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众人都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之中的时,只有褚泽铭经常呆呆的望着都城的方向走神。按照时间推算,褚夫人怀孕也有近九个月,如果真如梅香所说双胎会早产的话,那么现在应该将要生或者已经生下来了。
他这种情况大家都了解,但是又无从劝解,只能多分一些心思在他的身上,照看一下。
这天褚泽铭在府衙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后,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游离状态。
凤以臻见此不由的开口劝解几句:“褚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王太医和刘稳婆在伯母身边,而且褚爷爷和褚伯父不是也专门求过卦象了吗?你这是对褚家的占卜术没信心?还是对褚伯母没信心?”
呃,被打断思路的褚泽铭闻言愣怔了一下,随即失笑了起来。猛然间站起身来。对了,他还可以占卜一下看看情况,要知道他们褚家的占卜术还从没失败过。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的凤以臻一把把他按回了椅子上,“你想都不要想,身子好不容易才养回来了一些,可不能再任性。”
“就这一回?”重新跌回椅子上的褚泽铭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头。
凤以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副你自己没点儿数的神情。褚泽铭望着好友的表情缩了缩脖子,动了动嘴唇,最后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上天给你开了一扇窗就会关上一道门,虽给了褚家传承下来的赖以生存的占卜术,但是同时也严格的限定了使用的原则和次数,否则会遭到严重的反噬。褚泽铭上次已经违背规则动用了一次,这回说什么也要看住他才行。
这也是对他家略知一二的凤以臻如此强烈反对他去用占卜术的原因。
看着好友的样子,不放心的凤以臻自这天开始干脆搬到了他的房间,与他同时同住,时刻盯着他。对此褚泽铭有些无语,但同时心里又感念好友的情意。自从前两天开始他就明显感自己有些心神不宁,静不下心来。以他的经验每当这种情况发生,肯定会有大事发生。
褚泽铭在这种纠结中又熬过了五天的时间,就在他实在忍不住又动了占卜的念头的时候。一封来自都城的信解救了大家。
“怎么样?信上说了什么?褚伯母生了没有?”看着正在贪婪的读信的褚泽铭,凤以臻问出了刘府众人的心声。
当把手里的信读完第二遍的时候,褚泽铭抬起了泪流满面的头来,抖着嘴唇最后实在憋不住的直接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啊,到底出了什么事?”被吓了一跳的凤以臻低吼道。
褚泽铭的这番反应着实把大家给吓到了。这些天心神不宁的不止是他,刘府中就连平时最顽皮的小十六、小十七两小只都感受到了府中气氛的不同,比平时都乖巧了许多。
同样得到消息急匆匆从军营赶回来的司徒逸冬,一踏进堂屋的大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情,身子略停了一下后,直接大步来到褚泽铭身旁,伸手夺过了他手里抓着的信,低头看了起来。
“啊?两个男娃娃?”司徒逸冬一眼就看到了重点内容,忍不住叫出声来。
“什么?两个弟弟?”凤以臻也起身凑到司徒逸冬面前,探头一起看着信上的内容。
褚泽铭朦胧中听到凤以臻的声音,一把抱住了他,放声大哭了起来。
略微犹豫了一下,凤以臻的手拍上了褚泽铭的后背。但是他自己却忍不住的再一次一起哭了起来。
而站在他们旁边的司徒逸冬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三个少年再也顾不得形象的哭出了声来。而梅香和其他的见此则是贴心的或是微低下了头或是转向了一边。
“好了,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平静下来的凤以臻略带酸意的调侃道:“两个弟弟耶?比我和司徒都多一个,这下褚爷爷不要高兴的合不拢嘴?”
“到处炫耀肯定是跑不掉的。”司徒逸冬也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脸,接话跟着调侃了一句。
“呵呵呵,”褚泽铭傻笑,“等我下次回去,就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不点追着喊我哥哥了!”
“哼,你就嘚瑟吧。”
凤以臻和司徒逸冬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把目光看向了梅香。
“你们看我干什么?难道脸上没洗干净?”梅香被他俩儿的神气给搞懵了,不解的开口问道,这个场面的主角不应该是褚泽铭吗?他们两个看她的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儿?
被刺激到的凤以臻冲口而出:“香儿妹妹,你说我娘能不能也再生一个妹妹给我玩玩?”
司徒逸冬听完也跟着连连点头,得,看这反应不用问也知道这货跟他一样的想法。
不过任凭梅香再怎么思维活跃,也有些赶不上他们两个的脑回路了。
“哈,这事儿你们不应该去问你们的爹娘吗?得他们两个努力才行,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也帮不上忙不是?”梅香无语的摇头笑道。
“咳咳咳......”做为过来人的美妇人忍不住被女儿的大敢言论给惊的呛到了自己的口水,忍不住开口呵斥道:“香儿,慎言,一个女孩子不是什么话都能随口说的?!”
梅香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这是在民风还有些保守的皓月,而不是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悄悄对着美妇人吐了吐舌头,没再接这个话题。俏皮但有些不雅的动作,又换来了美妇人的一个白眼。
呦,连她都被女儿的言行给影响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美妇人,暗自懊恼了一瞬间,立即转正了自己的神情。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随着都城的来信,刘府这段时间有些凝滞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了,小十六和小十七又开始追着来串门的小野狼满府的嬉闹了起来。
两个月后,从回到刘府的王太医和刘稳婆口中听到了褚夫人生产的时详细情景。
“其中的一个小子性子比较皮实,就是到了快生产的时候也是动个不停,老大已经生出来了,他还有半个身子没完全转过来。当时那个情景呦,现在想起来老夫的小心肝都还在砰砰乱跳。”晚膳后,大家围在王太医身边追问当时的情景。
梅香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惊,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出于一名大夫的职业本能,她脑子里忍不住的想象当时的画面以及各种解决方案。
“那褚夫人岂不是吃了大苦头了?”美妇人今天也参与了他们饭后茶话会,这时也忍不住开口。
“唉,”王太医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当时连褚老爷子都惊的坐不住了,直要往屋里冲。”
看了一眼已经变了脸色的褚泽铭,王太医打住了要继续出口的描述,轻轻的一笔带过:“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褚夫人的身子也没有伤到根本,回头做个双月子就可以康复了,两个小子也很健康。”
这时王太医好像想起了什么趣事,再加上有意让他不再担心,对着褚泽铭笑道:“呦,我说褚小子,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有的烦了,那个小三,可是个皮实的且懂得记仇的,哈哈哈......”
“这话从何而来,快说说,快说说。”司徒逸冬跟着打趣的追问道。
“对对对,快详细说说,那两个小弟弟怎么个皮实法?”凤以臻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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