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率领着五千狼骑兵马不停蹄,从魏郡清渊县疾行了三百里的路程,仅用了半日时间就到了清河东武城。现在狼骑兵标准配置都是三马,连续奔袭一昼夜都没问题,更别说这三百里路。
“将军,距离东武城只有十里路程了!”颜良身边副将提醒他。
吕布众将中,除了二镇将军高顺和徐晃,之下就是五安将军张合、张辽、魏越、徐荣和颜良,吕布之所以空出了三位镇将军职位,一个原因确实选不出合适的人,另一方面就是想从这五人中选出具有统帅能力的人才。五人都知道吕布的意思,都在暗中较劲。
颜良也不例外,在五人中,一不如魏越资格老,二是张辽、张合等人的崛起,徐荣这员西凉降将出色的能力,所以颜良只有更加努力,才能得到吕布的青睐。
“东武城是不是清河崔氏的大本营!”颜良询问副将。
“回将军,清河崔氏乃是冀州大族,东武城就是其故地!”副将把得到的消息告诉颜良。
颜良听后,心思活络起来。是一个完好的东武城对主公有利,还是一个残破的东武城有利,那只有从崔氏身上找一找答案了。
颜良脑海中一个计划不断完善起来,他立即给部将们说道,“你们三个各带领一校士兵,分别去北、西、东门,本将自带剩余士兵去南门,咱们把东武城围起来,不准放走一人!”
“诺!”颜良三名校尉将立即领命而去,分别带领各自的狼骑兵,朝东武城三门门奔去。
东武城守城士兵远远看到一股烟尘,当这股烟尘不断靠近时才发现是大量骑兵袭来。
“敌袭!敌袭!快关城门!”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喊道。
很快,城下士兵就听到了来自城墙上的呼喊,来往的百姓也赶紧返回城内,士兵们合力把城门关闭。
当颜良率领一部来到南门时,正巧看到城门最后一丝缝隙也关闭了。颜良伸手朝身后的士兵挥手,示意放慢速度。
当来到距离城门二百步的时候,颜良命令所有士兵停住脚步。“你们在这等着!”
颜良身着乌金铁叶甲,头戴苍狼盔,手提42斤虎头吞柄眉尖刀,独自骑着青鬃追风驹,来到城下。
城上的守军看到仅有一将前来,立即有士兵搭弓射箭,密集的箭雨就奔着颜良飞去,颜良不为所动,挥舞着虎头吞柄眉尖刀把周身护的密不透风,射来的箭矢纷纷掉落在战马身前。
“停!”城墙上的守将一看箭矢根本威胁不到对方,立即下达停止射击的命令。
“敢问城下何人?”城墙上的守将问道。
颜良警惕的握着手中武器,高声大喊,“我乃大将军吕布帐下,安南将军颜良是也!”
城墙上的士兵一听乃是并州军,再看城下整齐肃杀的军容,纷纷露出惊恐的神情,有些胆小的士兵差点把手中武器扔掉。
守城武将鼓起勇气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为何攻伐我们东武城。”
“哈哈哈!本将军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袁绍勾结异族,来对抗大将军征讨异族,这还不够嘛!去找你们管事的来,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可选,一条路就是开门投降,另一条就是等着被屠城吧!本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一过,就下令攻城!”颜良指着城墙上的守将说道。
刚才颜良的话城墙上的守军听得一清二楚,别说东武城仅有一千守军,就是有一万守军也根本不是眼前并州军的对手呀!
“大人,您赶紧去找县令还有崔家人商量商量吧!”城墙上一名士兵,跟守将哀求道。
东武城的士兵都是选自本城的青壮男子,家人都在城中居住,如果并州军真的攻城,那后果不可预料呀!
“好!你要言而有信,我这就去汇报!”守将对城下的颜良说道。
“这你就放心,我们并州军历来是言而有信的!”颜良哈哈大笑。
那名守将立即下城去,赶紧给城内主管汇报。
崔府内,在颜良围城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崔荣正与崔林等崔家主要人员议事,对并州军围城这件事产生了分歧。
有一部分人选择坚决抵抗,一部分人则选择投降。
“德儒,你有什么建议?”崔荣询问侄子。
崔林见伯父问他,主动站起来,“大家不用紧张,并州军绝不会选择屠城的,从并州军历来战例上就没出现过屠城,只有对付乌丸、鲜卑有过先例!”
经崔林这么一说,众人心中的担心也减少了许多。
“但是!”崔林继续说道。
众人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子,都注视着崔林,等待他的后话。
崔林继续说道,“但是,从守军的数量及并州军的数量上来对比,城破仅仅是时间问题,四门被围,即使想拍出去斥候,也没有可能!如果并州军强攻,必会殃及鱼池,而我们崔家势必会受到巨大冲击。轻者损失些财物,重者家破人亡!”
崔林说完,大堂里顿时热闹起来了,从言语中就能看到心中的惊恐。
“家主!县令老爷来了!”这时“麻爷”来到大堂,给崔荣传报。
“哦,快请进来!你们都散了吧!德儒留下!”崔荣挥手,让众人都下去。
见家主下令,众人都纷纷离去。不一会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来到崔荣面前,“学生见过老师!”
来人正是东武城县令,同时也是崔荣的学生。知道其身份的人仅有几人,所以崔家能在东武城不断发展,也跟这有很大关系。
“起来吧!说说情况吧!”虽然对方贵为县令,但在崔荣面前,还是学生。
“回老师,对方是吕布帐下大将颜良!扬言一炷香时间内没有商议出结果,就下令屠城。别说屠城了,就是攻破城门都经受不起呀!老师,您想想办法吧!”那县令一副悲愤的样子,去年魏郡被突袭的时候,各县城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仅防御战都支撑不起来,事到如今在他县令心中也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
“投降!可是季珪在袁州牧帐下,如果我们崔家投降,那xx怎么办!”崔荣想到自己的儿子,很害怕他受到袁绍的打压。
“可是不投降,就能保全吗!”县令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不行,老夫也见一见对方这名将领!德儒,你去安排一下!”崔荣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