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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高镍再次被拒!
    傅玉筝记得清清楚楚。

    上一世,这几个宣德侯府的小姐们,别说特意下车道谢了,连马车都不屑停呢。

    两世为何差异这般大?

    很简单,这一世姐姐高嫁,傅玉筝跟了高镍,三叔傅啸贞也比上一世早了三年晋升为户部侍郎。

    一句话,无非是她家权势更煊赫罢了。

    所以,傅玉筝瞧着这些势利眼姑娘们就更不顺眼了。

    宣德侯府家的大姑娘沈莹浑然不觉,依旧滔滔不绝说着感谢的话。

    傅玉筝不耐烦了,索性打断道:“沈姑娘,是我家小厮心善,当真与姐姐和我无关。”

    沈莹:……

    显然有被噎到。

    嘴里那些文采斐然的感谢话,再也没法往外蹦了。

    这时,傅玉筝又指着那个青衣小厮道:“看得出沈家大姑娘是真心要谢,喏,好好谢谢他吧。一路狂跑,追着马车也确实挺辛苦的。”

    沈莹:???

    要她向个奴才致谢?

    面皮不受控地绷紧。

    偏偏这时,高镍、木邵衡和傅凌皓走来了。

    高镍对傅玉筝的面部表情多熟啊,一眼就察觉她隐隐的不大高兴,高镍立即淡瞥了沈莹一眼。

    沈莹:……

    顿时脊背一凉,哪敢抗拒?

    硬着头皮面朝那位青衣小厮,挤出笑容道:“多谢这位小哥了,辛苦了。”

    说罢,沈莹再没兴趣多待,火速带着几个妹妹告辞。

    也不知沈莹是故意的,还是怎的,路过庶妹沈嫣(三叔上一世的妻子)时,绣鞋踩住了沈嫣的粉红裙摆。

    沈嫣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傅啸贞瞥见了,他微微蹙眉。

    身为庶子,他一眼瞧出这位粉裙姑娘也是庶出,想来在宣德侯府没少受欺负。

    似乎察觉到傅啸贞瞥来的目光,沈嫣下意识地偏头看过来。

    霎时,四目相对。

    沈嫣羞涩地立即别过眼去,面庞微微发红。

    傅玉筝:……

    不是吧,难道三叔又和沈嫣看对眼了?

    她可不想白忙活一场,待沈嫣钻进马车后,傅玉筝故意朝崔娇娇胡诌道:

    “这位沈姑娘怎么见谁都脸红啊?上回和她表哥走在一块,也是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言外之意,此女不干净,四处勾人。

    虽然“表哥”是傅玉筝随口扯的谎,但上辈子鬼知道沈嫣肚里的野种是谁的。

    未婚先孕,还带着野种嫁给她三叔,想着就气,所以傅玉筝的口吻里带出浓浓的不屑。

    闻言,崔娇娇果然附和道:“天呐,她怎么这样,是想嫁想疯了吗?”

    傅玉筝瘪嘴道:“谁知道呢。”

    说着这话时,傅玉筝悄悄瞥了两眼三叔,见三叔面色淡淡。这一世,应该对沈嫣……丧失好感了吧?

    正看着时,高镍突然横了过来,挡住了她偷瞥的视线。

    傅玉筝:……

    这狗男人又在搞什么鬼?

    下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狗男人不会连她三叔的醋……都吃吧?!

    呃,还真有可能。

    毕竟连她亲哥哥傅凌皓的醋都吃过。

    还吃了不止一回!

    ~

    宣德侯府的马车上。

    嫡长女沈莹落坐在主位上,目光瞥过自己略显麦色的手,再抬眸瞧见沈嫣那张白莹莹发光的脸蛋。

    一黑一白,对比如此明显。

    沈莹心头的不悦便又再次勾起。

    说起来,他们兄弟姐妹全随了父亲,清一色的麦色肌肤,唯独这个庶妹沈嫣随了她姨娘,肌肤白嫩。

    所以,沈莹打小就看沈嫣不顺眼,但凡心头有点不顺,便要拿沈嫣出气。

    何况,方才沈莹结交没成,反被傅玉筝羞辱了一顿,这笔账自然要算在沈嫣头上了。

    “沈嫣,下回再拿不稳帕子,就别怪我这个当嫡姐的把你爪子剁掉。”

    沈嫣坐在侧位上,低垂眼眸,微微点了点头。

    沈莹鼻子一哼,把绣鞋伸出裙摆外,高高昂起下巴使唤道:“还不过来给我擦鞋?为了替你道谢,我的绣鞋都给走脏了。”

    沈嫣:……

    这明摆着是强词夺理,所以她没动。

    “还不过来,又想挨鞭子了是不是?”沈莹厉声威胁道。

    沈嫣身子微微发颤,想起上个月嫡姐诬赖她偷盗玛瑙手镯,被嫡母用鞭子抽烂了后背的事儿。

    唉,嫡姐有侯夫人撑腰,她一个卑微的庶女完全没有实力对抗。

    没法子,沈嫣只能委屈地蹲过去,用手托住嫡长姐的绣鞋,拿帕子一点点擦拭。

    “沈嫣啊沈嫣,再忍耐一两年,等出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嫣只能一遍遍地在心头给自己打气。

    ~

    话说,出宫时,傅玉筝和崔娇娇舍不得跟傅玉舒告别,便拉着傅玉舒和蝶衣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能顺路多久,就顺路多久。

    直到抵达了岔路口,不得不离别时,傅玉筝和崔娇娇才把傅玉舒和蝶衣送下马车。

    “姐姐,有空多回娘家看看,娘亲嘴上不说,心头挺惦记你的。”傅玉筝依依不舍地拉住姐姐的手,叮嘱道。

    刚出嫁的傅玉舒哪有不想娘家的,她刚要说什么,木邵衡搂住她肩头,率先应道:

    “筝儿放心,过两日我就带你姐姐回去探望母亲。”

    “姐夫不许骗人!”傅玉筝看着木邵衡,很认真地问,“姐夫嘴里的过两日,到底是哪天啊?两日后,三日后,还是四日后?”

    木邵衡:……

    这小姨子当真是较真。

    不过,木邵衡嘴里的“过两日”倒也并非搪塞的话,确实是真的。所以他很爽快地给了确切的日子:“两日后。”

    “一言为定!”傅玉筝笑得眉眼弯弯。

    崔娇娇正缺玩伴呢,那小嘴笑的,比傅玉筝还高兴!

    而且,崔娇娇还得寸进尺,朝木邵衡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王兄,筝儿也马上要出嫁了,以后咱们仨很难再聚齐。两日后,不如就让舒儿住在娘家吧,一直住到筝儿出嫁那日,如何?”

    木邵衡:……

    皓儿他媳妇,这要求是真敢提啊。

    他总共也没把舒儿娶回家几天,说实话,卿卿我我的二人小日子还没过够呢!

    不过,木邵衡看了眼傅玉舒,见她目露渴望,便痛快地答应了:“好!”

    于是乎,崔娇娇那个高兴啊,简直比中了大奖还兴奋!

    天知道,缺乏玩伴的日子有多痛苦!

    崔娇娇确实是个爱热闹的。

    这时,她一眼瞥见了蝶衣,便又兴奋地嘱咐傅玉舒:“舒儿,两日后别忘了把蝶衣也带上啊。咱们四人凑一块更热闹!”

    蝶衣:……

    还、还有她的份?

    这时,傅玉舒正踩着黄木凳上马车呢,忍不住用帕子捂嘴笑了,点点头道:“行,嫂子,都依你。”

    傅玉舒和木邵衡钻入马车厢后,蝶衣才扶着丫鬟的手,踩着黄木凳要上去。

    不料,踩歪了,长条形的黄木凳居然向一头翘了起来。

    “啊……”

    蝶衣一声惊呼。

    好在,丫鬟及时用脚踩住了黄木凳,把翘起的那一头压了下去。

    虚惊一场。

    蝶衣松了一口气。

    “郡主,没事吧?”

    听到男子的声音,蝶衣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一只男人的大脚踩在黄木凳上。

    原来,把黄木凳踩下去的人不是丫鬟,而是……她嫂子的三叔,傅啸贞。

    怔了怔,蝶衣赶忙回道:“没、没事,多谢三叔。”

    傅啸贞彬彬有礼道:“郡主不必客气。”

    蝶衣回他一个浅笑,然后转身登上了车辕。她余光无意间瞥到,直到自己彻底离开黄木凳后,三叔才把踩住黄木凳的脚……收回去。

    王嫂她三叔,倒也是个细心之人。

    ~

    这夜。

    晚饭后,傅玉筝陪着坐月子的娘亲闲聊了一会,又亲了两口摇篮里酣睡的两个小弟弟,才离开上房回到自己的桃花院。

    “哎呀,进宫一趟耽误了不少功夫呢。”

    傅玉筝感叹完后,捧起还未绣完的男子中衣,坐在西窗边的凉榻上,就着烛光继续绣了起来。

    这一绣就是两个时辰。

    熬到快三更天时,终于把高镍的中衣给完成了。

    “大功告成!”

    傅玉筝开心地揉了揉困倦的眼,因着酷暑闷热,又去净房冲了个凉水澡,她才穿着清凉的葱绿色肚兜和同色中裤回到卧房。

    结果,一拐过屏风,就见到一双男人靴子东倒西歪地甩在她床榻前。

    呃,不用猜,也知道是高镍来了。

    果然,掀开纱帐,就见高镍双手枕在后脑勺,翘着二郎腿,潇洒地躺在那。身上只穿了一条中裤,胸肌发达的胸膛彻底光在外头。

    傅玉筝:……

    只瞅了一眼,连忙羞涩地避开眼。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还不止一次。”高镍一点不知羞,大喇喇晃着二郎腿,只管看着她笑。

    傅玉筝:……

    呃,高镍的身子她确实看过很多回,但每回都是……在亲热的过程中,他才会脱成这样的。

    而且是在漆黑一片中。

    不似今夜,一上来就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子!

    “镍哥哥,你就不能……先穿上吗?”

    高镍想也不想,直接摇头笑道:“大热的天,穿上也得脱,何必呢?”

    说罢,还嗖的一下蹿到傅玉筝面前,啄了啄她红唇,笑道:“你穿这么多,真不嫌热?”

    傅玉筝:……

    她哪里穿的多了?

    就一件肚兜加一条中裤,还多?

    却听高镍凑到她耳畔,低声笑道:“跟我穿的一样,就凉快了。”

    傅玉筝:……

    什么意思?

    要她也只穿一条中裤?

    光是想想就臊死了!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呢,高镍的大手已经绕到她后背,勾住系带一扯,她的肚兜就“唰”的一下掉落在褥子上。

    她还真的跟他一样了!

    “凉快多了吧。”高镍毫不知羞的声音,响彻在卧房里。

    傅玉筝还是知羞的,慌忙要去捞肚兜。可她才刚刚做出要捞的动作,肚兜却被高镍的大手一把甩去了床角。

    “镍哥哥,你要做什么?”傅玉筝臊得直跺脚。

    双手连忙抱胸,试图遮挡一下。

    这时,高镍瞥了她遮挡不住的白嫩胸脯一眼,轻笑一声,然后从床尾的男子衣袍里掏出一粒药丸,当着傅玉筝的面吃进了嘴里。

    “镍哥哥,你在吃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

    药丸刚刚咽下,高镍就冲了过来,用他硬邦邦的胸膛紧紧贴上她软绵绵的胸脯,还轻轻蹭了两下。

    傅玉筝臊得两只小拳头直捶他肩膀。

    下一刻,却被高镍一把抱起压在了褥子上,捉住她红唇就毫不客气地吻了起来……

    后来,傅玉筝察觉不大对劲,连忙止住狗男人,疑惑道:“镍哥哥,你要做什么?”

    却听高镍道:“再过八日咱俩就成亲了,这张床榻却是咱俩真正结缘的地方。筝妹妹,咱俩……就在这儿圆房,好不好?”

    圆房?

    傅玉筝猛地猜出他方才吃的是什么药丸了,居然又是……避孕药!

    狗男人!

    就只剩下八天了,都忍不了?

    “不要!”傅玉筝果断撅起嘴,拒绝。

    “筝妹妹,今日圆房,新婚夜你就不会再受罪了……到时只剩下享受,不好么?”

    高镍趴在她耳边,不停地柔声哄她。

    可各种好话说了一箩筐,都口干舌燥想喝水了,也没能游说成功。

    还被傅玉筝恼火地……一脚给踹到了床下去!

    高镍:……

    呃,他又白吃了一粒避孕药。

    还是木邵衡爽啊,每吃一回,都能派上用场一回!

    不像他,回回都白吃!

    天知道,高镍有多羡慕!

    啊啊啊啊啊,娶的是同胞姐妹,他俩的待遇怎就差了那么多?

    高镍嫉妒得简直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