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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梦里,他们是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顾砚欢那天晚上还真梦见了顾砚清。不是美梦,她梦见她和顾砚清成为了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梦里,是一个深秋的午后。天空深邃高远,秋风拂来时,街道两旁的梧桐叶纷纷扬扬的飘落着,如一只只纷飞的蝴蝶,美里透着凄凉。

    喧闹的街头,车流不息,人潮涌动,他和她相遇在街头,彼此只浅浅疏离的一笑,而后身影交错。他走远了,她转头看着他远去背影,眼里莫名浸满了晶莹……

    翌日周六,顾砚清没有去顾氏,而是在临江苑的书房办公,顾砚欢窝在书房的沙发处看着法医职业资格考试的资料。

    在临近毕业前,院系领导有意推荐她保送研究生,可她拒绝了。她想在毕业后先行考到资格证书,然后同时期申请德国海德堡大学的研究生入学资格。

    这样的计划,她自然告诉了顾砚清。最开始她还有点儿担心,担心顾砚清会不赞同她的计划。没想到他听后笑着说着:“本科我们是校友,我自然也期许研究生阶段我们也能是校友。”

    有了计划,有了他的支持。于是,顾砚清在忙完公事后都会陪她准备这资格证考试,俨然一副家里有考生,他要做好一切后勤保障的模样,而顾砚欢则是负责认真看书、准备考试。

    也许是昨晚做的梦,今天顾砚欢的心思完全没有在书上。

    轻叹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书,拿起了小茶几上的那本《泰戈尔诗集》。

    “看累了?”

    书桌前,顾砚清听到她的叹息声,抬眸看去就见她手里的考试资料书已经换成了泰戈尔。猜想着她八成是看书看累了,要换本书放松放松。

    顾砚欢摇了摇头,当看到“我们一度梦见彼此是陌生人,醒来时发现我们是彼此相亲相爱的”这一句话时,觉得此句和昨晚的梦境倒是挺契合的。

    于是,她便把这话告诉了他,问他是否赞同这一句话。

    “我不认同。”他从椅子处起身,端着一杯温热的水走到沙发处坐下,看了她许久后才淡淡开口:“我梦见你的时候,你不是陌生人。而且我的梦里也不会有除你之外的陌生女人。”

    不知为何,顾砚欢觉得他这话里的梦多半不是正经的梦……

    八月中旬,暑气还未消退,秋已经在路上奔走着了。

    古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感概。顾砚欢认为这话放在八月十五日这天,倒是实实在在的应景。

    她原以为自己是宿舍里第一个脱单的,没想到最先结婚的会是苏然。

    自然,新郎是江聿风。伴郎自然是他的发小,而伴娘毫无疑问就是0宿舍的人。

    婚礼仪式进行期间,顾砚欢看着苏然和江聿风,两人眼里皆是幸福的笑,这不由得让她羡慕了起来。伸手扯了扯身旁顾砚清的手,小声开口:“我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十月十号,你觉得怎么样?”他笑着看着她。

    “你选这个日期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她问着,若是顾砚清回是因为十全十美这样的说辞,她才不会信。

    “秘密暂时保守。”

    他来了这么一句,顾砚欢撇了撇嘴。又是秘密,上次他也说过这是个秘密……

    八月二十日,法医职业资格考试开考。这天顾砚清推掉了手头所有的事,全程陪考。

    下午点,随着喇叭里的那句“考试结束,考生停止答题”,顾砚欢收起桌上的文具,缓步走出考场。

    外头艳阳高照,远远望过去,前方的路面似乎还冒着气。

    顾砚清的车很好找,当看到那人就站立在车旁后,她的脚步加快。来到他面前后,她被他拥入了怀里。以为他会问她考的怎么样,没想到他却是如释重负的来了:“恭喜你脱离苦海,我也如此。”这么一句。

    忆起这话背后,她笑了。

    九月匆匆的来了,也许是来的匆忙,也就注定了天气的反复无常。

    由于傅诗予正在坐月子,顾砚辞担心他去美国时间长了,傅诗予的情绪会有波动,所以去美国纽约洽谈合作的事就落在了顾砚清的头上。

    同行的还有齐萱及项目组成员。

    临去纽约的前一晚,顾砚欢亲自为顾砚清整理行李。他就静坐在床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眸温润如水。

    很多人都说感情是越谈越淡的,可他却觉得他和她的感情则是越谈越浓,想到要和她分开一个礼拜,顾砚清就觉得难受。

    走到她的身后,轻搂着她的腰,顾砚清什么话也没说,只细细的吻着她的肩头。

    顾砚欢收拾东西的手顿住,转身面朝他,热情的吻住了他的唇……

    翌日天刚亮,顾砚欢还在熟睡中,顾砚清就动作轻缓的起身去了浴室。

    待出来见她还在睡着,也就没打扰,写了张纸条放在了床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后,顾砚清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卧室。

    门关上的刹那,顾砚欢就睁开了眼睛。她其实老早就醒了,之所以装睡,就是不想面对分别。

    她怕她会在他面前止不住的流泪。

    窗外有汽车引擎的声响,她走到窗边,从窗帘缝隙里看到了苏扬正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而他则是长腿阔步的坐进了车的后座。

    灯光转向,车子缓缓驶出了临江苑,徒留了几缕尾气在这早秋的清晨里。

    直至看不到车子的影子,顾砚欢才折回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张,上面是他遒劲有力的字迹。

    “下个礼拜后,我就回来了。”

    顾砚欢看着看着,眼里倏然泛起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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