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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庶妹
    【今天中午12点,上章末尾增添了2000字,小可爱们记得重回上一章观看!】

    崔娇娇最见不得裕宁郡主仗势欺人了,傅凌皓飞出石子阻止作恶后,她就火速冲了上去,对着那群狗奴才就是拳打脚踢。

    结果,才踹了四五脚,那群狗奴才就全跑了!

    “有种别跑啊!”

    崔娇娇显然还没打过瘾,气哼哼地对着他们逃跑的背影大吼。

    傅凌皓拉了拉崔娇娇胳膊,提醒道:“娇娇,去看看蝶衣大家,她好像不大对劲。”

    崔娇娇这才反过头去看蝶衣,只见蝶衣双手抱胸,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明显被吓着了。

    任哪个大美人险些被当街扒光衣裳,都得被吓得够呛。

    何况是蝶衣这样清纯至极的女子。

    崔娇娇心善,连忙奔过去,搂住蝶衣隐隐颤抖的肩头,安慰道:“蝶衣姑娘,没事了,别怕。他们胆敢再回来,我帮你揍死他们!”

    崔娇娇就是这般豪气冲天!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蝶衣似乎很受用,颤抖的身子渐渐好转,看着崔娇娇微笑道:“多谢这位夫人相救。”

    “这点小忙,不必谢啦。”崔娇娇豪迈地笑道。

    这时,傅凌皓身上的玉佩忽地坠落,他眼疾手快一把捞去,在即将触地的那一刹那抓住了玉佩。

    这一动静引得崔娇娇和蝶衣双双看了过去。

    见到傅凌皓面庞的那一刹那,蝶衣又是微微一怔。

    那熟悉的感觉她也不知打哪来的。

    不过这位公子是别人的夫婿,蝶衣很懂礼貌地只瞧了一眼,便避嫌地收回眼神,不再多看。

    崔娇娇凑到傅凌皓身边,问:“凌皓哥哥,怎么了?”

    “玉佩的红绳断裂了。”傅凌皓从腰间解下那条断裂的。

    崔娇娇认出是木邵衡赠给他的那块,想来是年代久远,绳索老化了。她知道夫君很是宝贝这块玉佩,便赶紧从衣袖里翻找红绳,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

    她“咦”了一声:“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有一根崭新的啊。”

    “怎么不见了?”

    崔娇娇是大嗓门,她一开口,蝶衣站在五步开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恰好方才蝶衣买了十来根红绳,便全部掏了出来,掌心托至崔娇娇跟前:

    “这位夫人,若不嫌弃,您挑几根用吧。小小心意不足敬意,但也算我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这话没毛病。

    崔娇娇也就没客气,说了句“多谢”,便随意挑出一根来,将玉佩穿上,再弯腰给傅凌皓系在腰间。

    看见两人那般亲密地挨在一起,莫名的,蝶衣又开始一阵胸闷,与先前在裱画铺里的症状一般无二。

    难受得紧。

    蝶衣连忙撇开视线,足足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正在这时,傅玉筝一行人逐渐靠近。

    之前裕宁郡主欺凌蝶衣的一幕,傅玉筝远远瞧见了,但见哥哥和嫂子已经快步赶过去了,她也就没管。

    对于蝶衣这个人,傅玉筝上辈子没怎么关注过她。

    只是知道蝶衣在戏曲上颇有造诣,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却只红了六七年,就突然销声匿迹。

    外界传闻她是秘密出嫁,去深山老林隐居了起来。

    好似给西南的一个权贵……做了外室。

    可惜了,这般姿容,这般才情,最后只落得个外室的名分。

    不过……

    那位权贵应该是她真心爱慕的男子吧,否则,以她清高的性子,绝不肯屈就的。

    “蝶衣见过王爷。”

    傅玉筝一行人靠近时,蝶衣主动上前,给木邵衡行了一礼。

    因为其他人,蝶衣并不认识,便没有一一称呼,只笼统地唤了声:“各位大人和小姐好。”

    高镍凝视她眉眼,突然笑着发问:“蝶衣姑娘,你在西南哪个地方出生的?可是青山村?”

    闻言,蝶衣含笑摇头:“具体在哪出生的,我也不知。我打小便被爹娘抛弃在路边,是师父把我捡回去抚养长大的。”

    “师父?可是戏班子里,教你唱戏的戏曲师父?”高镍追问道。

    蝶衣笑着点头:“是。不过她老人家三年前已经过世了。”

    高镍闻言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待蝶衣向众人告辞,转身走后……

    傅玉筝一脸狐疑地看向高镍,问道:“镍哥哥,你打探那么细做什么?”

    高镍笑着掐住她小脸蛋:“我不过问了她几句,你就吃上醋了?真真是醋坛子。”

    傅玉筝:……

    旋即捶了臭男人胸口一下,奶凶奶凶道:“谁吃醋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嗓门这么大,你这是欲盖弥彰啊。”高镍一语戳穿她,还不忘又掐了她脸蛋一下。

    傅玉筝:……

    涨红了脸。

    懒得跟臭男人掰扯,直接上脚……一脚踩向他脚背,又娇又横。

    高镍不躲,只看着她羞恼的样子直笑。

    傅玉筝便又多踩了他两脚。

    “好啦,你吃醋就吃醋呗,还不让人说。”高镍依旧一脸的不正经,坏笑道,“我也吃醋过啊,吃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吃醋的样子还是太温和了。不像我,吃起醋来那反应……可比你激烈多了!”

    傅玉筝:……

    脑海里霎时回想起,狗男人因为傅凌皓的事情吃醋时,可是直接将她压在床上扒光了亲的,哪哪都被他狠狠吻过。

    这画面太羞臊了,傅玉筝直接一把推开他,再不敢跟他掰扯下去了,生怕引出他更不要脸的话来。

    不想,傅玉筝刚走到姐姐身边,就见高镍一把勾住木邵衡肩头,笑道:“大哥,你有没有察觉,这位蝶衣姑娘跟你眉眼间有点神似。”

    木邵衡:……

    高镍又笑道:“神似的不多,撑死了只有一分。另外,眼神里都迸射出一股子英气。”

    听高镍这般一说,傅玉舒立马仔细瞅向木邵衡眉眼,随后恍然大悟:“难怪我第一眼见到蝶衣姑娘,就觉得她有一点眼熟。”

    闻言,木邵衡也记起来了,当初两人还因为“眼熟”这件事儿讨论过。

    随后,木邵衡向高镍确认道:“二弟的意思是,蝶衣姑娘有可能……是我丢失的妹妹?”

    高镍点点头:“有一丝可能,具体的还得细查。大哥稍等几日。”

    之前爆出木紫棠非亲生时,木邵衡有拜托他帮忙寻找一下庶妹的下落,万一没死,木家的血脉总得认祖归宗的。

    不想,正查着时,蝶衣自己蹦出来了,线索一下子明朗清晰了起来。

    那边,崔娇娇得知蝶衣姑娘很可能是西南木府的小郡主时,她兴奋地哇”了一声:“真是缘分呐,蝶衣姑娘被人欺负,恰好就被我们给救下了!”

    傅凌皓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对蝶衣大家的那丝莫名的故人之感,来自于她有一丝神似王兄么?

    ~

    康王府。

    裕宁郡主灰溜溜地乘坐马车回了王府,可她越想越气:“一个下三滥的戏子,也敢给本郡主甩脸子!”

    “迟早要叫你好看!”

    裕宁郡主一路叫嚣着穿过王府花园时,忽地见母妃坐在凉亭里,她立即把嘴给闭上,免得母妃又训斥她在外瞎惹事。

    不料,她把嘴一闭,却听见凉亭里传来不得了的声音。

    “说吧,王爷今日在外头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康王妃一边喝茶,一边瘪嘴问。

    小厮一脸讨好地笑:“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怎么王妃您就知道了。”

    “快说,少给我打马虎眼,否则小心你的皮。”康王妃将茶杯往石桌上一搁,语气冷了下来。

    小厮连忙交代道:“回王妃,是真的八字还没一撇。王爷今日不是去梨园看戏了吗,梨园里那个叫蝶衣的名角,生得很是仙女,咱们王爷就一眼看上了。”

    “可那蝶衣姑娘,压根不屑搭理咱们王爷。”

    康王妃听说是蝶衣大家,旋即面色一松:“得,那是看不上。蝶衣是谁啊,十八岁就名满天下的戏曲大家,能看得上咱们王爷就怪了!”

    一个五十八岁的糟老头子!

    呸!

    “快滚吧,没你什么事儿了。”

    康王妃赶走小厮后,再不忧心了,重新优哉游哉地吃起了红豆糕。

    却不料,裕宁郡主得知自己父王看上了蝶衣那个丫头后,她忽然眼睛一亮:“把蝶衣弄到父王床上去,成了府里的小妾,看蝶衣还能怎么傲!”

    哼,敢给她甩脸子,她就毁掉她一辈子!

    给个五十八岁的老男人做妾,哈哈哈,裕宁郡主光是想想,就觉得解恨!

    ~

    五日后。

    经调查,高镍确定蝶衣就是木邵衡的妹妹,很快将这一消息告知了木邵衡。

    木邵衡点点头:“既然血脉无误,那就寻个吉日,让蝶衣认祖归宗。”

    次日下午,木邵衡在梨园附近的高档茶楼邀约蝶衣一叙,面对面将血脉问题谈清楚了。

    蝶衣:???

    得知自己是西南木府的庶女,是镇边王的庶妹时,她整个人都震惊了,好长时间没缓过劲来。

    “妹妹,下个月初九是个吉日,我会带你回西南认祖归宗,你做好准备。”木邵衡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蝶衣缓了好一会,才恭恭敬敬地点头道:“是,王爷。”

    “妹妹不必这么客气,直接唤我王兄便是。”木邵衡笑道。

    蝶衣便试着改了口:“王、王兄。”

    “嗯。”木邵衡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木邵衡一直欣赏有才有德之人,蝶衣容貌才情双全,性情也不赖,对这个妹妹木邵衡是相当满意的。

    蝶衣比木紫棠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啊。

    所以,提到接她回木府居住时,木邵衡也很爽快:“妹妹,今日就跟王兄回木府居住,如何?”

    不料,蝶衣顿了顿,道:“王兄,我、我还没缓过劲来,可否容我先静静心,过两日再搬回木府居住?王兄您看,可好?”

    这也是人之常情,木邵衡能理解,便点头同意了。

    谈妥完毕,木邵衡先回了木府,蝶衣则一直没缓过劲来,长时间地坐在茶楼里发愣。待她脑子终于清明些,从茶楼下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路边的一辆马车上,裕宁郡主等蝶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正在这时,小厮敲窗户道:“郡主,蝶衣姑娘出来了。”

    裕宁郡主一听就兴奋了起来,撩开车窗一看,只见蝶衣依旧一身白衣,像个纯净的白衣仙子似的,从茶楼门口踱步出来。

    “呵,白衣仙子,很快就要去伺候我的老父王了。”

    “啧啧,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带劲!”

    裕宁郡主让马车夫跟紧点蝶衣,待离开繁华地段,拐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巷子时,她一声令下,马车里立即跳出去……两个花钱买来的江湖杀手。

    两个虎背熊腰的江湖杀手。

    走在前头的蝶衣敏锐地察觉不对劲,一反头看见两个大块头,立即拼命地狂跑起来,边跑边大声呼救:“救命……”

    “救命啊……”

    蝶衣对这一带很熟,也很聪明,没一会,就拐去了另一条繁华街道。

    可惜,到底体力不支,她才刚冲上那条繁华街道,就被江湖杀手一把抱起,捂住嘴就塞进了马车里。

    幸运的是,今日傅凌皓外出有事,恰好来到这条繁华的街上,猛不丁听到一声“救命”,他循声望去,就瞧见蝶衣被歹人抓上了马车。

    “糟糕,大事不妙。”

    傅凌皓当机立断,翻身上马就追了上去。

    追进僻静的巷子后,傅凌皓直接从马背上破窗而入,很快揍得那两个江湖杀手瘫软在地。

    连同裕宁郡主也给一脚踹下了疾驰的马车。

    “啊……”

    裕宁郡主一声惨叫,她脑袋撞上路边的大石头,直接疼晕了过去。

    马车停下时,蝶衣吓得脸色发白,她手脚被麻绳捆住,整个人缩在马车一角。

    “小姑姑,别怕。”

    傅凌皓本来想叫声“姐姐”。可莫名的,就想将两人之间的辈分拉开,索性改口叫她一声“小姑姑”。

    “小姑姑?”蝶衣对这个称呼显然有些懵。

    傅凌皓便轻声解释道:“我曾经是镇边王的儿子,西南木府的世子爷。你是镇边王的妹妹,我自然要叫你小姑姑。”

    蝶衣听懂了,也瞬间明白他是谁了。

    当年,“非亲生事件”闹得很大,举国皆知,蝶衣身在西南自然也听说了。

    既有上回的搭救之恩,他又与木邵衡关系匪浅,蝶衣自然很信任傅凌皓,紧张不安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傅凌皓飞快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便带她下了裕宁郡主的马车,又搀扶她坐上自己的马。

    这时,傅凌皓劝道:“小姑姑,你再住在外面怕是不安全了,不如我送你回小弄胡同的木府?今日的事儿,王兄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蝶衣点点头:“都听你的。”

    “那你坐稳了。”说罢,傅凌皓牵起缰绳,走在前头为蝶衣牵马。

    蝶衣高高坐在马背上,目光怔怔地落在傅凌皓挺直的腰背上,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次看见傅凌皓便、便……倍觉亲切。

    若说是因为彼此之间有亲情关系在,也不对啊,她面对亲哥哥木邵衡时,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傅凌皓牵着马,不知不觉重新返回了繁华的街道。

    碰巧,香贵妃那个已经断绝关系的侄女慕飞霜,她挺着鼓鼓的孕肚,在丈夫江俞安的陪同下,进京看病。

    慕飞霜刚从马车下来,就瞧见了马路对面的傅凌皓,就在她以为又撞上傅凌皓和崔娇娇,倍感晦气时……

    居然惊喜地发现,马背上坐着的漂亮女人居然不是崔娇娇!

    呵,这辈子这么快就纳妾了?

    很快,慕飞霜察觉不对,因为马背上那个白衣女子并未挽发(少妇需要挽发),一头秀发披散在后背,仍是未出阁少女的装扮呢。

    “啧啧啧,这是背着崔娇娇搞上别的女人了?外室?”

    慕飞霜只觉得爽啊,只要傅凌皓和崔娇娇没有上辈子那么恩爱,她就觉得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