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算是宾主尽欢,沈梨苏只要有心与人交好,就没有搞不定的人,一餐饭下来,玉琨算是彻底将她视为好友,与之前随意可勾搭的女人截然不同。
“苏老板,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玉琨将沈梨苏送上车后,转身让人把玉家的赌石师请了过来。
然后拿着赌石师交上来的编号和竞拍价,和沈梨苏给他的做对比。
“不是我的错觉,这里面很多编号和你交上来的不一样,你来看看这些原石,有没有出绿的可能?”
虽然人前玉琨是大大方方的按照沈梨苏给他建议的竞拍价,去投了盲拍,但她毕竟年轻,和经验老道的赌石师相比,玉琨肯定还是偏向玉家的人。
赌石师拿钱办事,借着玉家这棵大树,这些年也算是有名有利,对于玉琨让沈梨苏参与挑选原石的举动,虽有不满,却不敢多言。
毕竟玉琨可不是玉璟,一言不合暴脾气就控制不住。
“这上面的编号,我还真有点印象。”
原本不以为意的赌石师,在看清编号后,越看越心惊,又从兜里翻出了另一张纸。
“琨老板,您也知道,我对于没有把握的原石,会记录再另一张纸上,等一轮过后,再去看一遍。”
玉琨虽然也算是家大业大,但从利益出发,赌石师自然先紧着有把握的参与盲拍,如果有多余的钱,再去考虑他看好,却没有把握的原石。
毕竟头上有老板,他得慎重,外表出绿不高的原石,开顶级翡翠的几率太小,他如果盲目自信,到时候亏得太离谱,玉家说不定一怒之下把他赶出玉城,那他的职业生涯可就完了。
“还真是。”
玉琨从赌石师手中接过记录的纸张,发现沈梨苏写的,大部分都是赌石师不确定能出绿,却又可能存在种水较好的翡翠原石。
“你也辛苦了,先下去吧。”
玉琨示意助理,给赌石师封了个红包,将人打发走,却没曾想,赌石师转身又偷偷摸摸回到了酒楼,进了另一个包厢。
“家主。”
包厢内,等着他的,正是玉家的当家人,玉璟。
等赌石师将今天的事情一一道明,尤其是沈梨苏交给玉琨的那份盲拍名单的事情,重点说明后,便领了另一份奖金,恭敬的离开。
玉琨大概是没想到,赌石师还会和玉璟有联系。
不过转念一想就该明白,说到底,赌石师是玉家培养出来的人,玉琨能使唤他,纯粹是因为他姓玉。
而且,也是玉璟默认的。
“这个苏瑾,确实不简单。”
听了赌石师上报的内容,玉璟将关注都放在了沈梨苏的身上。
之前玉琨和郑方的赌约,他就对沈梨苏有了关注,如今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她。
“查到她的身份信息了吗?”
“查过了,并无异常。”
玉璟的人将沈梨苏伪装过后的身份信息,详细调查过,不得不说,有官方帮忙就是好,滴水不漏,任凭他们怎么查,都不会知道苏瑾就是沈梨苏这件事情。
“这就奇怪了,世界上有名的赌石师中,好像也没有姓苏的。”
玉璟手中捏着手下偷拍的苏瑾的照片,指尖摩挲着她的面部,目光深沉。
“继续盯着,一有动向,及时上报。”
“是!”
还不知道自己被玉家当家人盯上的沈梨苏,第二天又开始了看原石。
把剩下的两个会场看完后,照例给了玉琨一份编号名单,还附赠了盲拍的竞拍价,随后婉拒了玉琨的晚餐邀请,直接打道回府。
等第三天,她就开始琢磨自己想买的原石了。
此时,距离明拍还有两天。
“老板,你给我的这些原石编号,我刚刚按照你的吩咐去观察了一下,大部分还是无人问津。”
褚封有点疑惑,沈梨苏自己要买原石,为什么不买那些出绿的可能性更高的,非要盯着品相不佳,被一众赌石师都不看好的原石。
“无人问津好呀,说明没人和我争。”
沈梨苏满意的点点头,丝毫不怕花钱打水漂。
她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把握,以小博大,才是赌石的最大乐趣。
虽然风险高,但同时收益也高。
“那我们现在要去投票箱投入竞拍价吗?”
褚封不懂,但他听话。
“不急,等后天中午盲拍截止竞拍前,我们再去投票。”
现在她要是投了,很容易被人盯上,说不定会有人截胡,不如等到最后一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两天,褚封主要就是负责观察这些原石有没有被人盯上,为了不引人注目,薛殷也被拉来当挡箭牌。
沈梨苏则是悠哉悠哉的继续逛地摊,累了就找一家饮品店,享受下午茶。
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第五天的上午。
“老板,我们发现,有一部分的原石,金家请来的那个陈肯大师,也盯上了。”
薛殷满脸愁容,似乎对陈肯很是不满,怎么能和她的老板抢原石呢?太过分了!
无辜的陈肯,躺着中枪。
“陈肯也是个有本事,他会盯上这些原石很正常。”
要是真的无人和她眼光一致,沈梨苏还真不知道是怀疑别人,还是怀疑自己。
“除了他盯上的,其他原石按照我给你们的定价,去竞拍箱投票。”
按理来说,沈梨苏不应该太过暴露自己的实力,但是盲拍又没有强制要求必须当场切石,她到时候把原石往外一运,谁还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
“至于被陈肯盯上的,我得再看看。”
这个再看看,并不是沈梨苏放弃竞拍,而是她得估算一下对方的出价,以免少了或者太多。
分头行动,褚封和薛殷只需要按照编号名单就好,而沈梨苏的工程量实际上更大一些,并且最好不被陈肯或金家的人发现。
直到盲拍截止竞拍的最后一刻,沈梨苏才将她最想要的那块原石的竞拍价,投入竞拍箱。
“呼,终于搞定!”
沈梨苏掐着时间投票,而当陈肯意识到不对,准备过来改价再投时,时钟已经响起,他不能再改了。
感受着陈肯投过来的探究目光,沈梨苏微微一笑,毫不掩饰的和他对上,随后摇着手中的玉骨扇,一步步走向玉琨所在的方向。
“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