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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无耻之徒
    “流水剑法并不是什么机密,你看起来并不像普通人,你如果去教会中求取的话,教会应该也不会拒绝。但是你却选了最坏的选择,你破坏了教会很重要的仪式。”米莉森说道。

    迪奥闻言却摇摇头。

    “不,尊腐教派是不会将流水剑法给我的,毕竟我是一位半神。让一位半神掌握克制他们的手段,这明显不现实。也许,从我想要求取流水剑法的时刻开始,我就注定站在了尊腐教派的对立面。”

    “玛莲妮亚已经很久没有现身了,我想教派中的流水剑客应该也所剩无几了。”迪奥说道。

    “玛莲妮亚殿下消失很久了吗?她出了什么事吗?”米莉森有些担忧道。

    “她现在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出不来。”

    “难道教徒们没有拯救她吗?”米莉森的语气有些不对。

    “他们应该没办法拯救,毕竟那个地方很诡异。”迪奥摇摇头。“而且我想他们大概率也不会拯救。没了玛莲妮亚,尊腐教派反而发展的更壮大了。”

    “不对……这一切都错了!玛莲妮亚殿下才是根本!呃……”米莉森的情绪相当激动,但很快她就痛苦地单膝跪地。

    也许是仪式被中断的原因,她感觉自己缺失了很多的记忆,如果强行去回忆,就会非常痛苦。

    “你没事吧?”迪奥问道。

    “你必须带我回教会总部……”

    “不。”迪奥拒绝。

    米莉森又痛苦地喘息了几声后才说道:“我会教你流水剑法第一式,想学会接下来的,就送我回教会。”

    “可以。”迪奥点点头。

    其实他觉得学会第一式就够了,毕竟他只需要流水剑法的清洁功能,至于它的战斗功能,迪奥并不追求。

    不过迪奥也知道,在此前必须给米莉森打造一只义手了。

    两人在破败教堂附近扎了营,迪奥让自己的投影去打造义手了。

    米莉森和迪奥静静地坐在火堆前相顾无言。

    也许是感到气氛有些尴尬,迪奥说道:“你知道你大概昏睡了多久吗?”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在仪式举行的时候,天上的星星还没有那么黄。”米莉森微微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星星。

    “我能感受到,那些星星生病了,如果不是颜色不对,我甚至怀疑它们感染的是猩红腐败。”

    “那是毒雾之主的诅咒,我想对比于猩红腐败也不差多少了。”迪奥无奈地说道。

    “不一样。猩红腐败的本质是最深沉的恶意,而那些星星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种被抛弃的怨念。”米莉森说道。

    “嗯?厉害!其实我分不清两者的区别,在我看来,它们都是邪恶的。”

    米莉森突然露出了笑容。“很正确的评价。”

    “你不生气吗?”迪奥有些不解。

    “不会。因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猩红腐败的恶意总需要有人承受。”

    “在很久以前,这份恶意是由流水教派承受,之后就是由玛莲妮亚殿下承受,也许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接替玛莲妮亚殿下承受这份恶意。”米莉森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似乎也隐隐猜到了自己的使命。

    “你……”迪奥对米莉森的观感有了一些改变。

    他本以为米莉森是狂热的猩红腐败教徒,但没想到对方一直都很清醒。

    “你说你会流水剑法,所以你以前应该也是流水剑客吧?”迪奥问道。

    “我不记得了……但应该是的。”米莉森说道。

    “让流水剑客担任猩红腐败的新容器,这不像是尊腐教徒能做出来的,也许你是玛莲妮亚安排的。”

    “只是玛莲妮亚为什么会安排你来充当新容器呢?难道是因为她支撑不住了吗?”

    迪奥虽然没有见过玛莲妮亚,但是他却从来没听过玛莲妮亚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对方似乎一直都专注于剑道,对其它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迪奥觉得对方是纯粹又坚持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不会将自身的苦难转嫁到别人头上。如果对方非要这么做,那只能说明对方坚持不住了。

    “我不知道殿下是如何想的,但我愿意承担我的使命。另外……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我并不是唯一一个仪式者。还有其它的姐妹也和我一样。她们应该分散在各个地方。”米莉森想起了一些模模糊糊的事情。

    “不止你一个?”迪奥皱起了眉头。

    “是啊……我甚至能感应到离我最近的几位仪式者。”米莉森闭着眼睛说道。

    “要去看看吗?”迪奥问道。

    “也许她们也没有完成仪式,不要再打断她们了。”米莉森拒绝了。

    “好吧。”迪奥点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当太阳绽放出第一丝光亮之时,迪奥的投影带来了一个制作精良的义手,这只义手上直接绑定着一把长刀,这样省去了抓握的力气。

    “请教我剑法吧!”迪奥将义手递给了米莉森。

    米莉森接过义手,将它安在了自己的残臂之上。

    “我以为会是更方便的手臂。”米莉森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因为义手上固定着刀,所以她无法单手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现在她披散着头发,很影响剑法的施展。

    迪奥似乎发现了她的窘迫,于是迪奥走上前去熟练地为米莉森扎好了头发。

    “谢谢。”米莉森微笑道。

    “不用。”迪奥的表情很冷淡。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清楚的,所以才会摆出这副样子,防止对方有其它想法。

    “那就开始吧。”米莉森并没有在意迪奥的冷淡。

    她缓缓走到了一处空地之上,随后将刀横在了自己的身前。

    “流水剑法第一式,水鸟乱舞……”

    米莉森宛如跃动的蝴蝶一般,开始在空地上翩翩起舞。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会带起一股柔和清新的风。

    尽管在视觉上,米莉森出剑的速度非常迅捷,但迪奥却感受不到剑法中的杀意,有的只是一种细润绵长的温柔。

    这种温柔带起的轻风,仿佛恋人的小手一般拂动了迪奥的脸颊。迪奥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被净化了。

    “这就是流水剑法吗?确实很不一般。”迪奥认可了这套剑法。

    很快,水鸟乱舞演示完毕,米莉森停了下来。

    “这就是第一式剑法的全部了,你来试试看吧。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米莉森说道。

    “好。”迪奥随手拿起一根笔直的树枝,然后走到空地上,学着米莉森使用起了水鸟乱舞。

    迪奥学习的非常快,他只是看了一遍,就学的七七八八了。不过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像米莉森一般施展出剑法的意境。

    “你学的很快,只是剑法的意境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领悟的。接下来你需要自己练习了,我没什么可以指点你的。”米莉森说道。

    “而且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你也该完成你的了。”米莉森认真地看向了迪奥。

    迪奥停止了剑法练习。

    “不对,这套剑法最重要的就是意境。我该怎么达到你那种意境呢?”

    “每个人的意境都不一样,你不必强求和我一样。”米莉森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迪奥也不纠结了。

    不过他才不打算送米莉森回尊腐教派总部。

    “很抱歉,尊腐教派的总部非常隐蔽,我并不知道它在哪里。”迪奥神色平静地毁约了。

    迪奥知道米莉森肯定也忘了总部在哪,要不然对方也不用自己送。

    “你!”米莉森露出了怒意。“身为半神怎么能如此无信!”

    “又不是每一个半神都要脸。你难道没听过食粪者吗?我稍微比他强一些。”迪奥转身准备离去了。

    米莉森的表情来回变化,最后她从愤怒转化成了深深的失望。她知道自己肯定无法对付半神。这场交易完全是看对方的素质。米莉森没想到自己非常不巧,遇到了一个没素质的半神。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米莉森愤怒地骂道。

    “哦~”迪奥毫不在意地离去了。

    迪奥走后,米莉森痛苦地捂住了额头。她已经用尽全力在回忆了,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地点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是哪里呢?是总部吗?”米莉森有些迷糊。

    但现在,她也只能跟着自己的直觉走了。

    她艰难起身,踉踉跄跄地行动了起来。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一位躲藏在暗中的变态者,正在悄悄地尾随着她。

    迪奥只是假装离去,其实他也很好奇,尊腐教派的总部到底在哪。而且米莉森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这勾起了迪奥的好奇。

    而在尾行的过程中,迪奥发现米莉森似乎都是尽量挑没人的地方行走,也许她也知道自己的猩红腐败可能会将其它人感染。

    就这样,在迪奥悄悄地尾随了几日之后,米莉森在一处巨大的废墟前停下了。

    “嗯?这里是……天空之城碎片的掉落地吗?”迪奥通过遗迹的风格判断出了它的来历。毕竟他生前和巨龙打架的时候也打碎了很多东西……

    这块碎片非常完整,从轮廓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广场。但是因为落地时冲击力的缘故,这个广场中心凹陷了进去,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斗兽场一般。

    “难道尊腐教派的总部在这里吗?”迪奥散出感知,开始感应附近的环境。但他感应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隐蔽的总部。

    而米利森也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她脑海中的地址就是在这里,但这里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总部。

    而就在这时,迪奥和米莉森同时感受到了几道熟悉的气息。

    两人定睛看去,只见有三位和米莉森看起来很相似的少女从附近的森林中走了出来。

    她们都有红色的头发,而且都是身形残缺。她们有的缺少手臂,有的缺少小腿。但她们也和米莉森一样,拥有锈迹斑斑的羽翼。只不过她们都是双翼舒展,大方地将自己的身材展示于外。

    “你们也是仪式者。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呢?”米莉森问道。

    “……”对面飞舞的三位少女并不说话。从她们麻木的眼神来看,她们似乎并没有听懂米莉森的话。

    “你们好,我想知道总部在哪里。”米莉森继续说道。

    “……”

    三名少女突然加快速度,她们互相缠绕旋转形成了一股猩红的旋风,旋风狠狠地将米莉森裹挟到了天上。

    猝不及防的米莉森被打的险些失去了意识。

    她恍惚地从天空中坠落而下,她下意识展开了自己单薄的羽翼。但她只有一只翅膀,并不足以支撑她飞翔。

    就这样她仿佛折翼的乳鸽一般,旋转着朝广场中心坠落而下。

    迪奥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不死也要残废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米莉森在落地前一秒突然使用了水鸟乱舞。

    凭借柔弱的清风,她居然抵消了下坠的力道,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之上。

    “为什么攻击我!”米莉森盯着天空中的三位少女。

    但三位少女并不回答,她们见米莉森没有死去,于是故技重施再次冲向了米莉森,想要将她卷入空中。

    “别怪我!”米莉森见此,心中一横,她使用流水剑法斩向了冲来的三人。

    猩红的鲜血洒了一地,三位少女破碎的尸首铺在了地面之上。

    满脸是血的米莉森露出了痛苦之色。“为什么!”

    远处的迪奥见此也微微叹息一声。

    只是他的叹息声刚刚落下,他就觉察到有无数的气息从远处迅速接近了。

    “这是……”迪奥瞳孔一缩,因为他感觉这些气息和那三名少女一模一样。

    米莉森似乎也发现了异样,她震惊地看向了远处铺天盖地飞来的少女们。

    “怎么会这样!”米莉森露出了绝望之色。

    而与此同时,在某个极深的地下。一片猩红的湖泊再此发酵。

    而在湖泊的周围,无数穿着鲜红长袍的人类正对着湖泊礼拜。

    而为首衣着最华丽的一人突然震惊地站起了身。“怎么回事?为什么猩红腐败的转生仪式提前开始了!”

    “教皇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教皇的失态让周围的人群产生了一阵骚动。

    “走!去转生现场!计划出现了变数,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了!”教皇急迫的声音响起。

    而在他所说的转生现场,米莉森正浴血奋战。

    她并不喜欢杀戮,但眼前的这些少女们明显对她抱有恶意。

    她们疯狂地向米莉森发起冲锋,似乎根本不怕米莉森那凌厉的剑锋。

    噗噗噗~

    兵刃破开肉体的声音不断响起,很快在广场中央就形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少女们的鲜血宛如湖泊一般聚集了起来。

    她们身上所携带的猩红腐败在此刻汇聚了起来。

    迪奥的心中隐隐感受到了一股不妙。

    “那些少女长得都很像米莉森,她们不太像是自然形成的。毕竟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的数量。”

    嗡~

    就在这时,迪奥附近传出一阵传送阵的声音。

    他迅速将目光看向了传送阵。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正目光复杂地盯着远处的广场。

    而马上,又有数道传送阵亮了起来。

    “你们是尊腐教派的。”迪奥没有隐藏,毕竟第一人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是啊。不知阁下是哪位?”尊腐教派的教皇看向了迪奥。

    因为迪奥使用了变形术的易容,虽然这张脸同样帅气,但却不是他本人的脸。对方没认出自己也算正常。

    “……路人。”迪奥没有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和尊腐教派闹翻也不是好事。

    “呵……我叫格威,尊腐教派的教皇。既然阁下是路人,那就请尽快离去吧。”格威冷漠地盯着迪奥。

    “不,我的一位朋友在里面。”迪奥指了指米莉森说道。

    “朋友?”格威愣了一下。

    随后他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米莉森的身上。而围绕着格威的众位教徒,则冰冷地盯着迪奥,他们对迪奥释放着赤裸裸的杀意。

    “我记得那个女孩,应该叫米莉森吧?她确实很特殊。但没想到她苏醒的这么早。”格威又将目光看向了迪奥。

    “是你将她唤醒的?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什么?”迪奥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破坏了伟大的猩红腐败的转生仪式!原本她应该会以更美好的姿态绽放的!”格威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我不管,我要带走米莉森。如果你们阻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迪奥的手中突然浮现了一把大剑。

    这把剑正是狩猎神只大剑。

    “真是愚昧而无知的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向神亮剑!”格威怒极反笑。

    “杀了他!”随着格威一声令下,他身边围绕着的教徒就纷纷张口向迪奥吐出了猩红的激光。

    这些激光其实是猩红腐败极度压缩后爆发而出的形态。任何物质面对这种攻击都会被洞穿。

    但诡异的是,这些激光绕开迪奥飞向了远方。它们被维度之力扭曲了。

    “不要乱吐口水,非常不卫生!水鸟乱舞!!!”迪奥挥舞大剑斩出了凌厉的剑光。

    在恐怖的时间加速之下,这些剑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把空间斩裂了。

    格威瞬间传送远离了这里,但他的手下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呆呆地定在原地,仿佛雕塑一般。

    “哼!”迪奥冷漠地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随着迪奥的离开,这些雕塑纷纷裂开,化为了一地残渣。

    迪奥并没有释放狩猎神只大剑中的死亡卢恩,他只是利用了大剑的锋利就将这些杂鱼解决了。

    而此时的米莉森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虽然她已经斩杀了大半的少女,但此时她也快力竭了。

    而在她脚下,一个浅浅的血色湖泊已经成型。少女们的尸首漂浮其上,显得诡异而血腥。

    迪奥拔剑准备解决剩下的少女,但这时格威的声音却传来了。

    “住手!你这样会害了米莉森!”

    迪奥皱眉转身看向了格威。

    “你应该也发现了,这些少女长得和米利森很像。其实米莉森也好,那些少女也罢,她们都只是玛莲妮亚的复制体。”格威说道。

    “什么意思?人还能复制?”迪奥有些吃惊,他怀疑对方说的可能是投影或者分身。

    “是的,这个技术是由葛瑞克提供的。提取人的一部分组织,然后加以培养,就可以得到和其很类似的个体。”格威说道。

    “总觉得你在胡说八道,但现场的情况也由不得我不信。葛瑞克那家伙真的很奇怪!”迪奥吐槽道。

    “不过既然都是复制体,那为什么米莉森会有单独的名字?取一些更简单的代号不好吗?” 迪奥问道。

    “因为她很特殊,她有自己的情感,她不像其他复制体一样没有感情。而有了感情的她要比其他复制体更加智能,因为她突出的表现,所以我们对她重点培养。”

    “为了培养她,我们将她送给了玛莲妮亚当义女。玛莲妮亚教会了她很多的东西。而她也将玛莲妮亚当成母亲一般崇拜。为此她意代替玛莲妮亚成为猩红腐败的新容器。”

    “所以我们把她当成了开关。当她苏醒的时候,就是转生仪式开始的时候。”

    “不过因为你的介入,米莉森并没有完全被洗掉记忆,她甚至还记得以前的名字。”格威的表情有些难看。

    猩红腐败要求一个没有任何人格的容器,但现在这件事恐怕做不到了。

    “这件事是玛莲妮亚认可的吗?她真的屈服于猩红腐败了!为了解脱自身,她将自己的义女推入了火坑了吗?”迪奥大声质问道。

    “呵呵,没有任何人能抵挡猩红腐败的腐蚀!玛莲妮亚其实早已丧失了大部分的人格,要不然她怎么能允许尊腐教派的存在呢?”格威冷笑道。

    “不过就算是残存的人格,也依旧让猩红腐败不得舒展,所以为了摆脱她,我们才组织了转生仪式。”

    “等猩红腐败脱离她的身体,玛莲妮亚也就彻底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了。毕竟那个女人的唯一执念就是和猩红腐败作对!”格威恶狠狠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迪奥再次将目光看向了米莉森。

    “呵呵,蠢货!只是顾着和我说话,你已经错过了破坏转生仪式的时机!”格威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