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凝突然笑了，笑容灿烂，仿佛是开了花似得，“李氏，你以为你能活几天？”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皇后娘娘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本宫？”
周亦凝微眯着双眼，看着司马世政，轻声说道：“你猜。”
“本宫不懂皇后娘娘的深意，还请皇后娘娘解释番。”
司马世政坐在椅子上，神色严肃，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周亦凝却说道：“皇上不觉着奇怪吗？你病入膏肓，你认为皇上还有多久的日子可以活？”
司马世政沉默片刻，说道：“皇后的意思是朕最多半月。”
“所以呢？”
“所以朕要早作准备。李氏谋害皇长子，理当处死，朕不会姑息任何人谋害皇长子。来人！将李氏拖下去，杖毙。”
司马世政这次，是动了真火。
李氏的脸瞬间惨白，整个人瘫软成泥。
“皇上！妾身冤枉，皇上你饶恕妾身吧。妾身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皇长子。”
司马世政面露不耐烦之色，摆摆手，命令身边的内侍赶紧拉走李氏，“拉下去，仗责十。”
“皇上饶命！求皇上饶了臣妾这次吧。”
“不行，这次绝对不能饶恕李氏。李氏，你该庆幸这次是皇后娘娘亲自找来给你诊脉。否则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世政说完，转身离去。
周亦凝冷冷笑，“你放心，本宫不会杀你。”
李氏抬头看着周亦凝，恨得牙痒痒。
李氏不服，“皇后娘娘，你休想用这种方法骗取圣宠。你以为这招对我有用吗？我告诉你，我才不怕呢。皇上的病情如何，大家心知肚明。皇上迟早有天会驾崩，到时候我还是皇后。”
周亦凝讥讽笑，“你以为你真的稳操胜券吗？你错了。本宫可以告诉你，本宫有办法治愈皇上。”
李氏大喜，“你说什么？皇后娘娘真的可以救皇上？”
周亦凝摇摇头，“本宫不确定，也许本宫真的可以。但是本宫不会傻乎乎的把希望寄托在本宫的身上。你信吗？你若是不相信，咱们打个赌，如何？”
李氏冷哼声，“打赌就打赌，你想赌什么？”
周亦凝说道：“我输了，任由你发落。但是你若是输了，那你就老老实实交待幕后主使。如何？你不会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吧？”
“本宫为何要答应你？皇后娘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你分明是不安好心。本宫不陪你玩。”
周亦凝挑眉笑，“李氏，你是在逃避。逃避什么？逃避你害皇上的事情？你不敢赌？李氏啊，这么多年，你真是变了。变得胆小怕事，畏首畏尾。李氏，本宫原本对你是抱有期待。可惜呀，这么多年，本宫错看了你。李氏，今晚的事情，本宫不会说出去。本宫劝你还是尽早坦白，或许你还能留下条命。”
李氏瞪着周亦凝，“皇后娘娘不必虚张声势，我不信你敢杀我。”
周亦凝轻叹声，“本宫是不会杀你，但是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
李氏咬牙切齿，“周亦凝，算你狠！”
李氏被拉了下去，李氏的叫骂声传来，很吵！
周亦凝皱了皱眉头，对李氏这般叫嚷，心生厌恶。
司马世政低头喝茶，言不发。
周亦凝忍不住问道：“皇上就这么放弃追查凶手，你不担心凶手另有其人？”
司马世政淡淡地扫了眼周亦凝，“皇后是想提醒朕，李氏有嫌疑。”
周亦凝抿唇，“皇上英明。皇上不觉着此案蹊跷吗？”
“你怀疑李氏？”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目光犀利。
司马世政的表情让周亦凝很不舒服，甚至于感受到了威胁。
司马世政慢悠悠地说道：“这件事，皇后不必插手。”
周亦凝闻言，心头顿时涌起怒火。
周亦凝怒道：“皇上，李氏谋害皇长子，是犯了出，乃是诛族的大罪。这么严重的罪孽，皇上难道不管不顾吗？”
“李氏有谋害皇长子之嫌，但是没证据，这是事实，朕不会包庇李氏。朕也希望皇后娘娘，莫要因为私怨，牵连无辜。这切只是你的猜测。”
周亦凝咬牙，她真是失策，竟然忘记司马世政不仅昏庸无能，还心狠手辣。
她太过冲动。
她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司马世政。
司马世政看着周亦凝阴晴不定，“你在想什么？”
“臣妾在想，皇上果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臣妾替李氏感到悲哀。她跟随您十几年，却抵不过个皇子。皇上，你扪心自问，这十几年，你有多少时间陪伴在她身边？李氏为你付出了什么？她为你做了什么？她除了给皇室带来灾祸外，她为你做过什么？”
司马世政沉默片刻，“李氏是朕的贵妃，是皇儿的母妃，她为朕孕育皇嗣，这点就足够。皇后，不要妄图干涉朕的决定。”
周亦凝呵呵笑，“好句，李氏给你生儿育女，功劳最大。可是皇上想过没有，李氏生了皇子，可是她的心里只有你的儿子。皇上，这样的女人，你觉着值得吗？李氏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李氏疯狂尖叫：“你闭嘴！”
司马世政厉声喝斥，“够了，你们都退下！”
屋内伺候的奴婢立即鱼贯而出。
屋里就剩下周亦凝和司马世政两个人。
司马世政盯着周亦凝，“李氏是个蠢货，但是朕不认同她的愚昧行为。她是个好的皇子母亲，是个好贵妃。”
周亦凝讥讽笑，“皇上的意思是臣妾污蔑了她？皇上这是在指责臣妾嫉妒李氏，所以诬陷她？皇上可知李氏已经有身孕，她腹中胎儿，是你的骨肉。臣妾有什么理由冤枉她？”
司马世政脸色微微僵，眼底闪过丝尴尬。
李氏有了身孕，这个消息他当然知道。
司马世政不屑地冷哼声，“她肚子里的胎儿不过月左右，距离临产还早呢。皇后若是怀疑是李氏所为，大可找机会试探她。”
周亦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世政，“皇上倒是舍得拿出个未出世的孩子，做试验品。”
“这个孩子，是朕的种。”
这话说的，有些拗口。
但是周亦凝听懂了。
司马世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怀疑李氏的清白？
周亦凝嘲讽笑，“皇上是在怀疑，李氏的孩子不是你的？”
“皇后，注意你的言辞。李氏是什么身份，朕很清楚。”
周亦凝笑了笑，“皇上是怕李氏不忠吧。”
司马世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周亦凝继续说道：“皇上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李氏虽然是你名媒正娶的皇后，但是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她没有办法阻止别人害她。她有今天的结局，怪谁呢。
怪她自己太贪心，太喜欢争宠，想取代皇后的位置。皇上，臣妾劝你句，李氏的确是有些手段，但是不及皇后千万分之。皇后的心胸，才是天下间罕见的。”
“你说什么？”司马世政挑眉。
周亦凝直视司马世政，字顿地说道：“皇后娘娘不仅善良，而且宽宏大度。李氏没资格同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司马世政突然笑了，“周皇后，你这话说的很奇妙。”
“臣妾哪里说错了吗？皇上，臣妾没有骗您，李氏的确没资格同臣妾相提并论。”
司马世政摇头，笑容满面，“你没有骗朕，你说的每个字朕都承认。李氏的确没资格和你相提并论。可是朕想说的是，李氏的确是个好女人。她在皇家辛苦操持，从来没有抱怨，没有委屈求全过。”
这话……
好像是在变向夸奖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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