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赶来给林侍郎上了药,在文武百官的关切眼神下道。说着他又忍不住看向林侍郎下身,也不知是谁下的手,割的还挺干净的。
嘶,看着都起鸡皮疙瘩。
文武百官震撼到无语凝噎,他们面面相觑,十分同情林侍郎。
他们也是男人。
他们懂!
这辈子至少一半乐趣,啪,没了!
这会儿他们也不困了,不冷了,个个都待在金銮殿不走了。
林侍郎醒来后,声音带着哽咽:“求陛下为我做主啊。”
“这……”景和帝有些为难,他看着林清禾,“国师为何要将林侍郎………”
林清禾从始至终都十分淡定,闻言笑道:“陛下,那自然是因为他活该啊。”
文武百官听得又是一抖。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下此毒手。
国师真是个狠辣的女郎啊!
林侍郎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瞪着林清禾,他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她竟还如此淡定。
他牺牲了自己的尊严,为的就是搞死林清禾和郭文。
不对,郭文那贱人呢?
范丞相一直关注林侍郎的神态变化,见状道:“你找谁?”
林侍郎脱口而出:“郭大人今日怎么没上朝。”
“她告假了。”景和帝接话,眉头又是微蹙,“这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林侍郎嘴角微动,没张口。
“陛下,我来说吧。”林清禾道,“昨夜林大人对我口出狂言,说我是个残废,他不嫌弃,许我正妻之位。
又看上我身旁的貌美婢女,那婢女性子刚烈,一个激动就将林大人给阉了。
她自知做错事,连夜跑了,我也找不到人影呢,林大人想报仇泄愤,不然你去找找,那婢女名叫樱桃,吐鲁地人。”
文武百官们目露惊骇看向林侍郎。
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竟敢肖想国师,他们可从来不敢想。
诶,不对!
他们有和林清禾年纪相仿的后代啊,要是能将林清禾娶回家,那真是祖宗显灵了。
景和帝闻言面色瞬变,目光如炬盯着林侍郎:“放肆!你竟敢对国师出言不逊!”
林侍郎急道:“陛下,臣知错,臣只是喝了点酒昏了头说出来的话,可国师却是要了我的命根子啊!”
他越想越后悔,早知道事态会发生到这个地步,他死也不干!
景和帝看向林清禾:“国师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
林清禾笑道:“陛下,既然林大人成了阉人,就让他在宫做太监吧,您看如何。”
林侍郎瞳孔猛缩。
不!不!他不能当太监,他可是侍郎!
他朝钟尚书投去殷切求助的目光。
钟尚书别开头,心底凉凉一片,他还是急了,光凭这个压根扳不倒林清禾。
林侍郎见他不理自己,气的喉咙发出嗬嗬的粗喘声,眼底充斥着愤恨。
林清禾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玩味勾唇:“林大人,你那玩意儿哪儿去了?指不定我能帮你接回去。”
林侍郎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国师,求求你救救我。”
林清禾笑道:“所以,东西呢?”
命根子!他的命根子!
林侍郎苦想。
钟尚书心虚不已,蹑手蹑脚往后退,想借别人挡住自己。
“尚书大人,你躲什么,难不成你知道在哪儿?”林清禾道。
林侍郎脑子轰隆炸开,他想起来了,他的命根子被钟尚书扔掉了。
他彻底崩溃,在朝堂上大喊大叫,神色癫狂冲钟尚书扑过去:“我的命根子!快去找!还我命根子!”
他坐在钟尚书身上,手攥住他的脖颈吼道。
钟尚书被他勒的面色泛白,本就大腹便便的他肚子又被坐着,压根喘不过气来。
他高高伸直手。
景和帝忙道:“快将他拉开。”
林侍郎哭闹不已,朝堂乱如菜市场。
林清禾想从林侍郎口中听到有用的信息,她继续激化:“林大人,原来你得不了救治,是因为那东西在钟尚书手上啊。”
钟尚书猛地看向林清禾,心底一阵不安,她想干什么?
“陛下,钟尚书压根就不是个忠臣。”林侍郎此时对他恨之入骨,愤怒冲昏头脑,直接脱口而出,“他备了两条路,一条是陛下,另一条是恒……”
最后一个字没落下来,钟尚书及时上前捂住他的嘴,一掌将他拍晕。
“陛下,林大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他急声道。
林清禾紧逼,声音骤然提高:“钟尚书,你在心虚什么?”
钟尚书微僵,他对林清禾好声好气,讨好笑道:“国师误会了。”
景和帝脸色阴沉下来,若是他没猜错的话,林侍郎最后想说的是恒王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发芽。
林清禾瞥了眼景和帝,笑而不语。
“退朝!”景和帝离开时,深深的看了钟尚书一眼。
钟尚书的心瞬间悬起。
林侍郎留在宫里,扔入了一个偏院,白日还是朝廷命官,夜里醒来是太监。
他醒来后接受不了事实,一直踹门,喊着要见陛下,吵的其他太监与宫女十分烦躁,直接合伙将林侍郎揍了一顿!
“林大人,你已经成阉人了,不是高高在上的朝臣了,接受事实吧。”
“就是,你就算是喊破喉咙,陛下也不会见你。”
“睡吧,不然就你这身板可挨不起揍。”
林侍郎绝望又木讷的坐在地上抱膝,这种落差感对于他而言,比死还难受。
翌日,太监们起床,打开门的那瞬间,吓得跳起来。
“林侍郎自缢了!”
悬梁上,长长的白绫高高挂,白绫圈内失意人。
他自缢的消息传开,文武百官唏嘘不已。
钟尚书松了口气,死了好啊,死无对证。
“那糟心玩意儿死了?”红莲在玉香楼听到消息,赶紧溜回茅山屋问林清禾。
林清禾正在喝茶,她嗯了声:“他透露了一个消息,恒王跟他与钟尚书私底下有来往。”
红莲眉头一跳,兴奋道:“今夜咱们去尚书府摸摸底?”
正说着,白瀛从外面回来,他进入屋门的那刻,屋里人的视线看过去,皆沉默了。
这老狐狸,搞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