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是李氏，你没有她的运势。”
“你真卑鄙！”
周亦凝怒火滔天。
司马世政摇摇头，“朕卑鄙？你说的没错，朕确实卑鄙。你是聪明人，但是太过愚蠢。朕若是不卑鄙，你能活到现在？”
周亦凝不屑笑。
司马世政突然厉声说道：“你是朕的皇贵妃。朕给你机会，让你和李氏争宠。可惜你太笨，竟然输给了李氏。
这些日子，朕忍了你又忍。朕不想对个女人动粗，可是你非逼朕。那朕只能成全你。你以为朕舍不得弄死你吗？朕想弄死你，易如反掌。
不过念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朕暂时饶你条命。朕警告你，你要是老实，不给朕惹事，朕不会亏待了你。但是你要敢做出让朕失望的事情，朕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周亦凝冷哼声，“我呸！我周亦凝宁肯死，也不稀罕做你的女人。”
“放！”
啪~
周亦凝的脸上挨了巴掌。
她整个人愣住了，随即狂躁地冲上去，撕扯司马世政的衣服。
司马世政冷哼声，把将周亦凝推倒在地上，“你想干什么？”
周亦凝疯狂地喊叫，“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杀了你，我定要杀了你。”
“你找死！”
司马世政气坏了，“传旨，立刻杖毙周亦凝。另外，派人严密监控，旦有异常，立刻抓捕。胆敢抗命者，律杀无赦。”
“遵旨！”
“陛下，你不能这么做。”
周亦凝慌乱大喊。
司马世政已经站了起来，冷冷笑，说道：“周亦凝，朕已经给足你机会。你要是再冥顽不灵，别怪朕翻脸无情。来人，立刻带下去。”
司马世政挥挥手，让人强制压着周亦凝离去。
周亦凝挣扎着，大哭大闹。
“司马世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爹是宰相周锡伯。你今日若是杖毙了我，我爹必定会杀了你。”
司马世政呵呵直笑，“周锡伯算个屁。他的兵权被朕夺走了，他还能拿什么杀朕。周锡伯是个聪明人。朕不仅不能杀你，反而会善待你。”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周亦凝尖锐大喊，“我要见我爹，你立刻召唤我爹。”
“没有朕的允许，谁都见不到周锡伯。你乖乖认命吧。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以后是嫡皇孙。”
“啊……”
周亦凝疯了。
她拼命挣脱，却敌不过两个彪形壮汉。
最终，她被带走。
“娘娘……呜呜……”
周亦凝的贴身婢女兰香跪在地上痛哭。
她想替娘娘死。
可是她没这个资格，没那个勇气。
“来人，立刻拟圣旨，封赏公主周亦雪为淑妃，赐居毓庆宫。钦此。”
司马世政亲笔签字画押，盖印。
周亦雪接旨，“微臣领旨。”
司马世政摆摆手，“好好养胎。”
“谢陛下隆恩。”
……
李氏病了！
太医院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
这可把司马世政急坏了。
李氏肚子里怀着他们的第个孩子，万出事，司马世政就完蛋了。
周亦凝从未像今天这般紧张。
尤其是当她知道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的消息之后，整颗心都悬挂了起来。
李氏是因为她才摔倒，才晕了过去。
如果李氏有个长两短，她该如何向皇家交差？
周亦凝不能坐视李氏出事。
可是，她个内宅妇人，连朝堂的门槛都摸不到，哪能救得了李氏。
李氏身边的丫鬟小荷说道：“姑娘，你赶紧写信给周相爷，请他帮忙想办法救救夫人。”
周亦凝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写信。”
她匆匆回了屋子，取出纸笔，刷刷刷写了封家书。
然后，她又找来丫鬟春红，“春红，你去将府上送信的婆子叫来。”
“奴婢这就去。”
周亦凝坐在窗户口，静静地等待。
等待结果的时候，每秒钟，她的内心深处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她怕，怕极了。
她怕失败，怕被废黜，怕辈子都困在深宫。
忽然，院子里响起喧哗声。
“陛下驾到！”
“参见陛下！”
众人纷纷行礼。
司马世政黑着脸进入正厅，目光扫过周亦凝，落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李氏身上，眼底闪过丝怜悯。
他轻咳声，开口问道：“李氏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娘娘晕了过去，脉象紊乱，似乎伤势严重。”
司马世政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氏，眉头皱了皱，沉默不语。
良久，司马世政才问道：“李氏是如何摔倒的？”
宫女嬷嬷们都低着头，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周亦凝抢答，“回禀陛下，娘娘刚喝了药，吃过东西，正准备睡觉。突然感觉肚子疼。
奴婢担心娘娘身体不适，于是劝她休息。可是娘娘不听，硬撑着陪我聊天解闷。
娘娘还拉着奴婢聊她的父母。娘娘说她的父亲是大儒，母亲是秀才。她父亲还说，希望她读完字经，就出嫁。”
司马世政皱眉，盯着周亦凝，“继续说下去。”
周亦凝点点头，“奴婢就继续说。娘娘说自己的父亲虽是秀才，却饱读诗书，学识渊博。
娘娘还说，等她出嫁了，定要让父亲考个举人，然后做官。还说父亲的学问那么厉害，只要做了官，以后定能造福百姓，为国为民，甚至是治理天下。”
司马世政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他问道：“那你呢？你也是这么想吗？”
周亦凝摇头，说道：“回禀陛下，奴婢和娘娘的观念不同。奴婢觉着，科举考试就是为了给穷苦百姓谋生路，给朝廷增加税收。所以，我不希望科举制度变革。”
“胡闹！”
司马世政大怒，狠狠拍了桌子。
“你介妇孺，懂什么是科举制度。你以为，你不让科举制度改革，就能免除贫苦百姓的赋税？真是可笑。”
“奴婢不懂，但是奴婢觉着，朝廷应该多花费钱财，鼓励读书人参加科举。”
“荒谬！读书人读书不为求功名利禄，只图个清闲富贵，满腹才华。这样的读书人，就算做了官，恐怕也会祸乱朝纲。”
周亦凝说道：“读书人读书，为的就是为君分忧。朝廷的钱财不够花，读书人难辞其咎。”
“哼！”
司马世政怒斥，“朕要你们读书人，为君分忧，是指让你们去为朕赚钱。可不是让你们为了清闲富贵而放弃前程。”
“陛下错怪我了！”周亦凝辩驳。
“你少狡辩。若不是为了清闲富贵，谁愿意读书？”
司马世政不认账。
周亦凝叹气，说道：“陛下误会我了。我是为了陛下。您看，我们家的情况陛下是了解的。别说拿不出多余的俸禄供我读书。就连日餐，还要靠祖父和父亲支持。
陛下仁厚，从来不苛责父兄，也不会为了几两银子就打骂。我们周家，能够平安度日，都离不开陛下的庇护。
可是爹爹和哥哥他们总是要读书。
如果他们没有技之长，怎么为陛下效忠。陛下不能让他们空有抱负而没有施展的机会吧。”
“你这话是何意？”
司马世政眯着眼睛，审视着周亦凝。
“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希望爹爹和哥哥们能够考取功名。”
“哼！你们家的情况，朕早就调查过。你们周家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来的钱供奉你们兄妹读书？”
周亦凝笑了起来，“陛下误会了。我们周家虽然家境不佳，但是还有份田产，足以让我们衣食无忧。
至于哥哥读书，陛下放心，我们家不缺钱。只需要笔银子就行。当然，陛下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拿银子孝敬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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