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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疯了,都疯了!
    周老福彻底消失了,怎么也找不着。

    但是凌久时他们抓到了李大壮,也就不在乎他跑到哪里去了。

    趁着其他人还没回来,他们将李大壮绑在后院的门前的柱子上,然后拿了两壶酒进去,其他的还放在原地。

    而等他们这群人都进了后院之后,田燕和杨美树以及钟诚简从后面走出来。

    杨美树疑惑:“他们到底去后院干嘛?不怕触犯禁忌条件被门神杀吗?”

    “无利不起早”

    田燕说:“既然他们都去,说明后院一定有什么东西,或许是门,或许是钥匙”

    “有可能”

    杨美树问田燕:“我们要不要也去?”

    “当然要去”

    田燕说着,随手从小车里拿出一壶酒,笑起来:“就算没有钥匙,也可以送他们一份大礼啊”

    “你,你们要去后院啊?”

    胖胖的钟诚简搓手,脸上为难:“但,但是后院很危险啊……”

    “危险你别去不就行了,反正到时候拿钥匙和线索,也没你的份”

    田燕冷哼着,拎着壶进了餐厅。

    她要吃饭了,吃饱了等天黑,她就让那个祝盟和余凌凌都去阎王殿报到!

    真是想想就令人迫不及待呢!

    钟诚简没进门,回头看了眼后院,走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马上就黑了下来,后院的两层小楼台阶下或坐或站了许多人。

    谭枣枣抱着装文书的小盒子和那块布,而凌久时则拿着那块铜镜。

    夜色越来越黑,柱子上绑着的李大壮就越来越不安,嘴里咬着自己的臭鞋一直在闹腾。

    但诚如苗意所说,她打的结就算是高手也逃脱不了,别说李大壮只是个草包了。

    梧桐镇外,山上的娘娘庙里突然传出了一些古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蛄蛹胀大。

    咚!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庙宇偏殿里伸出来,那手掌连带的胳膊肘刚刚一捣,

    正殿的观音菩萨像就被推的摔倒在地上,玉如意和娃娃都碎成了尘埃。

    叮铃哐啷中,庙宇屋梁不堪重负嘎吱作响,灰尘漫天。

    偏殿在这动静中再次挤出一只巨手,两只手抓住正殿的门框,一使劲。

    嘎吱~彭!娘娘庙彻底倒塌,而废墟中站起来个人。

    是个女人,她披着黑色的布,遮住了脸,手里拿着木瓢。

    她晃悠悠的站在废墟上,居然比身后的那座山还要高!

    咚!她抬起脚,踩在山路上,脚陷入了干土里面,挪开时留下的足迹够躺下三个活人。

    漆黑的山林鸟雀横飞,布料擦着好几百年的苍天树木并将其掀倒,然后彭一声砸在了小镇入口的巨石上。

    梧桐镇三个字随着巨石倒地碎成了好几块!

    风吹着落叶降临,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街边的白纸灯笼一盏接一盏点亮,很快就到了育婴院的门口。

    “呜呜呜呜呜呜!!!”

    后院里,李大壮目眦欲裂,无比恐惧的看着几个女孩拎着酒壶围着他,将酒一点点洒在他身上。

    冰凉的酒水弄湿了他的衣襟,浓烈的酒香贴着他的皮肤蔓延在空气里。

    这曾经是他最喜欢的东西,现在却是他最恐惧的东西,恐惧到恨不得立即撕掉全身衣服跳下湖去。

    但他被绑着,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天黑的时候,阮澜烛和凌久时就开始撬锁,没一会就把一楼的三扇门都撬开了。

    果然,这后院的房间,只有晚上才能打开。

    撬开楼下房门后,他们原本打算继续,但凌久时却突然一僵,然后紧急对其他人喊:“快,快从后院出去,有东西来了!”

    “什么?”

    黎东源站起来四周看看:“什么东西来了?”

    “别问了就听凌凌的!”

    阮澜烛放下手里的锁,拽着凌久时就往后院门口跑,其他人也感觉不是在开玩笑,便也跟上。

    只留下了被绑着的李大壮,这家伙一直叫着,腿脚发软,身上都带了点尿骚味,被吓尿了。

    凌久时第一个来到后院门边,抓住把手往外一拉,没拉动。

    他瞪圆了眼,再次狠狠一拽,门栓传来嘎吱的声音,还是没开。

    很明显,这扇门被人从外面拴起来了!

    这种卑劣的手段,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田燕!”

    凌久时对着门外喊:“我知道是你!”

    “呵~”

    门外传来田燕的冷笑:“是我又怎么样,要冲出来揍我吗?这扇门是朝里开的,你们踹是不可能踹开的,而且墙又那么高,只能等死咯”

    “你!”

    谭枣枣气的双目通红,一脚踹在门上骂:“田燕!快开门,害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了”

    田燕悠哉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翘起一条腿说:“听着你们死的惨叫,我的心情就特别舒畅”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谭枣枣骂:“就不怕我们没死报复吗?!”

    “当然不怕”

    田燕笑了,说:“别急啊,催命符马上就来了”

    她话音刚落,正对着后院的一扇窗户就打开了,杨美树站在上面,举起一壶酒,对准着下面的众人手腕一翻。

    清澈的酒水倾斜而下,如降了一场雨!

    阮澜烛脸色一变,反应极快的立马脱下外套,将凌久时整个人罩住抱在怀里。

    他用他的身体他的衣服,接住了所有可能会落在凌久时身上的酒水。

    而其他人都因为本来就在后面,一看见这情况就往后退,谭枣枣连忙将手里的黄血布抖开挡在了前面。

    那块布本来就很大,这时候刚好挡住了所有人,除了阮澜烛。

    凌久时被罩住的时候还愣着,但马上反应过来,在阮澜烛怀里挣扎起来。

    奈何抱住他的人力气太大,也不知道整天练些什么东西,手臂和铁一样挣不开。

    而等酒雨过去,阮澜烛松开手,凌久时回头一看。

    他的发丝已经全部湿了,有几缕都掉下来粘在了额头。

    听见门后的动静,田燕就知道计谋已经得逞了,顿时哈哈哈的笑的像个羊癫疯。

    “都去死!全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哎呦,吵死了……”

    她狂笑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了谁的说话的声音,然后她身边的光就全被挡住了。

    田燕一扭头,发现自己后面站了一圈人,正围着望着她,其中还有熟人熊漆。

    梁永胜掏了掏耳朵,对身边几个年轻人说:“绑了,塞住嘴”

    “好嘞”

    最先响应的是肤色深沉但有着一口白牙的蔡邕,他和运动员模样的高个子肌肉男薛树中两人联手,三下五除二就将田燕绑了个结实。

    “哦对了”

    梁永胜背着手,指了指上面对熊漆说:“上面好像还有一个?你要不然……”

    “使唤我你倒是很顺手”

    熊漆冷哼一声,但还是带着万晨和程可欣上去了。

    伴随着一阵丁零当啷的碰撞,然后五花大绑的杨美树就被两个女生带了下来,和田燕扔在了一起。

    田燕挣扎着:“放开我!熊漆!你要背叛老板背叛组织吗?你不怕老板……”

    “不怕”

    熊漆淡淡打断她的话,抱着胳膊说:“这种要线索不要命的组织,我待着干什么?”

    一句话噎的田燕差点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杨美树突然开始哭:“熊,熊哥,你放过我吧,我也没干什么啊……”

    “急什么”

    熊漆不为所动:“放你们还是杀你们,不是我说了算”

    杨美树愣住:“那是谁说了算?”

    嘎吱~梁永胜打开了后院的门。

    套着阮澜烛外套的凌久时从黑暗里走出来。

    他被弄乱的柔软发丝下是一张往日平和温顺的脸。

    但现在,那张脸上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望着被绑着的田燕和杨美树。

    他说:“把她们,都带到后院里来”

    其他人听了立即帮忙,田燕还在骂,杨美树也一直求饶。

    但根本无果,她俩都被扔在了后院的草丛里,背靠背绑在一起。

    “有酒吗?”,凌久时走到她们面前,对着梁永胜摊手。

    梁永胜一笑,送上了两壶完整的酒。

    “多谢”

    凌久时说着,拎着酒壶转过头,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

    “田燕,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珍惜”

    田燕看着那壶,有些发抖:“你,你要干什么?余凌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凌久时已经揭开酒壶,将水一寸寸的浇在她和杨美树身上。

    很快一壶就浇完了,凌久时哐当的扔掉了壶,然后对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彬彬有礼道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帮我把所有的酒壶都拿来,谢谢”

    他很平静,相当平静,甚至还很讲礼貌,但是几个之前觉得他好说话的年轻人都被吓到了。

    “算了”

    熊漆在后面开口说:“已经有酒味,她们就算是触犯禁忌了,不用……”

    “不能帮我拿吗?”

    凌久时没有理会熊漆,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微微一笑:“那好吧,我只能自己去拿啦”

    “凌哥”

    万晨是第一个开口的,她好像做了某种决定,说:“我去帮你拿,你等一下”

    “谢谢你”

    “不客气”

    万晨说着,拍了蔡邕一巴掌,然后几个人都犹豫着和她一起去了。

    “余凌凌!你要干什么!”

    田燕已经快疯了,酒水流进了眼睛里有些辣的她睁不开眼。

    “我在让你死啊”

    凌久时淡淡的说:“还不明白吗?嗯,那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能明白”

    “来了来了!”

    小推车被几个年轻人拉过来,凌久时再次感谢了他们,然后拿起酒壶,继续往田燕和杨美树身上浇。

    田燕像是浇在她身上的是硫酸一样惨叫,杨美树也一直在哭。

    浓烈的酒香在草丛里流淌,凌久时一壶一壶的浇,手不抖眼不虚,目标明确的不得了。

    所有人都被躲着,不敢上来劝。

    庄如皎甚至满脸疑惑的问谭枣枣:“他,他疯了吗?你们不去制止一下?”

    谭枣枣看还站在后院门边的阮澜烛,紧紧闭着嘴。

    阮哥都不说话,她哪里敢说话啊!

    烈酒浇到最后一壶,凌久时终于停住了。

    地上的田燕和杨美树已经快要被酒呛死,说不出一个字。

    凌久时拿着酒壶,回头看了眼阮澜烛,然后对着他灿然一笑。

    可谓心有灵犀,阮澜烛立马知道他想干什么,原本还静静站着,这会立马冲上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凌久时将酒壶举过头顶,手腕一翻,清液顿时将他从头淋到尾。

    还溅了两滴到阮澜烛的手背上。

    “凌凌哥!”

    “凌哥!”

    “余凌凌!”

    “你疯了!”

    无数制止声中,阮澜烛是最后一个说话的。

    “我他妈是疯了”

    凌久时骂了一句,扔掉酒壶,顶着一身的酒水看着阮澜烛。

    那些原本都压抑着的,从上一次到这一次的痛苦彻底倾泻而出。

    “从发现你的秘密开始,从我送你去死开始,从那两扇门的选择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但那又怎么样?”

    酒水从额头滑落到唇边,凌久时压根没管身边那些旁的人,一把揪住了阮澜烛的衣领把他拽过来。

    “你踏马每次都是这个鸟样,一旦有什么危险就知道自己往上冲”

    “我要你冲了?我说多少遍了?我想陪着你,死也陪着,你全给我当耳旁风呢?”

    凌久时拽着他,通红的眼里不停地流泪,身上浓烈的酒香勾着阮澜烛的脖子。

    “一起死吧,阮澜烛”

    因为够近了,他的话只有阮澜烛一个人听见。

    其他人震惊的不敢靠近,只看见凌久时贴着阮澜烛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个人就亲在了一起!

    在场所有人都石化了,除了地上的田燕和杨美树还没睁开眼啥也没看见。

    “卧槽!”

    黎东源第一个醒过来,马上转身捂住了庄如皎的眼睛大喊大叫:

    “不能看!卧槽,卧槽!”

    庄如皎抓着黎东源的手喊:“蒙哥你撒开!我已经看见了!”

    “卧槽了!”

    黎东源应激,更不肯放开了:“看见了也不能继续看!!听话!!”

    这边鸡飞狗跳二人组,那边没人捂着眼的白熊老大,苗意还有谭枣枣都在:“哇哦~”

    而熊漆,梁永胜,还有六个小朋友全都还傻着。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