通过测试才能入学,每年的束修是50两。
他们最终选定了城西的恒川书院,因为这里离他们家比较近,到每月休沐的日子时,回家也比较方便。
楚阳当天下午就参加了测试,成功达到了书院的要求,下个月就可以入学了。
解决了弟弟上学的事,楚愿准备好好庆祝一下,于是买了一条五花肉,亲手做了一锅红烧肉。
这个时代没有酱油,楚愿从空间里偷偷倒了一点。
味道虽然比不上在现代的时候,但是比起这里的其他菜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了。
这道红烧肉一上桌,可把楚阳给香迷糊了,吃的头也不抬,直呼她这手艺可以开一家酒楼了。
其实楚愿还真的想过,凭借她的手艺,在这个时代开一家酒楼肯定会很赚钱。
但是最终没有采取行动的最大原因,就是没有本钱,或者说是没有合理的收入来源,能支撑得起一家酒楼的运转。
其次就是因为懒。
在上京城之中,想要把酒楼长久地开下去,不知道要暗中打点多少关系,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掉脑袋。
楚愿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