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迟问:“男嘉宾都获得金币了,女嘉宾呢?”
正准备吃饭的叶思酒被点醒了:“是啊,虽然我们一上午什么都没做,光坐着休息了,但是也不能一点金币都没有呀?”
鱼多多:“女嘉宾当然有金币啦,你们获得的金币数量取决于你们对面坐着的人是谁。”
白羡鱼:“?”
白羡鱼:“没听懂。”
鱼多多:“今天上午的课程表面上是美食课,但其实真正想要教给大家的内容是「可以结合的爱向来是两个人的事」。”
鱼多多:“你们现在组成的座位,是你们双向选择的结果,男嘉宾通过做游戏赢得名次,女嘉宾通过规划手里的金币得到被先选择的机会,你们一直都是相互的。”
鱼多多:“因此在最后,女嘉宾可以得到的金币数量就是你对面男嘉宾得到的金币数量。”
“关梦遥对面是宋闻笙,宋闻笙得到0金币,因此关梦遥也可以得到0金币。”
“叶思酒对面是陆慕风,叶思酒和陆慕风一样得到金币。”
“赖云迟对面是林远洲,赖云迟得到0金币。”
“白羡鱼对面是邓沉星,白羡鱼得到金币。”
“傅晚诗对面是江堰白,傅晚诗得到0金币。”
鱼多多公布完女嘉宾的金币情况,十个嘉宾或多或少都有片刻的失神。
宋闻笙率先回过神来,眼底满是欣赏:“节目组的设计很巧,有一种环环相扣的感觉,很妙。”
陆慕风:“虽然今天上午有点累,还被写了缺点被其他人坑了,但不得不说,我玩得很爽很尽兴。”
林远洲满是歉意地看向赖云迟,“小迟,抱歉,我不知道你得到的金币取决于我,我今天表现不好,连累你了。”
他比宋闻笙少了一千多金币,如果他把机会让给宋闻笙,赖云迟就可以多得到一千金币了。
“你我之间不许说抱歉两个字。”赖云迟帮林远洲添了一份饮料,“不过既然你心存歉意,就罚你一会儿帮我烫牛肉好了。”
“好。”
林远洲扬唇一笑,心里的阴霾顷刻间因为赖云迟的体贴和善意散去。
他爱对了人,他想,世界上没有比赖云迟更可爱的人了。
无论赖云迟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不会有意见。
毕竟美玉人人想要,而美玉也值得更多的爱。
至于他的酸楚与苦涩……
唉……他自己咽下去就好,他不能为了自己不难过而让赖云迟受委屈。
上午的游戏全部结束,幸福热闹的火锅宴正式开始。
陆慕风帮赖云迟调了锅底。
林远洲将自己的小料送给白羡鱼。
赖云迟趁工作人员不注意,悄悄将自己的小料碗向林远洲推了推,示意他可以吃自己这份。
鱼多多跑到镜头后面和其他工作人员坐在一起也开始享用美食。
大家吃着吃着就不再只吃自己锅里那份,而去其他人的桌子上尝一尝他们的锅底。
甚至交换菜品的事也经常发生。
对此,鱼多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专心干饭。
陆慕风见鱼多多非常纵容他们,趁去一号摊位拿饮料的功夫,强行将季阳拉到自己和叶思酒的桌子前,把他按在自己的椅子上让他陪叶思酒吃饭。
然后自己另外搬了个椅子,厚着脸皮往旁边那桌——也就是赖云迟那桌凑,凑着凑着,他和赖云迟的距离都比林远洲和赖云迟的距离近了。
林远洲被陆慕风的无赖气笑了。
无奈地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季阳偷偷看了鱼多多一眼,发现对方无视自己的存在,就尽量降低存在感,开始认真帮叶思酒煮各种和香菜有关的食材。
一时间,场上其乐融融,到处都是欢笑声、火锅热气、食材香气。
这大概是恋综开播这么久以来,最放松最快乐的一顿饭。
连观众都被感染,有不少都去了家附近的火锅店。
吃完火锅,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
因为吃太饱容易犯困,今天的午休格外久,可以休息到下午三点半。
赖云迟回宿舍以后先去洗了澡,换好衣服准备午睡时,发现江堰白正站在日历前发愣。
“怎么了?”
赖云迟走过去将头搭在江堰白的肩膀上问。
经过这段时间的同住,他们私下的肢体动作已经非常自然。
江堰白将洗的香喷喷热乎乎的赖云迟抱进怀里,在她头发上落下一个吻。
“明天是我们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晚上大概率会在火车或者飞机上过夜,以便我们快速到达下一个地点。”
“这么说今天晚上将是我们同住的最后一个夜晚?”赖云迟这两天还真没留意这件事。
“嗯,时间过得很快。”
“确实……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去洗澡了,你累了就先休息。”
“好。”
江堰白松开赖云迟,缓缓向浴室走去。
他不是会说情话的性格,不如陆慕风热烈直白,不如林远洲善于表达,也不如宋闻笙浪漫勇敢。
在某种意义上,他其实和邓沉星一样有点拧巴。
如果他在十年前遇到赖云迟,很可能和现在的邓沉星一样将感情处理的一团糟。
不过……其实现在也挺糟的。
江堰白站在热水下想,他好像并没有利用好这次的同住机会。
明明日日抱在一起睡觉,后几天两个人还养成了晚安吻和早安吻的习惯,但他和赖云迟之间依旧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到但一定存在的隔阂。
这份他难以突破的距离是宋闻笙和赖云迟之间没有的。
他不知道宋闻笙是如何做到的,因此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改变的办法。
今天上午他很努力了,除了青蛙跳这件事他承认自己包袱太重,其他环节都是尽力而为。
可还是一上午就少了000金币。
以前他从不知不如人是什么感觉。
他很聪明,总觉得只要肯努力,没有他学不会、得不到的东西。
现在生活给他上了一课。
也许他很好,但其他人也不赖。
他不是任何人的唯一选项。
宋闻笙比他更早悟到了这一点。
所以宋闻笙才不敢冒险,哪怕耍尽心计不被常人理解,也要想尽办法让自己留在赖云迟身边。
现在宋闻笙找到出路了。
他自己呢?
江堰白看着镜子里湿着头发赤着上身的男人想,他可以破局的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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