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罗池把宝押在顾砚欢身上还真是押对了。顾砚清在听完顾砚欢的话后,终于同意把一间房勉为其难的让给了罗池。
于是,最后就是罗池和曲耀一间,顾砚清和顾砚欢一间。
从上电梯时罗池就一直笑着看向顾砚欢。那笑着实的让顾砚欢心里发毛,有一瞬间顾砚欢有点后悔了,后悔劝说顾砚清让一间房了。
“罗池你这种笑,让我觉得你就像是古代窑子里的老鸨。”
原本静谧的电梯因为顾砚清这般冷飕飕的话顿时炸了锅。曲耀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用力拍了拍身边已然石化的罗池:“原来,罗对你还有这副业啊。你身为人民公仆,怎能做此等作奸犯科的勾当呢!坦白从宽,你到底诱了多少良家妇女?”
“去去去,胡扯什么呢!”罗池一脸嫌弃的把曲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狠狠地拍掉,他是万万没想到看似气质儒雅的顾砚清会说出此等不入流的话!
同样感到吃惊的还有顾砚欢,一双亮晶晶的眸里充满着惊讶,男人此番的话不亚于原子弹爆炸!无论她怎么联想她都不能把“窑子”、“老鸨”这两个词和这个禁欲、气质矜贵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电梯停在十楼,顾砚清先行拉着行李箱走出电梯,顾砚欢紧随其后。
酒店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走上去很是松软,静音效果也是一流。顾砚欢边走边打量着酒店走廊的陈设。墙上铺着暗色的植绒墙布,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璀璨的水晶壁灯。暖黄的灯光下暗色的植绒墙布显得温馨无比。
与大多数酒店不同的是,清屏的博悦酒店装饰画是中国画,且都是真人真画,不是数码打印的那种低廉货。单凭这一点,顾砚欢觉得博悦的房价这么高也就不稀奇了。
顾砚清订的两间房紧靠在一起。当罗池和曲耀走进1035房门前时,罗池还特意朝顾砚清笑了笑,那笑带着考究……
老有人说,只要你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很显然对于罗池的不怀好意的笑,顾砚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罗池就刷卡走进了房间。顾砚欢在走进房间时偷偷的瞄了眼罗池,只见那笑僵在了他的脸上,煞是有趣。
踏入房间,和想象中的差不多。要说让人眼前一亮的便是正对门的那一整面落地窗。下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坐在窗前沙发那块的男人,一切都那么的温馨自在。
偌大的房间地面铺满着浅灰色的木地板,房间正中间位置放着一张大床。白色的床单不见丝毫褶皱,床的正中间还放着两个用毛巾卷成的天鹅,两只天鹅嘴对着嘴,相对弯曲的脖子形成心形。在它们的中间还放着一枝火红的玫瑰花……
因为是旅游旺季,所以,酒店也就相当的贴心,为了给小情侣打造浪漫的氛围,故所有的大床房在床上都放了“天鹅与玫瑰”。
顾砚欢看着那雪白的大床,再看了看床上的天鹅与玫瑰,一想到今晚就要和顾砚清睡在这样暧昧的一间房中,顿时觉得紧张与不好意思了。
就在顾砚欢深陷不好意思时,房间的门铃响起。
门打开,就见到罗池贱兮兮的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一脸淡定的曲耀。
罗池笑着和顾砚欢打了声招呼后,就大大方方的走进房间,缓步至落地窗前嘴里还说着:“哎呀,顾教授的品味真不错,订的房间真好。”
坐在沙发处的顾砚清只是微抬眉眼,淡声开口:“我这里有个文件要给你看。是关于嘉鑫、慕向南和苏澜的。”
罗池转身看向顾砚清,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接过顾砚清手里的文件坐在沙发那块看了起来,只是眉头越发的皱紧……
顾砚欢和曲耀见罗池的神色有变,也很好奇顾砚清给罗池的文件内容。
过了一会儿,罗池把文件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曲耀立马拿起和顾砚欢一同看了起来,只看了一点,两人的面色和罗池如出一辙。
“我很好奇,有些事我都没查到,顾教授你是从何得知的?”
罗池的话里带着些许冷意,顾砚清也不在意,薄唇轻启:“我哥顾砚辞和苏澜认识。他是在苏澜死后,贾鑫娶了慕向南才开始调查的。”
男人的语调很是平静,眼里也是一片坦然,罗池看向顾砚清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西宁的政坛最近很是热闹。离西宁市长换选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顾教授,您作为顾家二少,就一点都不关心?”
罗池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会明白。像顾家这样的大家,深知一荣不一定都荣,但一损一定会俱损。作为商人的顾砚辞都参与了进来,顾砚清没道理会明哲保身。
未等顾砚清开口,坐在一侧的顾砚欢皱着眉,语气颇为不好:“罗池,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砚清,他要是想,他当初大可以按照家里的安排踏入政坛,而不是选择为死者发声这条路;而且,清屏一行他也大可以不来,这完全是你们刑侦队的事,不是吗?”
少女明丽娇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那双水灵的大眼里有着愤怒与不满。她在不满罗池的那番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话。一向唤着罗池罗警官,可这一次却唤了其名字,可见少女是真的生气了……
坐在一侧的顾砚清,神色看似平静,但那双眸里涌动的光却出卖了他。顾砚欢是他二十八年人生中,第一个为他出头的人,哪怕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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