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在纽蒙迦德住下了。
萧条陈旧的纽蒙伽德城堡似乎也因为年轻女孩注入了新的活力,绿袍小女巫熟练的挥动自己的魔杖,几个清理一新和修复如初就把陈年的灰尘,老旧的家具变的有了几分最初的模样。
文达在纽蒙迦德自然是有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毕竟女孩也是这座城堡最初的缔造者之一,只要她愿意,纽蒙迦德的城堡大门永远都会为她敞开。
格林德沃恍惚间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他看着眼前那干净而又辉煌的城堡,看着桌子上熟悉的咖啡和三餐,年轻的文达,仿佛他们还没经历过1945的那一场大战,还在坚持最伟大的利益,还在共同为推翻保密法而努力。
他们最默契熟悉不过是彼此,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
“先生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
先忍不住的还是文达,她在耐心上依旧比不过格林德沃,她明明开始想忍着让格林德沃先开口的。
法兰西优雅又疯狂的黑玫瑰,其实在格林德沃面前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她也想在纽蒙迦德多留几天,文达叹气,她明天就该去英格兰的土地上探寻她唯一没读过的欧洲魔法学校——霍格沃茨了。
第一世她从布斯巴顿转学到德姆斯特朗,而现在,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她又要告别德姆斯特朗启程去霍格沃茨了。
“如果你想告诉我,迟早会说的,文达。”格林德沃合上了文达带来的报纸,自从文达来了后,罗齐尔的猫头鹰每天多了承担送来各国巫师报的任务,好让格林德沃可以了解到巫师界的最新情况。
“真是没意思啊,先生。”文达不满的说着,优雅的法兰西黑玫瑰难得表达自己的不高兴,“您还记得我离世前叫后辈送来的信吗?盖勒特。”
【我始终庆幸着那年转学到德姆斯特朗的决定,先生。】
(我从未后悔过来到德姆斯特朗,我从未后悔那年在您留下的三圣器符号下做下的决定,文达·罗齐尔从未后悔过追随格林德沃。)
“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盖勒特。”文达说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顿了一顿,又开口:
“当然,或许得除了邓布利多。”
文达揶揄的提起了最伟大的白巫师,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二位宿敌的过往呢,但是几十年的追随和信念,让最初的感情变了质,比起记忆中的少年,她早就有了更伟大的追求——推翻保密法从来不是为了杀死麻瓜,那是巫师的未来。
麻瓜没有魔法的奇迹,却用科技的力量触碰了宇宙。巫师为魔法沾沾自喜,在泥潭里自我囚禁。
如果中世纪的战争再次爆发,胜利的天平可不会一直眷顾巫师。
她不允许有一天巫师会成为麻瓜的家养小精灵,她不允许自己的同胞被解剖、被试验、被奴役的一天出现。
如果说最初追随格林德沃是为了一眼的惊艳,对天才的钦佩,对先知的崇拜,那么伴随纽蒙伽德的建立和雄起,文达早已深深认定了这个信念——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巫师界的利益。
“我本来以为肯定会失败的,但是好像意外和奇迹都选择我。”女孩有些得意的讲述了疯狂的冒险。
文达是自己选择死亡的,但与其说死亡,不如说是她主动切断了灵魂和躯体的联系。
感谢罗齐尔家族的先辈,哪怕是格林德沃都不知道罗齐尔家族中历代对灵魂魔法的研究。
在罗齐尔家族的地牢深处的密室里,有着罗齐尔先祖留下的珍藏**,上面只介绍了一种剥离灵魂与躯体的魔法,后续更有先辈对于灵魂与躯体融合的猜想。
尽管不少罗齐尔都曾按照书上尝试,但是死亡是无法被记录和实验的,每一任罗齐尔家族的死亡和记忆灵魂对消散都让这成为了注定无法推进的研究。
在灵魂沉眠的前一瞬,文达也没觉得自己还有睁眼的时候,所幸,感谢梅林眷顾,魔法就是奇迹本身。
“先生还记得这个吗?”
文达伸出了手,那是一个金属项链,底部的瓶子挂坠碎裂成两半,却被银色的丝线藕断丝连。
“那是……血盟?”
格林德沃面露复杂,他以为血盟早已和那个盛夏一样消失在1945的战斗之中了。
文达看着血盟,面露复杂,
“先生,你知道吗?有一个灵魂,一直住在血盟里。我的灵魂在剥离出来后依附在血盟里才发现的她。时间太长了,她的灵魂一直在消散,直到我加入才缓慢苏醒。最后也是她借用血盟的魔力和她的灵魂的力量引导了我的灵魂和现在的躯体融合。”
“她叫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先生,我想您应该还记得她。”
文达提起了一个格林德沃完全没想到的名字,阿利安娜……阿不思的妹妹,也是他和阿不思无法回到过去最深的壁垒……
“您在莱斯特兰奇公墓说过的——Magi in thoe rare oul.”
(魔法只在那些稀少的灵魂中绽放。)
“It i true,ir.”
(确实如此,先生。)
“魔法是绽放在灵魂中的奇迹——但是我们从来没想过,默默然也是魔法,默默然的力量也藏着灵魂尽头。”
“默默然的源头,不是我们的躯体,而是灵魂。”
“离开躯体后灵魂无法使用魔力,但是默默然的力量依旧可以。”
文达闭眼,想起那个在虚无之地相逢度过十几载光阴的有着如天空一般蓝色眼睛的女孩。
原来代表不祥的乌鸦也能得到属于纯洁的白鸽的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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