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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中有一种叫我不好你也好不了
    姑布子卿出世之后,为人看相无一不准,很快就声名大噪。有一次赵简子请姑布子卿为自己的儿子看相,姑布子卿将赵氏几个儿子看了一遍,摇摇头说:“大人的这几位公子皆是凡人之相,无人可成将军。”赵简子听后焦急地说道:“难道我赵氏一族要就此没落不成。”姑布子卿说道:“也不尽然,方才我在院中看到一位少年可是大人的骨血?”赵简子想起,自己的儿子毋恤在院子里干活,便将毋恤叫进屋内让姑布子卿看相。姑布子卿一见到毋恤便开口说道:“大人不必担忧,此子日后必为将军。”赵简子困惑地说:“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我的婢女,他身份低微怎么可能成为将军?”姑布子卿笑着对赵简子说:“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此乃天命此子必贵。”赵简子早就知道毋恤聪颖好学,但是因其母身份低贱,所以一直没有重视,听过姑布子卿的一席话之后,赵简子也开始留意毋恤言行,发现毋恤甚为贤德,最终赵简子没有选择嫡长子伯鲁,而是选择了庶子毋恤继承家业。

    除了为赵氏看相,姑布子卿最为知名的一次看相,便是为圣人看相。《韩诗外传》中记载,一天孔子从卫国的东门出去,此时姑布子卿的马车也正迎面而来。孔子对弟子说:“你们快快赶车回避一下,有一个人要过来。他一定是为我相面来的,要记住他说的话。”与此同时,姑布子卿也对弟子们说:“你们快快赶车回避一下,有一个圣人要经过此地。”孔子下车步行,姑布子卿迎面看他走了五十步,又从后面望着他走了五十步。

    然后姑布子卿问站在一旁的子贡说:“敢问这个人是何许人也?”

    子贡回答道:“他是我的老师,就是人们所说的鲁国的孔丘!”

    姑布子卿说:“是鲁国的孔丘吗?我听说他好久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子贡施礼问道:“您看我老师的面相怎么样?”

    姑布子卿沉思片刻说道:“他有着尧帝的额头,舜帝的眼睛,大禹的脖子,皋陶的嘴巴,从前面看上去,气宇轩昂应是帝王之相;可从后面看上去,他两肩高耸,脊背瘦弱,只有这一点不及四位圣人啊!”听完姑布子卿的评语,予贡叹了一口气。姑布子卿又说:“你忧虑什么呢?你的老师面部凹陷,长相却不丑陋;嘴巴长的突出,却非常整齐。远远望去羸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您忧虑什么呢?忧虑什么呢?”子贡把这些话告诉了孔子。孔子对姑布子卿的评价没有意见,唯独推辞了“丧家之犬”的说法。孔子说:“这我哪里敢当呢?”

    子贡问:“他说您面部凹陷,长相却不丑陋;嘴巴长的突出,却非常整齐。这些我都能理解,然而说您犹如‘丧家之犬’是什么意思呢?为何您说承担不起呢?”孔子说:“难道你没有见过死了主人的狗吗?那丧主的尸体已经被装入棺椁,祭品已经摆好开始祭祀,而那丧家狗还在东张西望,寻找自己的主人。丧家狗不得志,然而还在苦苦寻找,就是想有所作为!但现在上无英明的君王,下无贤士和优秀的地方官,王道已经衰微,教化失落,强大的欺凌弱小的,人多势众的欺侮势单力薄的,百姓随心所欲,毫无纪律和法规。他以为我孔丘还想承担改变世局的重任,能为天下苍生尽绵薄之力,这我哪敢当呢?”

    姑布子卿悠然自得地看向杜妙德说道:“老夫看你面相,是今日必死之人。你也是注定孤寡之人,不如早日投胎,重新来过吧。”

    “一个看相算命的,说得自己好像阎王一样厉害,还是我送你去投胎吧。”说罢,杜妙德发动预知能力,他看到五秒钟之后,姑布子卿被自己一枪爆头身亡的画面。

    “虽然很近,但我也能看到未来,几秒钟之后你就是死人了。”只见杜妙德从身后拿出冲锋枪一个点射,只听噗的一声,子弹正中姑布子卿的眉心。就在这一瞬间,杜妙德看到姑布子卿坐在卦摊后面安然无恙,自己站在离卦摊不远的地方,手中的冲锋枪不翼而飞。杜妙德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后,发现冲锋枪好好地背在身后,可是刚刚自己明明已经将冲锋枪拿在手中,一枪打死了姑布子卿。杜妙德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情景该如何解释。

    杜妙德再次发动预知能力,看到五秒钟之后,姑布子卿和卦摊被自己扔出的手榴弹炸飞的场景,杜妙德随即拿出一枚手榴弹扔向姑布子卿,只听一声巨响,姑布子卿被炸飞。但是下一个瞬间,杜妙德又是两手空空地站在卦摊前,姑布子卿依然完好无损地坐在卦摊对面。此后杜妙德又尝试了几次,每一次他都能看到在未来姑布子卿被自己杀死的场景,他也按照预见的方法杀死姑布子卿,可是只要姑布子卿被杀,就马上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杜妙德终于想明白其中的原因,无奈地说道:“真是命中注定,我的能力是预知五秒钟后的未来,而你的能力正好是我能力的克星。你能够让时间倒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能力的发动条件就是你的死亡,只要你被杀死,时间就会倒退回来。”

    “哈哈,孺子可教也!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参透我这能力的原理,若将你杀掉,还真是有点可惜呢!”姑布子卿捋着胡子,笑着说道。

    “杀掉我?你的能力不过是死不了,时间倒退对我又没有伤害。虽然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把你关起来,慢慢的折磨你。”杜妙德坏笑着说道。

    “老夫已经说过,你是今日必死之人,只是不能平白无故就要你死,还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那老夫就用自己的心脏作为这代价的筹码吧!”说罢,只见姑布子卿拿出一把匕首,这匕首的寒光犹如姑布子卿那冰冷的眼神,它无情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杜妙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姑布子卿怎么自杀了?他心里想:姑布子卿死前说过,要杀死我需要付出一点代价,难道说他自杀是为了要对我发动某种攻击?刚想到这里,杜妙德眼前的画面一转,他回到了六岁时自己的家。他看到六岁的自己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哭泣,父母在争吵,妹妹在嚎啕大哭,母亲带着妹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父亲也气愤地离开,只留下伤心无助地自己。画面又一转,杜妙德来到了父亲的墓碑前,父亲和继母因为交通事故去世,少年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站在雨中,看着父亲的墓碑一言不发。画面再一转,杜妙德看到了艾莉躺在床上冰冷的尸体,已经麻木的自己站在病床边无声地流泪,杜妙德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冰冷的利刃刺入一样剧痛。此后,杜妙德又回到了六岁时自己的家中,接下来是父亲的墓碑前,然后是艾莉的病床前,就这样往复循环。杜妙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痛苦的过去之中。

    原来,姑布子卿杀死自己,是为了发动他那神秘而可怕的能力——将杜妙德永远禁锢在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过去。这才是他能力的真正面貌。他的能力,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将杜妙德紧紧地束缚在了过去的记忆中。他无法逃避,无法挣脱,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一遍遍地体验着失去爱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