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江明律,在确认没有监听和监控后,终于是伪装不下去了,发了好一顿火,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等他冷静下来后,才让助理喊人过来收拾。
结果没想到,客房的负责人表示,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需要照价赔偿,又把他气的半死,最后板着脸把卡刷了。
负责人直接给他换了新房间,到了新房间,江明律又想砸东西,但一想起负责人让他刷卡赔偿时的场景,又忍住了。
“沈梨苏,我会让你后悔的!”
要不是为了他的大计,他怎么可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妥当了。”
终于有件舒心的事情,江明律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沈梨苏,你就等着我送给你的大礼吧。
忙乎了一天,明天还得打一场大仗,沈梨苏早早的就在房间歇下,准备攒好精神,美美的迎接第二天的宴会。
然而,当她睡得正香时,朦朦胧胧中听见门响,好像有人在喊她。
沈梨苏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微微睁开双眼,原来是姜皎皎睡不着,想找她出去走走。
“阿梨姐姐,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姜皎皎语气有点平调,听起来并不像是兴奋得睡不着,不过沈梨苏没多想,还是随手拿了件轻薄的外套,跟着她离开了中心城堡。
一路上,姜皎皎都没怎么说话,只有沈梨苏跟她说话时,才会有所回应,直到两人走到停机坪,沈梨苏才发现,竟然有一架直升机等在那里。
“阿梨姐姐,怎么不走了?”
姜皎皎双脚已经踏上了飞机,显然是准备离开庄园,沈梨苏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暗色,却唇角微扬,不露痕迹。
“来了。”
她跟着姜皎皎上了飞机,因为两人是主动离开的,负责守卫的人,并未察觉异常,只当两位大小姐临时想着半夜出去玩。
上了直升机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困意上来了,沈梨苏眼皮子直打架,最后没忍住,还是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的那一刻,前面开着直升机的驾驶员,忽然抬头,明明灭灭的月光下,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沈梨苏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不知颠簸了多久,终于被放在了一个有些冰凉的平台上。
她勉强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窥见刺目的白光,和看不清身影的白衣人。
“你……谁?”
“醒得还真快。”
一双带着手套,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脸庞,温柔之中却是充满了占有欲的霸道。
“阿梨,你很快就只属于我了。”
沈梨苏听清楚了,这个声音,这个语调,她很熟悉,也很恶心。
“江、明、律。”
“宾果,答对了。”
江明律很满意沈梨苏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啪嗒。”
随着一声声镣铐的响动,沈梨苏四肢被锁住的同时,意识也逐渐清醒。
她左右摆动着头,想要将四周的环境看清楚,而江明律似乎笃定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也不介意她欣赏他的作品。
“想看看吗?”
江明律甚至贴心的将她躺着的手术床摇起来,让她可以更方便的打量着周围。
“她们……”
如果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沈梨苏所看到的场景,那便是触目惊心。
随之而来所想到的,则是丧心病狂。
这间隐秘的手术室里,四周都摆着不同的人偶,就像是成人版的手办,被规规矩矩放在盒子里,供人欣赏。
然而,令人发指的是,这些人偶,都是用真人制作的。
“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吧?”
江明律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得意。
“她们长得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说话也不好听,所以只适合当一个乖乖听话的人偶,这样,她们的容貌才能永久保存。”
也能任由他摆布。
“丰城的女性失踪案,是你干的。”
之前沈梨苏就几次听说过这个案子,也看过相关报道,上面有失踪女性的照片,却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那些女性。
已经被制作成了人偶的失踪女性。
“没错,不过,这都要怪你。”
说起这事,江明律忽然死死的盯住了她。
“如果不是你不听话,我又怎么会对她们下手?”
三年前,江明律看上了被虐文系统设定好程序的沈梨苏,她的一言一行,都戳在了他的心头。
也因为她,江明律根本就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他只想要得到她。
可惜,就在沈梨苏被全网黑,江明律以为他可以掌控沈梨苏,悄无声息的将她制作成自己最完美的人偶作品时,真正的沈梨苏,回来了。
不仅如此,真正的沈梨苏性格和之前几乎大不相同,而江明律本想加快进度,不再耽误时间狩猎,却发现,自己逐渐被更加生动鲜活的沈梨苏所吸引,于是暂且搁置了人偶计划。
然而,沈梨苏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颜面尽失,无法控制自己的江明律,再次伸出罪恶的爪牙,将这些无辜的女性拉入了黑暗的深渊。
“停止你的受害者有罪论,你就是个变态,疯子,何必为自己找理由。”
沈梨苏可不是个喜欢内耗,被别人pua的人。
“江明律,你可真够让人恶心的。”
“哈哈!我恶心?”
被骂的江明律,不仅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阿梨,你不是我,又怎么明白我经历过什么?”
企图得到理解的江明律,开始向沈梨苏诉说他的过往。
“我的父亲,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利用我母亲的家庭背景,来助他步步高登,直到江氏在他手中发展壮大,便再也忍不住,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他的父亲不仅整日冷落羞辱母亲,还在外花天酒地,被算计有了私生子,甚至私生子的母亲还找上了门,把他母亲气的半死。
然而就因为父亲说他不知情,是被算计的,母亲竟然也信了他的鬼话,原谅了他,甚至为了重新得到丈夫的关注,不惜想尽办法让亲生儿子生病。
可惜,上过一两次当的父亲,就不再理会这种事,久而久之,母亲终于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做法,开始让他学会如何讨父亲欢心。
他整天犹如提线木偶一般,任由母亲摆弄,最后还要被说,都是因为他,她才这么不幸,他为什么不去死!
“可惜啊,最后死的人,不是我,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